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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其实她很想问一问,为何素来稳重的他,在方才得知弟妹或许有危险时,会那么失态。但卢氏自己内心挣扎了会儿后,总还是没问出口来的。
    这样的话,其实不太好问。
    原大伯哥关心弟妻,也是正常的事。就比如说若出事的是她,想来二郎夫妻也会很关心。
    只是,大爷什么脾性她素来清楚,凭他的稳重和定性,就算方才是她或者是明霞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有这样反常又失态的表现的。
    何况是隔房的弟妻。
    卢氏暗暗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慢悠悠失神走至门口后,想着还是想再问一句。问清楚些,总好过她自己心里疑神疑鬼的好。
    可当她百般鼓足勇气转身想一探究竟问清楚时,那边,书案后的男人,早又沉浸到了他自己的繁忙公务中,好像压根没有要再理她的意思。
    见状,卢氏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来,想想还是算了。
    回过头,开门走出去,一气呵成。直到走到外面夜色下,她方才觉得压在心中的那口气才有稍稍缓解的意思。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前她最喜欢、最向往的大爷的书房,如今倒成了她最不愿踏足的地方。若不要事,她再不会踏足这里一步。就算有要事,说完后,她也就立即出来了,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有事没事的总想在那里多磨蹭会儿。
    以前觉得呆在丈夫书房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哪怕他很忙,根本没空理自己,但她只要能看到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而如今,她却再没有之前的那种想法了。
    看来,人还真是会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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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基友宋家桃花古言文《女主她逃婚了》--正文已完结,可放心跳~
    边陲有家新开的酒肆,老板娘貌美如仙,引得一群边陲的少年郎为她明里暗里较着劲,不想还未等他们争出个胜负,京城就来了大官。
    大官位高权重,俊美无双,从来言笑晏晏的老板娘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错手砸了自己酿了三月的美酒。
    【女主篇】
    顾攸宁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父亲战死沙场,哥哥不知所踪,相依为命的弟弟还患了重病,她无奈委身姬朝宗……
    她名义上的准姐夫。
    旁人都道姬朝宗君子端方,堪为良配,只有顾攸宁知道男人脾气坏,最爱欺负人。
    事情爆发后,京城的人都笑话顾攸宁不要脸,谁也没想到他们眼中的温润郎君竟然会因为她的离开发了疯,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这些曾经讥嘲过她的人只能跪在她的跟前。
    【男主篇】
    姬朝宗是大周朝最负盛名的世家公子,容色俊美,年少成名,不足二十就位高权重。
    对顾攸宁,起初只是喜其颜色,招猫逗狗似的养着,没想到一日日宠着惯着倒也有几分上心,明知她不似表面良善,知她另有所图,也愿意继续纵着。
    哪想到就在他准备求娶的时候,早些时候还在他床塌温声细语的女子已经跑了个干净。
    辗转一年,他在边陲小地找到她。
    女人颜色依旧,而他负手站在她面前,狭长凤目显得漫不经心,无人知道他平静面孔下藏着怎样的疯狂。
    传送门:
    第088章 √
    卢氏出了书房后, 赵佑樾才暂且把心思从公务上挪开。他抬眸朝门口望了一眼,男人清雅的面容上略含着几分无奈,眉心也轻轻蹙起。
    心思细腻敏感如他, 这段日子来妻子的变化他不会没有感受到。只是,她要的那一切,他都无法给她。若能因此让她对自己彻底死心,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好妻子。只可惜, 他不是完善的人,她要的那种轰轰烈烈的生活, 他给不了。
    赵佑樾心中似是有了决定般,思绪在妻子身上萦绕一会儿后,很快又转回到公务上去。他是个很拎得清的人, 他深刻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也清楚知道自己以后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设计毒杀了, 他早已不在乎什么人道, 也不在意日后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了,天下人会怎么说他。他深知,只有把权势牢牢握在自己手上, 只有自己有绝对的话语权,他才能履行他心中的道义。
    这个天下, 不是他想要的样子。
    柳香惴惴不安的入了宫后才知道, 原来找她的根本不是圣上, 而是玉嫔娘娘。
    柳香虽未见过玉嫔,但也早从丈夫口中得知过,她乃是衡阳王的母妃。所以她又不由要想,玉嫔此番寻她过去, 会不会和衡阳王有关?
