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把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唇很红还有点肿,幸好刚才她跑的急,脸颊有点红遮掩了嘴唇的红肿,让霍恒渊没有怎么注意,随便涂了点淡色的唇膏,抿了抿唇,除了有点疼,现在只要不仔细盯着看,一时半会儿也注意不到她嘴唇不对。
换好衣服,进了霍恒渊房间,站在他身后:“霍少!”
霍恒渊半躺在沙发上,听到她的声音,把书合上,抬头就看到她穿之前的那件黑色t桖,顿时眯起眼上下打量,突然觉得这半年这女人在他面前不是穿黑色就是灰色的衬衫,就算现在也是一身黑,完全不像其他女人时时刻刻打扮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想到这里,不知道心里莫名偶像不爽,有些不满:“除了黑、灰、暗色系的衣服,你就没有其他颜色的?”
贺惊羽心里翻翻白眼,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嘴上说道:“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难道霍少不是这么认为的么?”
霍恒渊被她的话一噎,瞥见她疑惑的神色,压下心里的异样命令:“明天自己去多买件其他颜色的衣服,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穿这几种颜色的衣服,否则别来见我,能力虽然重要,但面子也重要!”
这话落下,就是霍恒渊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以前他可从来不管其他女人穿什么衣服,只要能力出众就行。
贺惊羽多看了霍恒渊几眼,没看出他什么意思,嘴里还是应下了。
“好了,言归正传,你和顾氏的大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和他出去之后做了什么?”霍恒渊眼眸危险眯起,一下子问出两个问题。
贺惊羽早就猜到霍恒渊这个男人会问她和顾溪墨的关系,倒是第二个问题出乎她的意料,她有些疑惑,压下心里的疑惑开口:“以前有点关系,现在没有,至于我和他出去之后做了什么,霍少,我只能说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恕我不能透露!”
霍恒渊冷厉的眸子骤然凌厉,过了半饷才冷笑开口:“你以为你这敷衍的回答能让我满意?”
“霍少,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而不是过去不是么?而且我保证以后不会和顾氏的大少牵上一点关系!”
霍恒渊看了她半天,惊羽也不知道他对这个答案满意还是不满意,垂头看了一眼脚尖,几分钟后,霍恒渊果然让她离开。
“记住,和顾溪墨保持距离,别让我怀疑你!”
“是!”
第二天,惊羽没办法霍恒渊的命令,只好一大早去商场来个大采购,也不看款式,差不多看她这个年纪能穿的衣服,再排除暗色的颜色,其他衣服全部打包。
几个服务员见这么一个出手豪气又奇葩的顾客买衣服的样子,登时瞪圆了双眼,本来还想引荐她去其他款式专区,就见这个女顾客打包了各种蓝色、红色、绿色同款式的衣服也不试试,直接走人,看的身后几个服务员直接傻眼了。
霍恒渊是在下午见到贺惊羽这个女人,见她上车穿着红色的衬衫,衬着她的皮肤越发白皙,多看了几眼,衬衫就衬衫吧!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接下去几天,霍恒渊再见到这女人穿的衣服除了颜色不同款式全部一样,刚喝进口里的水都喷出来了,眼底来了兴趣:“你是怎么买衣服的?”
还能怎么买?逛商场买,她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认真回答:“逛商场买的,颜色都不一样!”最后一句特意强调了一遍。
这下霍恒渊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傻妞的眼神看眼前的女人,他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女人很奇葩!
贺惊羽自然猜到霍恒渊心里想的,以前她虽然很少买衣服,不过看到漂亮好看的衣服还是挺喜欢的,不过自从她明白能力比这种装饰打扮重要,之后她就没有在打扮这方面花心思,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瞥见对方的目光,她没说什么。
“霍少,顾氏的大少来了!”
霍恒渊听到这话第一个反应就是抬头看眼前的女人,见她脸色平静,才吩咐保镖把人请上来。
惊羽此时心里远没有霍恒渊心里想的那么平静,那一晚见顾溪墨那发疯的样子她还有些心有余悸,生怕他突然出现让霍恒渊怀疑他们的关系,几天之后,见没人找上门,她才平静放松了一些,这会儿听到那个男人来了,她心里有些波澜,没法平静。
“霍少,那我就先下去了!”
