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头军？
    黄彦、庞德二人听的一头雾水，反倒是秦良玉若有所思。
    但此刻众将都没深究此事，清扫战场把该带走的带走、该焚化的焚化，随后利索的返回碎叶城。
    翌日下午，大军终至城南大营。
    日夜赶路的兵卒们都可以休息，但流氓兔等人一到，就被羊羊羊叫进军帐。
    “你们的人现在怎么样？”
    “死了三千，伤了三千，算上轻伤的，差不多还有八九千人能继续参战。”流氓兔叹了口气，副本才刚刚开始就出现这种伤亡，绝不是个好兆头。
    “骑兵呢？”
    “万幸，两千骑兵都算完好。”
    知道了星火联盟兵力现状，羊羊羊当下点头：“你先在这修整，等待会梦客后续兵马到达，我和寒冬先出发，去追高仙芝的部队。”
    “你们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动身。”
    羊羊羊简短回复了一句，随后道：“城东大营还有两个小联盟，如果阿拉伯人真来偷袭碎叶城，他们也是不错的助力。另外，我们走了之后看紧那些突厥胡兵，别给他们捣乱的机会。”
    “行，我都知道了。”
    流氓兔当下点头，在来的路上就碰到了阿拉伯的截杀兵马，碎叶城肯定也不会太安全。
    该交代给流氓兔的都交代清楚，羊羊羊立刻离开营地，把整顿好的兵马都集中起来之后，目光望向自己的心腹：“贞素日夜未眠，现在出发撑得住吧？”
    “大人放心，我便是三日三夜不眠也无妨。”秦良玉笑着摇头，身为大将她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疲惫就贻误战机。
    “好，出发！”
    随着羊羊羊与寒冬三月对视一眼，这支两万人的大军再度开拔。
    ………
    羊羊羊和寒冬三月一走，流氓兔暂时接过了碎叶城的城防事宜，并且一直派人尾随羊羊羊身后，直至对方进入葱岭。
    然而就在羊羊羊离开的第二天，一支至少为数四万人的阿拉伯大军出现在碎叶城外。
    西城门楼上，流氓兔眯着眼睛开口：“他们故意放走羊羊羊，现在是要强攻碎叶城了。”
    “这么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里？”
    “也不一定。”
    听着红粉骷髅的询问，流氓兔稍稍摇头：“按照咱们之前那一战来看，我们的行军路线，还有之后奶爸北上求援，肯定都被他们盯上了，要不然奶爸不会死，前来支援的消息也不会从白日做梦那发出。但那之后他们并没一直盯着北面，秦良玉才能带兵偷袭他们后阵。如果他们真有侦查类的手段，也应该是间歇性的。”
    “不知道奶爸现在人在哪，他要是还想赶过来，又得遭罪了。”想到因为北上求援而被阿拉伯大军截杀的奶爸的猫，红粉骷髅不由摇头。
    在此之前从朝鲜一战开始，两次国区副本中他们联盟还没玩家死过，奶爸算是献上星火联盟盟友成员处女挂了。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城外一名探马飞速奔回。
    片刻后来到城头，抱拳道：“主公，城外敌军动向已探明，四万大军直奔西门，并未向东南门外二营分兵。”
    “没有分兵？”流氓兔闻言眉头一皱，心底暗道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红粉骷髅见流氓兔没说话，当即问道：“你担心什么？”
    “你来看。”
    流氓兔将随身带着的碎叶城草图拿了出来，铺开说道：“现在我们的兵力部署是北门有我们的两千兵马，南门有我们六千人和会梦客羽卫军两千，南门外大营则是羽卫军五千兵力严防，东面是另外两个小联盟总计四千人防御，城内还有三千羽卫暗中监视一众胡兵。”
    “这不是挺好的嘛？”红粉骷髅不解，因为从纸面上看，作为防守的一方，前线加预备一起算有这么多兵力镇守，守个十天半月毫无问题。
    按照之前和黄彦等人的沟通，十天后会梦客和白日做梦的大军肯定要到的。
    “原本是没问题，但现在有问题了。”
    流氓兔稍稍摇头，努嘴道：“对方四万人不可能在这一面城墙上铺开，但他们肯定也不会和我们打持久战，所以我们接下来白天晚上估计都没得休息。日夜鏖战对战士消耗极大，而我们兵力说起来并不十分充足，撑个两三天没问题，但五六天之后就很难说了。”
    红粉骷髅当下挑眉：“可以调兵嘛，既然他们不攻另外几门，我们就算不能让他们全都直接撤到西门，也能让疲惫的将士和他们换防。”
    “你能想到，他们肯定也能，或许对方就等着我们调兵。他们有三四万人，不分兵攻击其他城门是为了牵制和等我们露出破绽，一旦我们露出破绽，他们还会放着另外几个城门不管？”
    流氓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随后侧身回望了一眼城内：“特别是城里还有一批并非完全忠心于大唐的胡人，若战事不顺，咱们还得担心他们是不是会哗变。”
    内忧外患全都挤在一块，红粉骷髅当即咬牙：“不如今晚先拿葛逻禄部开刀，杀了他们还能多得八千匹战马。”
    “你这话也就是和我说说，千万别让其他人听见。这次咱们要面临十八国区的群攻已经够麻烦，如果再逼反铁勒诸部和突厥骑部，输的就不是怛罗斯之战，会丢了整个西域的。”
    “不杀难道等他们哗变？那不是一回事？”
    “不一样，葛逻禄部如果哗变，叛离的只是他们一个部族，铁勒就算暗地支持也不会明面上说出来。可一旦逼反，正好能给那些突厥人叛乱的理由，要是往日也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这个时期，咱们得为大局考虑。”
    “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这些人真烦。”红粉骷髅一拳头砸在城头墙墩上，心底说不出的憋屈。
    流氓兔没有说话，目光已经转回城外。
    黑压压的阿拉伯大军已经出现，各种攻城器械全都明晃晃的排在了前头。
    盘算着接下来的几天要怎么熬过去，流氓兔右拳一握：“景丹，你领两千骑出城，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那些攻城器械能毁则毁，不能毁也别把自己陷进去，袭杀后直接往北走。”
    “喏！”
    景丹应声答应，迈着虎步离开。
    身为突骑主将，冲锋在前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