    毕竟,她一早便得知,当初那个章县令执意要娶她,乃是衡阳王殿下的意思。
    她嫁到赵侯府后,也有再见过衡阳王一二回。但两回皆是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有些话纵是她想问,也不好问。
    对衡阳王这个人,以及他一再刻意接近自己的目的,她是很好奇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寻常女子,她实在不明白,接近她,能对他这样一个皇子有什么好处?
    柳香心中一时闪过很多想法,直到到了关雎宫殿前了,她还一直在胡思乱想着。还是奉旨带她过来的公公提醒了她一下,她才发现已经到了关雎宫。
    宫里的娘娘柳香有幸见过几位,去年秋猎时,皇后和几位妃位的嫔妃都有跟着去。在皇后那里,她有见过那几位娘娘。
    但那次秋猎玉嫔没去,所以,她便也不认识玉嫔。
    但她知道衡阳王外祖家当年也乃是木匠世家,所以,她想或许这位玉嫔也懂些木工手艺。这会儿找她来,或许也不是因衡阳王,而只是单纯慕她的名而召见她的?
    若真是这样的话,柳香倒不怎么怕了。
    柳香谢了那位公公后,转身往关雎宫内去。玉嫔是嫔位,是一宫之主。不过,圣上偏爱玉嫔,知道她素来喜静,所以两边侧殿也就没有安排别的妃嫔住。
    整个关雎宫,就只有玉嫔一个主子。
    柳香进去给玉嫔请了安,瞧见了她人、听到了她声音后,柳香才觉得或许她方才的揣测有些多余了。玉嫔穿着打扮瞧着其实和普通人家的寻常女子没什么二样,和她印象中的那些妃嫔们的穿戴大不相同。
    柳香很难相信,面前这个坐在榻上一脸和蔼笑容望着她的女子,竟就是圣上宠妃。
    不过又想,她当年也是小家碧玉出身,也就能理解了。
    有关玉嫔和圣上的事,柳香多少也知道一些,都是从二爷那里听来的。她原以为,当年能让圣上做出杀臣弟夺弟妻这样遗臭万年的事来,想来玉嫔肯定是有惊为天人的容貌的。
    毕竟,衡阳王的容貌也摆在那儿呢。
    柳香没想到,玉嫔并非她想象中那样高贵冷艳又有绝色姿容。玉嫔的长相无疑是好看的,但她这种好看比较纯澈无害,整个人的气质就如一朵纯白的梨花一样,干净舒服。
    柳香第一眼见她,觉得她很亲切。
    依着礼数请完安后,玉嫔忙唤柳香起来。既是慕她名而召见她的,玉嫔自然要与她在木工之术上切磋切磋。
    谈到柳香擅长的东西来,柳香自是滔滔不绝。玉嫔问她什么,但凡她懂的,也都不会藏私,会一一全说出来。
    短暂的一番交流后,玉嫔对柳香也很满意。
    柳香其实和玉嫔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像的,同样都是木匠之家出身,都擅木工。另外,性格都是那种温柔好说话的。
    脾性相投,又有共同爱好,自然就相谈甚欢。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玉嫔又留柳香下来一起用了膳。也知道再晚些怕是宫门就要关了,到时候难出去,所以,玉嫔也就没再继续留着柳香在她关雎宫。
    但就在柳香要走时,贵妃宫里突然来了人,说是知道玉嫔这儿来了位了不起的女官,贵妃想见见。
    皇后育有东宫,贵妃育有赵王。贵妃得宠,赵王容貌又极为肖母,十分出众,所以,众多皇子中,赵王是最得圣心的一个。
    子凭母贵,母又凭子贵,所以,贵妃母子盛宠经久不衰,自也有与东宫太子和魏王府抗衡的优势在。
    东宫是储君,魏王有战功,赵王得圣宠。如今朝中,暗中支持这三位皇子的是最多的。
    玉嫔知道贵妃脾性,所以,人既是她招进宫来的,她自然要保其周全退身。恰好这个时候,衡阳王过来了。玉嫔一想,正好,有儿子亲自护送柳氏出宫去,便是后面被贵妃的人拦截下来了,那些人也不敢对一个郡王如何。
    至于贵妃那边……贵妃那边有她去应付,也足够了。
    玉嫔有了决断后,就让儿子先带柳香出宫去。
