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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213你咋不早说?
    因为一件事让他连想到了另外好几件事,这脑洞开的好像有点大吧?
    现在好了,他又能从张家协助承宁伯府算计怀柔郡主那里想到承宁伯世子被人戴了绿帽子,他还有什么想不出来的?这就清奇的脑洞不去大理寺断案简直白瞎了。
    魏文帝也惊呆了,也在是否要把顾安调去大理寺断案中犹豫着。
    张培芳都要气懵了,他就没让人这么怀疑过,要是今天的事传出去,他非得和承宁伯府闹掰了不可,就是他媳妇回家也得跟他闹啊!这是要往家宅不宁的方向挺进啊!
    张培芳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刚想辩驳,顾安又说话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吧,你们之间绝对有猫腻,我只说了一句怀疑你们的话你就脸红了,这是害羞了呀!”
    张培芳让顾安气的直翻白眼。
    害羞,害羞你个姥姥,他这是气的,气的好不好?
    张培芳欲哭无泪,想说话还抢不过顾安,刚要张嘴又让顾安抢先了。
    “皇上,您也看到了,张培芳与承宁伯府世子夫人肖氏有勾结,他不但没有否认还脸红了,脸红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肖氏以给张培芳生了两个儿子的秘密威胁张培芳坏我儿名节,目的是娶我家宝贝闺女,以图我儿丰厚嫁妆给前梁留着反攻大魏,皇上,其人其心可诛,当全家抄斩。”
    顾安嘴皮子溜活,说话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把造反的帽子给张培芳扣上了,气的张培芳话都要说不上来了,捂着胸口直喘气,这下又便宜了顾安。
    “皇上,您看,张大人已经默认了,您下旨抄家吧。”
    众人听到翻了个大大白眼,连魏文帝都忍不住当着朝臣的面翻了个白眼。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人家还没说完呢你就把造反的帽子又扣了回去,人家让你气的都要背过气去了,你偏偏能闭起眼睛说人家是默认,你当我们都眼瞎啊?
    魏文帝这回总算同情了张培芳一把,摆了摆手,“你给朕闭嘴,张卿家,你把话说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顾安老实了,一声不吱地退场,这回没站回自己那边,摸到了安亲王身边两人开始嘀嘀咕咕。
    “王爷,说吧,您今天怎么来了?”
    “还不是本王家里那臭小子,非得让本王来上朝,找个借口往死里踩张培芳,我都纳闷了,他是你儿子还是本王的儿子,怎么就这么向着你们一家子?”
    顾安嘚瑟,“那是我人品好,王爷得学着点。”
    安亲王脸黑了,“滚蛋!听你在这儿胡扯。你也就仗着皇兄仰仗你打仗舍不得收拾你,否则有你老小子好过的。”
    顾安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事儿,皇上圣明,他知道我是什么样人,不会怪罪我的。”
    “你给本王闭嘴,知道你是什么样人?什么样人啊?没事闲的蛋疼?你也真能扯,居然能扯到造反上去,本王也是服了。”
    顾安不要脸地笑笑,“还行,也是让人逼的,否则臣宁可睡觉也懒的搭理他们。”
    “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再也没人敢算计你们,省得以后麻烦。”
    “这可不一定,有些人得了红眼病,最见不得人好,我还有一大家子麻烦要处理呢。”
    “不是分家了吗?没事儿少回去。”
    顾安翻了个白眼儿,“你当我乐意呢?分家了也是我双亲,想摆脱都摆脱不掉,要是我敢不认他们,明天早上就得被全大魏的人吐沫淹死。”
    “唉!你也不容易,算了,一会儿本王请你喝酒,你找个地儿吧。”
    “就咱俩可不行,还得拉上几个。”
    “知道了,你安排吧,上个月常风年的酒都让咱们喝光了,这次还得好好想想谁家有好酒,诳几坛出来。”
    “行,这没问题,只要别惦记我闺女的酒就行,她还得卖钱呢!”
    “就你向着你闺女。”
    “你想向着还没有呢!”
