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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画家 第384节
    狠人!
    “磊哥订了饭店,我爹请客……你饿不饿?”沈墨用手掌抹了把少女脸上的泪,这手法跟用指腹给女儿擦眼泪的男朋友一点都不一样,倒……像哄闺女莫哭的亲爹。
    华婕脸都被他抹变形了,忙推开他手。
    还是自己来吧,肯定被他抹的一片一片的红印子。
    “有点饿。”她嘀咕。
    “你爸妈已经先出发了,我载你去。上车。”他手扣在她头顶,推着她走到他车后座处。
    华婕转头看了看沈墨自行车的前横杠,咬了咬下唇,然后凑到他肩膀边,低声道:
    “我想坐前面横梁上。”
    沈墨转头望她。
    华婕转开头,难为情的不与他对视。
    “过来吧。”他轻声道,显得格外宽和好说话。
    华婕立即抿唇走过去,在他松开左车把,将她拢过来时,华婕扭身一踮脚撅屁股,便坐在了横杠上。
    “坐稳了?”他问。
    “嗯。”她答。
    长腿一蹬,自行车向前滑去……
    少女被他圈在自己和自行车之间,下巴轻轻擦过她发鬓,风将几缕发丝撩在他面上,痒的他歪脑袋。
    嘴角却不自觉翘起。
    华婕把着他的自行车手把内侧,手掌外缘靠着他大拇指外缘。
    风吹过来,一点也不冷,带着春的和煦。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被他圈着,护着。
    春风扫去高考留在他们身上的倦感,只留下了青春和希望,还有涩涩的甜。
    ……
    劲松最好吃的烤肉店里,沈家、华家欢聚一堂,连带着把陆云飞一家也请上了,庆祝孩子们高考收官。
    而在法国巴黎,一场艺术家聚会中,伯纳德发现巴黎圣都会当代艺术博物馆的副馆长伊万居然也在。
    放下酒杯,伯纳德含着微笑走向伊万。
    这一年间,他一直想从伊万手里买下华婕那幅《思念》,却始终未能得逞。
    伊万一直表达不是价格问题。
    他就是没有要卖的意向,连价都不开。
    本来伯纳德还有些不明白,伊万手里藏品不少,怎么就缺不得这一幅?
    而且他价格已经开到了近20万欧元,伊万仍旧只是神秘微笑着摇头。
    直到最近,伯纳德得知华婕今年可能要来法国参加凡尔赛双年展,他才想明白过来。
    伊万是想等着展后,《思念》和《上海田子坊》的价格能狂涨暴涨吧?
    真是打的好算盘。
    “伊万馆长。”伯纳德微笑着朝伊万伸出手。
    “伯纳德你好。”伊万也笑着回礼。
    “最近有没有新的收藏到手?”伯纳德问。
    “最近忙着凡尔赛双年展的事,哪有时间去淘弄宝贝呢?”伊万耸了耸肩。
    “最近华婕在中国要参加的考试应该已经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参展?”既然对方率先提及了凡尔赛双年展,伯纳德也就不再过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谈起自己关心的事。
    “哈哈哈,她应该要等到最后的时间线才会赶来法国吧?”伊万笑道。
    “这样啊……我倒希望早些见到她,也能早点看到她准备参加凡尔赛双年展的作品。”伯纳德挑眉,企图将话题深入。
    伊万回以微笑,却没有接话去主动谈论这事。
    华婕参展的作品还没有最终决定,也未必就会选择《思念》或者《上海田子坊》中的一幅。
    而且,如果华婕最终决定参展的作品,水平远超《思念》和《上海田子坊》,甚至引发许多人的关注,超出伊万预期的话,他还会帮助华婕在红岭展馆开设个人画展。
    面对伊万如此神秘的态度,伯纳德立即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怎么?伊万馆长已经见到华婕要参展的画了?”伯纳德情绪有些被调动起来,好奇问道。
    伊万哈哈而笑,真是难得能让富豪伯纳德露出这样的表情,掌握一手信息,挑动他人情绪这种事,还真是有趣。
    吊够了伯纳德胃口,伊万终于不再隐瞒,笑着道:
    “我答应华婕,如果她这次参加凡尔赛双年展的作品,能产生不小影响力的话,我会提供红岭展馆给她开个人画展。”
    伯纳德瞬间挑起眉头,“红岭展馆?”