    而衡阳王之所以这么晚还入宫来请安,也是因知道了柳香入了宫的消息才立即找过来的。他原以为是父皇找柳氏,怕柳氏出事,所以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衡阳王虽也担心母妃会被贵妃刁难,不过他心里也知道,宫里有圣上在,有皇后在,贵妃也占不到母妃便宜。
    皇后虽不喜母妃,但更不喜欢已经威胁到了他们母子地位的贵妃母子。但凡贵妃有什么动静,皇后那边肯定也是立即会知道的。
    何况,母妃的宠也不比贵妃的少。
    在知道母妃能足够自保后,衡阳王这才带着柳香离开关雎宫。
    柳香虽说从前也和衡阳王朝夕相处过,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且如今又都各自嫁娶,再独处起来,不免就有些尴尬。
    衡阳王身边自然是跟随有近身伺候的太监的,不过,主子们说话,那太监就落得远远的跟着。
    柳香稍稍落后衡阳王一步,在玉嫔那里谢过恩后,这一路来,她也没怎么说过话。
    衡阳王也是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其实他是希望柳香能像从前一样,主动开口多说些话的。但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还能有从前的那份天真活泼,如今越发多了些属于成熟女子才有的稳重,衡阳王不由侧眸多看了两眼。
    于是,这回他率先打破沉寂,主动开了口。
    “母妃寻你进宫,是为何事?”
    其实他心里也能猜得到是为何事,只不过这会儿是没话找话罢了。
    柳香不会也不想主动开口说话,不过,既然他问了,柳香也就道:“玉嫔娘娘寻臣妇入宫,是为了和臣妇一起切磋木工手艺。”
    见她以“臣妇”自居,衡阳王不由又朝她望过来一眼。
    他说:“母妃当年未出阁时,也有跟随在外祖父身边学过手艺活。”
    “嗯。”柳香轻应了声,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知道,方才娘娘有和我说。”
    衡阳王其实有挺多话想和她说的,只是碍着如今二人身份,有些话也不是那么好开口。不由又想到七年前,当初他们还一起在柳老太爷跟前学手艺的时光。
    他不否认,曾经的那一段时光,算是他活到如今二十好几近三十岁,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当时整个柳家的心思他知道,只是他当时不告而别有不告而别的苦衷。他不能答应娶她,也有不能答应的苦衷在。
    若娶了,他势必是要以一个皇子身份去迎娶的。他从没觉得她的出身配不上自己过,只是皇子娶亲,女方的底细肯定是要查得清清楚楚的。
    若真让那些人去查柳家,真查出些什么来,他知道,这于柳家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当初若说真一点没有动心,他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自己。可在他心中,知道什么才是重中之重,既然不想害柳家,他便不能随意给承诺。
    至于之后他让章扬去娶她为妻,他承认,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做过的错的最离谱的一次决定。
    他承认,他接近她是有私心在。当初让章扬娶她,不过也是希望她可为自己所用,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那几年都没有勇气再踏足过古阳县半步,也是怕一旦见到了人,便会心软吧。
    但事到如今,他又觉得,当初章扬未能完成他派下去的任务,这或许于她来说又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