霍恒渊想也不想拒绝,让他站在他身边。
没过多久,就见房门被推开,为首的男人正是顾溪墨,他身后跟了几个保镖,他使了一个眼神让身后的人退下,然后目光漫不经心落在惊羽身上平静扫过。
霍恒渊起身,脸上带着笑容:“顾少,真是久仰大名啊!没想到你今天会来,欢迎!”
顾溪墨目光冷漠回话:“霍少才是真正的久仰大名!”
两人一人坐在一侧的沙发,顾溪墨双腿交叠,轻易一个动作,骨子里却透出的浑然的优雅和贵气,他也没有废话,直接入主题:“听秦染说,你想和他合作军火项目,若是我能给你们提供足够的资金,但我前提有一个条件!霍少觉得如何?”
霍恒渊此时眼底情绪一闪而过,若有所思问:“哦?顾少有什么条件?”走私军火是高利润高风险高资金的产业。如今他手上还有几批货没有弄出去,资金确实有些紧缺。
霍恒渊探究审视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就在他以为顾溪墨会直接说出他的目的,却没想到他突然拐了一个弯:“这不急,给霍少考虑几天的机会,下次再一起谈。”
说完他起身转身直接离开。
霍恒渊刚才其实更想知道顾溪墨是否是为了贺惊羽他的这个贴身保镖来的,若真是,他得重新审视这个女人的价值了。只是他没想到顾溪墨这人雷厉风行,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点消息也没有试探出来,反而让他越发疑惑。侧头微微扫过贺惊羽的目光,见她冷静没有波澜,才让她离开。
此时顾氏顶楼办公室,秦染抿了一口茶,开口:“顾少真是感慨啊,为了红颜掷亿万资金啊,你就不怕霍恒渊那个男人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之后,重新审视她的价值更甚拿她来威胁你?”
顾溪墨听到秦染讽刺的话,并没有生气,冷笑一声:“就凭他?”眼底锐光闪过:“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想直接说明我的目的把人带回来。”不过他想到那个女人的倔脾气,同时他也不想让那个女人有一丁点的危险,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抬头问秦染:“我让你帮忙查的事情怎么样?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霍家?”
“资料在这里,你自己看!”秦染把资料搁在桌上,起身走人。
顾溪墨见那个女人和霍恒渊真没什么关系,脸色缓了缓。
晚上,惊羽刚洗完澡,就听到敲门声,以为是霍恒渊或者齐修明几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的浴袍,确定没有什么走光的地方才走过去打开门,门刚打开一半,就看到顾溪墨那个男人光明正大站在门口,她想也不想直接关门,顾溪墨瞥见她要关门,脸色一沉,先一步用手肘抵住房门,压低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小羽,给我进去!”
贺惊羽这会儿听到对方对她的称呼,浑身鸡皮疙瘩立马升起,眼睛瞪圆,手一抖一直从门上滑下来,眼神看眼前的男人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
顾溪墨乘此时立马从门缝直接挤进去,下一秒握住她的肩胛骨往后推猛的把人直接压在门后疯狂吻了起来,惊羽踉跄后退几步砰的一声直接用背把门合上。此时她整个人都懵了,她没想到刚放松没几天这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敢来霍恒渊的地盘还敢对她做出这种事情,以往对眼前男人沉稳、成熟的印象通通在今晚灭了。
顾溪墨唇长驱直入,吻的非常激烈,却在她咬下一秒前收回舌头,眯起眼:“你还以为我会像上次一样任你咬么?小羽,我没有那么笨!”
惊羽此时真是被眼前男人无耻的理直气壮的男人气的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嚷又不能大声嚷,吵又不能大声吵,若是一点动静被隔壁霍恒渊几个男人听到,她在霍家绝对呆不了多久!气的脸都白了,她很少吵架,就算和贺父吵也只是那几句,这会儿她气的想骂脏话的心都有了,可偏偏骂不出来,只好冷眼推开几步和对方保持距离:“顾溪墨,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有时间和你玩下去。”
顾溪墨见她冷脸的样子,也不生气,一步步走近开口:“小羽,这半年你也该玩够了,我们复婚吧!”
惊羽瞪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顾溪墨,你脑子没毛病吧!”
顾溪墨听到这句,脸色明显黑了不少:“贺惊羽,这世上除了我能容忍你这又臭又倔的脾气,你还以为有谁能有我这么包容你?”他希望这个女人识相一点。
惊羽听到这话就知道这男人心里啥想法,顿时觉得这半年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高看自己,顿时想也不想冷笑讥讽:“那我还真是要多谢你了?但抱歉了,我不想吃回头草,复婚我更没有想过。顾少,这里留不下你这尊大佛,自己走还是要我亲自请你离开,别闹的太难看大家都不好!”
