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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而靳炀也感受到了,他胸口难受的紧,忽然就觉得喘不过气,死死地握住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何时已经挂了,屋子里一片死寂。
    电光石火间,印忆柳意识到末世已经开始,她就说为什么明明是听筒里的声音她却听得无比清楚,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异。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轻颤声,抬头一看桌面上的鱼缸在抖动着,里头的热带鱼疯狂地撞击着玻璃,身子悄然膨胀了两倍。
    在玻璃钢被震碎的一瞬间,印忆柳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眼见着那条膨胀的鱼撞破了玻璃钢,就像是慢动作放映一般,直直的对着靳炀的身上摆尾,鱼嘴里竟然有一排细密尖利的牙齿。
    她想都没想,直接纵身一跃,粉乎乎的肉爪子狠狠地扇在了鱼身上,只听“吧唧”一声响,那凶猛的胖鱼被印忆柳一爪子拍飞,掉在地上蹦了两下不动了。
    印忆柳呆住了,她举着兔爪爪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又看,这是自己的爪子么?
    她兴奋的唧唧叫起来,有这力量在末世她还怕什么,她踩了踩靳炀的大腿,得意的唧唧叫着。
    大腿,我来保护你!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本来面色苍白的男人更是惨白如纸,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印忆柳感觉脚下的腿杆在不住的颤抖,心里一下就慌了。
    这是怎么回事,靳炀要变异了么?!
    她猜的不错,一场铺天盖日的浓雾席卷全球,在这一刻,天地就像是被笼上了一层薄雾,如果有卫星能拍摄到地球就能看到,整个星球都是白蒙蒙一片。
    这雾气隔断了信号,所有的设备在这瞬间失灵,而与此同时,暴露在雾气中的生物开始变异。
    首先是动植物,虫鸣不绝野草疯长,而匆匆回家过年的人类还一头雾水,在大雾中骂骂咧咧的戳着没了信号的手机。
    只听“砰”的一声,靳炀的身子蜷缩着倒在了地上,印忆柳心里慌的要命,但她此时的五感已经在飞速的进化,粉嫩的肉垫贴在靳炀的皮肤上,顿时感觉到一阵烤兔子的烫脚jio温度。
    靳炀开始变异了,谁也不知道他的变异会持续几天。
    印忆柳看过那么多末世文,多少也了解到,一旦束缚的社会秩序崩坏,一切都乱了套。
    靳炀现在一个人在家,谁知道他如果昏睡七八天中途会不会有人破门而入。
    想到这儿,印忆柳就觉得这屋子也不安全。
    她一跃就跳到了窗子上,来不及惊叹自己的弹跳能力,她跳起来把门把手按开,想出去看看情况。
    一到外头,铺天盖地的雾气便迎面而来,就像是被浸泡在白汤里,印忆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看来这白雾就是引起变异的来源。
    她的眼睛一开始什么也看不清,渐渐地,视野越来越清晰,到最后已经完全没什么阻碍了。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在白雾的催生下飞速的变异,不过这是一件好事。
    印忆柳兜兜转转发现靳炀的家大的吓人,似乎在郊区的别墅,竟然还有一大片假山和人造湖。
    她跳上桥头往下看,果不其然,湖里的金鱼变得体型更大,也更凶残。
    她在假山的后面发现了一个地窖口,立刻想到了要把靳炀藏在这里,这样的话就算有人闯进屋子,也不会想到还有个人藏在这里。
    说干就干,印忆柳用自己的两只前爪扒住了地窖,后蹄子狠狠的蹬着身后头的泥地,把窖门打开,而她洁白的绒毛上也沾上了灰扑扑的尘土。
    她不敢耽搁,跳回了屋子,此时靳炀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任人摆布,她叼着男人的后衣领子往外拽。
    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觉得很滑稽,一个还没有人头大小的兔子托着一个成年男人,磕磕绊绊的往外走。
    把靳炀拖到了假山后,印忆柳松了口气,还好自己的门牙进化的很坚固,地窖不深,但是等把靳炀推到最后一层阶梯时,他全身都脏兮兮的,眉头难受的皱着,看的印忆柳有些心虚。
    她看着男人的清俊的面庞布满了细密的热汗,仿佛快被自己烤熟了。
    没办法,她怕靳炀就这么脱水死了,寻思着给他找点吃的喝的准备着。
    金大腿啊金大腿,你可千万好好进化不要死了,我还等着你带我横扫末世呢!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预收文《被迫修仙后总被怀疑抱大腿》,仙侠爽文,点开专栏即可看到ww
    简介:
    陈隐出生之时便天生异象灾难骤停,世人皆高呼仙人也。
    她小小年纪被封为帝女,本该一世风华,却被魔门之人掳走企图夺舍杀人灭口。
    再一睁眼,想杀她的人死了,她被仙门大师兄带到修仙界,按头修仙。
    大师兄傅重光俊美无双天资绝伦,修的冷心冷情的无情道,可偏偏对她另眼有加。
    师门每天都为此窃窃私语——
    大师姐:看到没,陈隐是内门师兄亲自带着进来的,背景超强。
    二师弟:听说没她和大师兄关系匪浅。
    小师妹:凭什么大师兄对她另眼相看?是我等不够好么?踩死她!
    陈隐拼命辩解: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明明是一介草根,却总被认为有后台,她心里有苦说不出。
    她不知道自己哪儿招惹了这位大师兄,惹不起躲得起,积极踊跃参加各种秘境。
    被魔窟死灵团团包围时,白衣青年从天而降剑花如雨,“莫怕。”
    矿藏秘境狼狈不堪时,冷脸大师兄凭空变出秘宝,“拿着。”
    陈隐:???
