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薛天纵又问,狠狠的沉腰顶着她不动了,“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不想。”她迅速接上他的话,“不喜欢小孩。”
听着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固执的冷哼一声,“余徽就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多可爱,他们可以一起长大。”
“那是我弟弟,比我小十九岁的亲弟弟。没有可比性的好不好。”她不好气的说,说着就要从他身下钻出来。
薛天纵扣住她的肩,将人在自己身下翻了个身,一手就将她两个手腕死死的控制在后腰咬着牙道,“什么叫没有可比性,余徽是余徽啊,我们的孩子就不是孩子?”
“你就不能爱屋及乌一点,我又不是什么蠢猪,难道对自己孩子都无法负责。”他越说越生气,手上的蛮劲也在不自觉加重,疼得她睫毛打颤。
就这样盯着她颤抖的眼睛几秒,他抽了身松开了她,“无所谓,多的是女人张开腿等我操。”
他颓废的跪在床上盯着她的动作,被他放开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他还是不想活成父亲那样,他无法理解父亲对于母亲的态度,他更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历史是一定会复刻的,他一旦有了那种念头,就会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疯狂的用她最爱的孩子逼迫她,那样照样留不住她,赤裸裸的现实不就摆在他面前。
薛天纵揉着乱糟糟的发倒吸一口凉气,跪在床上光着身子打了个寒颤,将别墅的温度调高了一点,他的心里比她还怕她死。
离开那天是个灰蒙蒙的阴天,余姝开着车将他送到了机场,看着他穿着厚重的大棉袄孤身一人进了机场,她洒脱的掉头离开,薛天纵回过头,原先的地方已经下起了小雨,不见那和他一样高的570。
这一次,他在国内留了两个多月,等下次有空来,或许就又是一年新气象了。
薛天纵心中酸涩眼眶发起不舍的疼,坐在座位上揉了揉眼。
到了曼哈顿,他开上车才想起来自己的秘书,先给官惠打去电话确认情况,还没到公馆就接到了宋静书的电话。
他略感诧异,不应该早都已经安排人将宋静书送走了吗。
“怎么了。”他捏了捏眉心,继续开着车。
“你不要我了吗。”静书轻声细语的问,“为什么要把我送走,你要我去哪呢,我为了你和家里已经断绝关系,不留在美国,我能去哪里呢。”
“跟在我身边很危险,我不是给了你一张卡,4.6亿。”
“我不要钱,我也不怕危险,天纵,我就想留在你身边。”静书执迷不悟,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
“那你愿意帮我一次吗。”他冷冰冰的问。
“当然可以!”
“waiting。”他抬手挂了电话,继续开着车进了自家车道。
刚到一楼就看见泡泡罗的一级秘书和他对视上,周雾也不知所踪,这下真的是跑也跑不掉了。
也不知对方等了多久,前后仆人低着头瑟瞄着两人一眼,他走了过去,坐在了秘书旁边的鹿皮单人沙发上。
秘书推了推金色眼镜,一看见他就笑,“薛总,我想两千亿,对您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您也知道,我们现在很难,一直在加息,纽约和华盛顿,都需要这笔钱。”
薛天纵点起桌上的烟,朝着秘书的方向边说边吐出一口烟雾,“sy每年都有不菲的大额捐款进了国会口袋,美其名曰保证金,可我是商人,不是虚伪的慈善家。”
“美元一旦贬值,那整个世界就乱套了。拉动内需最快的方式就是加速消耗,加速消耗需要对外发动战争。两千亿您很快就会赚回来,更何况,德国也对您的车企进行了免税政策。”
“泡泡罗在中东,授意掐断了我不少海航通道和生产链,他以为,我会掺和进去这些有违天道的烂事吗。”薛天纵不屑道,走到酒柜前打开了一瓶珍藏烈酒。
背对秘书倒酒时,他清楚的感受到那道视线盯着自己,现在海航被毁,直接影响石油和金矿的运输储存,更何况变现呢。
他被夹在中间,只要能保持中立,在泡泡罗的眼皮子底下赚点钱就不错了。
站队失误的代价,是数不清的人命炮灰。
秘书从文件夹拿出几份资料,摊开放在了两人眼前,“这是西亚多国昨天在地中海上签署的合约原版,巴西民族内乱也不值得我们看一眼,处理好只是时间问题。这份合约已经生效,带给我们的只有数不清的利益啊!”
薛天纵乏味的眨了眨眼,满不在乎咽下冰凉的苦酒,“我并不擅长做这些,比起这个,贸易来钱更多。”
秘书咧嘴一笑,“您怎么会不擅长呢,弹壳所有海内海外基地压的存货不少,总得有人接盘。也多的是小国想和您的下属谈购入合同。”
他站起身,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西装,看着门外的落叶和树影,“我会亲自去白宫,见副总统。”
秘书走后不久,周雾带着一众仆人进了公馆,薛天纵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她好像留起了长发,已经过肩了。
身后跟着的仆人大包小包拎着一堆名牌衣服和包包,她走了过来,选了一个江诗丹顿的盒子,“换上这个吧,新到的限量,我特意去拿的,花我的钱。”
墨蓝色的盒子绑着精巧的绸缎,沉甸甸的被她递过来。
薛天纵看都没看就摇了摇头,“有一个就行了,不用麻烦。”
“你母亲那个近些年一直在升值,香港拍卖最高成交价接近一千八百万,还是收藏起来的好。”她压下失落看着他手腕上的另一款金表,“你之前戴的,不是这个吧,又送人了?”
他嗯了一声,翻了一页合约,“你管呢。”
周雾啧了一声,无奈的摆摆手,“随你,zaker回了英国。小陈总带着孩子去了夏威夷度假,听说他快结婚了,跟一个大明星,不过还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流出,我也是听那些贵妇聊天说的。”
不等薛天纵说什么,她自顾自带着仆人去了二楼收拾,在她心里,薛天纵就是一个散财童子,亲妈的遗物都舍得送人,放平常她连碰碰都没资格。
细细深想,也能知道他送给了谁,消失的这几个月,外界还以为他早都死于暗杀了呢。
等她收拾好新衣服和新一批千万包包,晚饭也已经准备好了,顺着楼梯下去时,薛天纵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不过已经从拿着合同换为在打电话,官惠和几个助理站在一旁汇报着什么。
真的是家都变成办公室了,她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