顾溪墨见她想也不想拒绝复婚这事,刚想发怒,突然就见他想也不想脱了外衣往床上躺,一副怎么说也不离开的架势。
惊羽见这男人不要脸直接爬上她的床,气的脸都白了,今天这男人无耻的程度还是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人生观。
“贺惊羽,我劝你还是尽早答应我刚才的提议,否则我不介意直接在霍恒渊那个男人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并且让他明白我们不一般的关系还将继续下去。你说,霍恒渊会安心让你呆在他身边么?当然不排除你供出自己混入霍家的目的并且愿意弃暗投明加入霍家,就算这样,你觉得他会用你么?”
惊羽站在床前听着眼前的男人的话气的胸口起伏不段,她不是容易情绪波动的人,相反很少人能真正激起她的怒气,可不得不说每一次见这男人,这男人都得让她气的半死,顿时眼不见为净回浴室换衣服,打算走人。
顾溪墨见她换衣服要出去,立马急了,想也不想起身把人拦住,他眯起眼睛闪过危险道:“你要去哪里?还是你打算穿这身去找霍恒渊那个男人?”想到这里,胸口的怒气忍不住蹭蹭的往上涨,一双眼睛都忍不住冒火光了!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就算真要见霍恒渊,又关你什么事情?让开,别逼我动手!”
顾溪墨听到她这话,什么心火都冒出来了,一双满面寒霜的眸子阴晴不定狠狠盯着她的脸,凶狠冷声道:“你这会儿敢踏进霍恒渊房门一步,我就折了你双腿。看你动作快还是我动作快!”
这会儿话音落下,见眼前的女人目光越来越冷漠,可这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非常漂亮,哪怕是生气冷冷看着对方,那双眼眸还是带着一些氤氲的雾气,她眼角上挑,这双眼睛透着风情仿佛能滴出水来,顾溪墨这会儿对上那双氤氲雾气的眸子,心里的邪火不知觉消了大半,目光带着他没有发现的痴迷,他发现此时自己更想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翻来覆去折腾让她忍不住求饶。想到这里,红光一闪,浑身越发燥热起来,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扎,目光也柔和了几分:“小羽,我想要你!”
这个女人离开半年他就禁欲了多久,若是之前没有开荤还好,自从娶了这个女人,刚结婚没多久就禁欲三年,之后床事正常之后,因为这个女人突然离开,又禁欲了半年!这要是一般的男人说不定还真被这女人折腾的阳萎了。
惊羽此时听到对方一句我想要你的话,心里气了几口血都出了,想也不想抬腿踹他的小腿,冷声一个滚,这男人真继续在这里刺激她,她保不定真和他动手!
顾溪墨眼疾手快握住她的右腿,转了一个方向,单手抱着她的腰砸在床上,翻身快速压在她身上,她身上就穿了一件浴袍,底下什么也没穿,顾溪墨看眼睛越来越红,动作极快解开她的浴袍,低头把她嘴里的话堵的严严实实。
“乖!我就要一次!”边吻边含糊说道。
惊羽眼见自己衣领大开,身上的男人就要得逞,她想推,只是身上的男人太重力道比她的还大,幸好这会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打断了男人的动作。
“给我滚下去!”
眼见身上的男人听到敲门声停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忽视门外的动静要继续的趋势,惊羽想也不想摸出枕头下的枪抵在胸口威胁:“不想溅血就给我滚下去。”
顾溪墨眼眸阴鸷盯着她握住枪的手往他胸口压,冷笑道:“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贺惊羽,给你机会,把枪收起来,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这会儿门外的敲门声声音越来越大,惊羽最担心的就是外面的人是霍恒渊,顿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身上的男人踹下床,弹跳从床上起来,眼见顾溪墨气的额角青筋都冒起来,手下意识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去浴室!”
见眼前的男人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她真是急了,门外敲门声越来越大,她终于忍不住退后一步:“求你!”
顾溪墨听到眼前这个女人这两个字,眼眸莫测,脸色变了变,突然扯住她的浴袍用命令的语气:“换衣服衣服!”
“我知道!”
把顾溪墨关进浴室,顺便围着脖子旁拍拍水,才走到门口敲门,打开门见果然是霍恒渊本人,此时他站在门外,满脸阴沉,眼底不耐,瞥见她看门,眼眸危险眯起。
惊羽尽量保持平静:“霍少,抱歉,刚才我在浴室洗澡,没听到!”