    陈隐心慌慌,回身一看,众人纷纷神色了然:我们懂得。
    不!你们不懂!!
    傅重光这个人真的超可怕的!!!
    ——
    傅重光生来天孤,被师门收养,几十余载面冷心冷一心向道,是公认的天才之流。
    直到某天,他遇到一个被魔门奸细夺舍的人间女子,猛然之间竟听到她心中所想。
    傅重光:?
    有点意思,可以关注。
    *
    修仙爽文,女主牛男主牛身份天资都牛。
    前路重重,既然走不出这大三千,何不努力修炼,直到能跨过三千世界
    ☆、尾巴被揪秃了!
    印忆柳把靳炀拱到地窖的时候,黑漆漆的地窖中已经有一些虫类变异了。
    由于这里放置的都是一些便于存储的食物,四周也有干燥剂和杀虫包,所以并没有出现蚊虫泛滥的情况。
    印忆柳现在的眼睛很尖,一下就在昏暗的环境中看到了几颗腐烂的菜花,里头有好几个指头大小的青虫不停地蠕动,肥胖的身子拱起时,露出藏在口中一排尖利的小牙。
    她忍着恶心,一爪子拍瘪了变异的虫子,而后直立起短短肥肥的身子,灵活的把地窖里的东西往里头推,给靳炀留出空间。
    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暗了下来,而围绕在空气中的雾气也渐渐消散。
    靳家的别墅地处郊区,四周的地皮都是他们的私人地产,所以平日里人烟稀少。
    再加上临近过年,靳炀把家里的仆人都遣散回去过年了,更显得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一片寂静。
    当雾气散去后,天山如弯钩一般的红月就显得格外清晰,透露出一股子阴森不详的气氛。
    这时,靳家后院的假山内,露出一对竖起的毛绒耳朵,轻轻抖动间一只兔头从里头探了出来,耸了耸粉嫩的鼻尖从地窖中爬了出来。
    它倒不像是一般的小兽,眼眸转动间很有灵性,确定周围没有人迹后,蹦跳着往不远处的别墅跑。
    这兔子正是印忆柳,她此行是要去别墅里寻找有没有什么降温的法子,自从把靳炀移到了地窖中后,他就高烧不断,浑身烫的像块儿烙铁。
    她本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这是末世变异的正常反应,谁知道等她收拾好地窖再看靳炀时,他清俊的面庞烧到微微陀红,嘴唇也发白起皮。
    这下她彻底坐不住了,怕剧情还没开始反派就被烧傻了,只能任劳任怨地出去给靳炀找降温的法子。
    后院的假山和别墅相隔一段距离,印忆柳往别墅里跑的时候,感觉周围草皮里的草垛比她白天时要高了一些,视线被遮的影影绰绰。
    可恨别的生物都变得体型健硕,可能因为她是穿越来的,兔身的个头竟没有变化。
    就连今日地窖中的变异虫子都有她半个爪子那么大,可把她恶心坏了。
    印忆柳跑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脚下,她忽然感觉自己的爪爪一阵割裂的剧痛,刺的她顿时停了步子,借着月光往自己的爪爪上瞧。
    只见那粉嫩嫩的肉垫上竟有一道细细的口子,丝丝红线从破口处渗出。
    她低头一看,发现草叶的边缘也长出了一排细细的锯齿,就像是尖利的一排牙,心头大惊。
    粘在叶子上的一点兔子血没过一会儿就渗入叶子消失不见,这说明草木不再是温和的生灵,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草根,他们甚至会比想象的更嗜血。
    印忆柳只能把受伤的爪子送到三瓣兔唇边,用软软的舌舔舐着伤口,舔了一嘴的甜腥味儿。
    好不容易蹦跶到别墅后,脚上的裂口已经凝固了,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只有银白的月光从窗子外射入。
    她不敢开灯,怕引来别人,不过屋里的灯应该也已经没了反应,她只好昂着头在别墅中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厨房冰箱里已经断了电,上层的冷冻室一打开,冰冰凉凉的水就从里头流出来,印忆柳在橱柜里叼出一个盆子,把里头还没完全化掉的冰放进去。
    她又在别墅里搜罗了一些毛巾用品,一并放在盆子里叼回了地窖。
    地窖里更是黑漆漆一片,好在印忆柳的视野能力够强,跳到了靳炀的身旁,用软软的爪垫碰了碰他的额头。
    她从盆子里捧出一块有些化了的冰,用毛巾包裹住放在靳炀的脸颊旁,爪垫上划伤的伤口被冰到没有知觉。
    等靳炀脸上的潮热褪去一些后,印忆柳又挤了冰水,从他的唇缝中流入口腔。
    一来一回折腾了十几次,靳炀额头脸颊的热度才消散一些。
    印忆柳已经累到不行,软软绵绵的胖身子像一团白毛球一般,瘫在靳炀的手臂旁边。
    她这幅兔子身躯行动起来太不方便,想要照顾人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小小的爪垫一次能捧起两滴水就算不错了。
    靳炀是舒服了,她已经累到不想动弹。
    慢慢的,白软的小兔子就这么靠在昏迷的男人身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靳炀以为自己在梦魇之中,周身就像是浸在火海,整个身子都热到五脏灼痛,皮肤也火辣辣的。他在梦中急促的呼吸,却感觉自己在沙漠中吞吐着火焰,除了全身每一处肌肉的抽搐痛苦,就是灼热。
    正当他难受无比时,忽然感觉到脸颊处冰凉舒爽,紧接着额和脖颈也敷上了一层冰凉,瞬间在他焦灼的心头浇了盆水。
    他喟叹地轻呼出一口气,不多时,就感觉有软软的团状物按压着自己的唇瓣,他尝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