    “是,不过也要看她是否值得,哈哈哈。”伊万笑着捏起一杯红酒,轻轻摇动酒杯,令空气充分与酒液接触,然后才轻抿一口,满意细品。
    “中国女孩儿想开个展……”伯纳德微微抿了抿唇,他忽然想到,如果伊万不愿提供红岭展馆的话,他倒也愿意提供个地方,给华婕办展。
    在城市外围,他还有一个英伦古堡式的庄园,做展馆完全绰绰有余。
    其他合适的地方也有不少……
    如果是他提供场所,提供宣传、邀请艺术圈朋友逛展等帮助给她的话,优先购买之类的权限,应该也可以轻易得到吧?
    转手也捏了杯红酒,轻轻与伊万碰杯,伯纳德对凡尔赛双年展更加期待起来。
    待见到那个中国女孩儿,他会邀请她到他的藏室参观,顺便与她好好聊聊……
    第192章 考完去流浪 离开城市,一路北奔,流浪……
    考试结束后的第一天, 华婕在家里床上躺了一天。
    啥也不干,不动脑子,也不干啥, 就呆着。
    吃完了睡,睡醒了发呆。
    在屋里溜达,院子里坐着,玩狗, 静静的给狗梳毛, 这只梳完梳那只,那只梳完梳这只……
    浪费生命的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不思考,当个废物咸鱼,原来这么快乐。
    华婕简直有点上瘾, 放松的快变成一滩烂泥。
    可到了第二天, 6月10日,她就已经躺不下去了。
    沈老师电话打过来, 她背上小书包, 小画板, 仍然还是要赶去上课。
    接下来还有凡尔赛双年展一场大仗要打,而她到底要以那幅画参展呢?
    或者怎样才能画出卓越的作品呢?
    如何不破不立?
    如何选择题材?
    怎样技法自己的情绪,去创作最顶级的内容?
    她现在只有重压之后的放空,满脑袋都是想偷懒的废料,毫无头绪。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 不会让你有太久的喘息机会。
    压力总会一个接一个, 事情总是一件未完一件又起。
    来到沈老师家,华婕也有点懒洋洋,像是刚睡起来还没彻底醒, 又像刚晒过太阳整个人干巴巴的冒烟儿。
    沈佳儒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先随便画画找找感觉,因为高考期间一直在冲刺考试,估计手也生了。
    华婕便钻进画室,默默找了个石膏,先画素描。
    结果一直找不到什么感觉,画面也干巴巴的。
    期间沈墨走进画室,抱着膀儿在边上站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华婕在家里睡醒,准备爬起来继续去沈老师家学画时,沈墨却按响了门铃。
    “走!”他吐出这么一个字,然后便开始押着她收拾东西。
    衣服外套,鞋子,帽子;
    御寒的、防虫的各种各样,全是适合户外活动的运动装,配上两双运动鞋,塞箱子里拖上车。
    然后留下一张纸条,把欢欢和华婕一起丢上车,仿佛绑架一般,一脚油门就跑了。
    为了方便投资和搞一些事,沈墨2年前就改了身份证年龄——改大两岁。
    车是去年学的,学会了立即给沈佳儒换了辆车,小轿车变吉普,悠闲的成年人用车,变成了野性十足的青春期少年用车。
    华婕抱着欢欢,手臂搭在敞开的车窗上,吹着晨风,啃着沈墨给买的毛毛虫夹心面包,看着工人新村的小房子逐渐被抛在身后,山坡上的学校被抛在身后,山下的楼房小区被抛在身后,市中的街区门面和七八层的大厦被抛在身后……
    然后,驶出城区,进入国道,路边的房子开始变得破旧和疏落,炊烟袅袅,是劲松城外的外围村落。
    沈墨车上装满了食物,各种罐头,几箱矿泉水,n个手电筒,火柴打火机,一个超级大帐篷,两套羽绒被,水靴子等等。
    甚至还有一桶备用汽油。
    面包吃完了,一个苹果啃完了,华婕摸着欢欢的毛,想到被丢在家里的毛豆,她转头问专心开车的沈墨: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司机沈师傅带你去流浪。”沈墨单手把方向盘,一个大把转舵,十分潇洒。
    越野在国道上一拐,驶下平坦的大马路,直奔压实的土路。
    穿过小村落,欢欢坐在车上与路边蹲在农家门口晒太阳的土狗隔空对吠,穿过野外的小树林,欢欢望着忽然被惊气的几只大黑乌鸦低低呜咽……
    离开城市,一路北奔,流浪向草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