霍恒渊只是盯着他看也不说自己相信还是不相信,这会儿他目光集中在她唇上:“你的下唇怎么破了?”说完忍不住抬手摩挲在她唇上,惊羽被霍恒渊这个动作震的一惊,心里脸色变了又变,在他触碰上就退开保持距离:“可能刚才不小心咬破了。”
霍恒渊往里面看:“我能进去吧!”
惊羽也没有矫情直接打开门让他进。
霍恒渊见她床上被子乱成一团,阴沉的脸色也稍有缓和,他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冷淡的女人会把床滚的这么乱,惊羽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自己看了咿呀乱成一团的被子,有一半的被子落在床下,顿时有些尴尬,见霍恒渊竟然弯腰把她的被子拾起一脚放回床上,她脸色更尴尬了,心里猜测霍恒渊此时这么做的目的,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为什么。
“你这里环境倒还不错!”霍恒渊扫了周围一周,坐在床前旁边的书桌前。
“霍少,你有什么事么?”惊羽有些奇怪,从她当他贴身保镖第一天,她就知道他和她保持距离,平日里很少说话,就算有急事也不会亲自来找她,而是让其他人喊她,更别说直接去她的卧室参观。她心里隐隐排斥,可又不好拒绝不让对方进来。
霍恒渊眯起眼边看她边说:“刚才经过你房间隐约听出什么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惊羽心里一惊,幸好刚才没有冲动直接对顾溪墨动手,要不然顾溪墨在她这里绝对会曝光,想到那个男人,她顿时咬牙切齿的心都有了。
“应该是霍少你听错了吧!我那会儿在浴室。没听到什么声响啊!”
“希望吧!惊羽,你说我能相信你么?”霍恒渊眯起眼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继续道:“我要你发誓以后和顾溪墨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惊羽听到霍恒渊的话愣了一会儿,说实话从两人离婚起,她就没打算和顾溪墨那个男人有什么牵扯关系,可这会儿听到这个男人要她发誓,她想了想以后确实没有什么必要的牵扯关系,点头发誓:“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和顾溪墨有任何牵扯!”
“好!”得到想要的答案,霍恒渊也就不多呆了,起身道:“你先休息吧!我就不多坐了!”
惊羽把霍恒渊刚送出门,就看到顾溪墨那个男人双眸猩红死死盯着她看,像是要从她里里外外看过一遍,她从来没有见顾溪墨这个男人用这么狠的目光看她。叹了一口气:“顾溪墨,你走吧!既然离婚了,我们就别有再多的牵扯。没有我,你还能找其他女人,和有没有我都没有区别不是么?”
第九十章纠缠!
隔日齐修明一大早敲响她的门。
“惊羽,霍少让你过去。”
惊羽听到动静,立马起身开门:“好!我现在就过去!”
齐修明不知怎么突然开口:“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状态有些不对?”
“修明,你想太多了。”
惊羽进房门,站在霍恒渊面前:“霍少,你找我!”
霍恒渊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翻了几页,听到脚步声,手指才停下翻书的动作,没有抬头:“你在b市长大?”
惊羽不知道霍恒渊为什么问,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嗯!”
“那你在b市一定很熟。”搁下书本,起身:“走,我难得来b市一趟,今天你就当我的导游吧!”
霍恒渊也不等她的回答走出房门,惊羽想拒绝也不行,只能跟在他身后,出了酒店上车,见只有他们两人上车,惊羽见一直陪在霍恒渊身边的齐修明和霍正齐竟然不在,忍不住问道:“霍少,修明和正齐怎么还没来!”
霍恒渊拍拍右边的位置,命令她上车,等惊羽上车,他才开口:“今天就我们两个,修明和正齐有其他事!”
惊羽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一向不多话,要迎合别人说什么话那就更不擅长了,这会儿干脆看窗外保持沉默。
霍恒渊觉得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真不是一般的沉默,要不是他开口,估计这个女人半个字也不会说,若是其他女人,早就上赶着不放过任何讨好他的机会。他单手靠车窗口撑着额头,眯起眼睛:“怎么,和我没话聊?”
惊羽听到霍恒渊的话,眼底诧异闪过,以前在霍家半年可以说,就算她经常在他身边,但也很少听到他主动开口说话,除非是正事,想了想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也不是,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说说你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