    “顾安,你找打是不是?敢说本王没闺女,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抱回来一个。”
    “别介,王爷,您再能耐也不能让王妃一夜就给你生个闺女出来啊!还是徐徐图之的好。”
    安亲王气的一甩袖子不搭理他了,顾安也不介意,抱着又手看热闹。
    两人在底下嘀咕了半天,魏文帝也懒的搭理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眼神扫向了张培芳,等着他回话儿。
    众朝臣向上扫了眼魏文帝,又为张培芳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看到没有?虽说皇上让顾安闭嘴,可那语气明显是对自己人说的啊!不是自己人皇上能那么对顾安说话?他们就听见过皇上对安亲王这么说话,可从来没有别人啊!
    对顾安皇上称是爱卿,到了张培芳这儿就变成了张卿家,这是两种待遇啊!是赤裸裸的偏心啊!
    再看看那边,人家已经和安亲王没事儿人似的唠上了,皇上看见就当没看见,随他们在朝上聊天,这待遇谁能有?也就只有安亲王和顾安两人了,他们要是敢这么做,等着回家吃自己去吧。
    众朝臣暗自腹诽不已,却没一个出声的,明白自己在皇上心里地位不够,人家皇上不待见他们,他们还是老实在这儿看戏吧,反正这出戏也挺好看的,只是他们以后得时刻谨记,千万不能得罪顾安一家子,得罪了他们没好下场,这老小子太能掰,他能直接把你说死。
    张培芳顺了顺气,瞅着魏文帝欲哭无泪。
    “皇上,真不关我们的事儿啊!真的是承宁伯府的世子夫人肖氏让我们这么做的。那天她来到家中吩咐我们办事,我们不从,她就言语威胁我们,说要给伯府的庶子提亲,让小女嫁给他们家的庶子,还拿出了臣女的贴身之物来威胁。臣疼爱闺女,自然不想让闺女嫁给伯府庶子,只能照办。
    我们没想做太绝,也没想真能娶怀柔郡主回家,我们商量着把郡主的手搞弄到手,偷梁换柱写首酸诗,就说郡主心悦我儿。我们知道怀柔郡主心气高,绝不可能下嫁,想着等事情过去了再去顾家道歉,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臣,真是罪该万死啊!”
    魏文帝听后想了想,“这么说来,是承宁伯府世子夫人肖氏逼的你们喽?”
    张培芳赶紧点头,“是,是她逼的,要不是她逼我们这么做,我们一家哪会得罪怀柔郡主啊?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知道吗?怀柔郡主是能得罪的吗?我们也知道自己儿子配不上她,可这不都是逼的吗?我们也没办法啊!”
    魏文帝刚想再问,顾安又跳出来了,“我听明白了,你是让那肖氏逼的,你心疼闺女才会这么做,那我闺女呢?你心疼你闺女我就不心疼我闺女了?你家闺女名声坏,我家闺女就没事儿了?凭什么?”
    张培芳哭丧着脸说道:“顾兄,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也是没办法,为了小女的名声,小弟只能这么做了。”
    “滚蛋!跟谁俩称兄道弟呢?你差点毁了我闺女我还跟你称兄道弟的,当我没心没肺是怎么的?”
    顾嫣说完又顿一下,瞅着龙椅上的魏文帝说道:“皇上,微臣也不是那混人,微臣能明白张大人的心情,都是有闺女的人,这种心情我理解,只是理解是理解,事情可不能这么干,这件事还请皇上给臣做主。”
    魏文帝点点头,“顾爱卿说的对,张卿家,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魏文帝又把球踢给了张培芳,让张培芳心里苦的没法说。
    说重了他不甘心,本就听人吩咐行事,人家毛事儿没有他却要受到惩罚,说轻了,身边站着的这位绝不会放过他,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张培芳想了想,“皇上,能不能这样,微臣下朝之后领着全家人去神威将军府上登门道歉,恢复怀柔郡主的名誉,我们还可以给顾大人一家做证,指证承宁伯府所为,再有,微臣自觉再无颜面留在京城,自请下放去州府为皇上尽忠。”
    魏文帝眯起眼睛想了想,最后同意了。
    这边魏文帝刚同意,顾安已经先一步扶起了张培芳,语重心长地拍拍张培芳的手说道:“你咋不早说?你要早说你被人威胁了,还是拿你亲闺女威胁的你,我也不会这么怀疑你不是?你呀你,你可让我说些什么好?咋就是不说呢?唉!”
    听到顾安的话,包括魏文帝和安亲王、张培芳在内,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你让人家说了吗?光听你一个人在那乱扣帽子了,你也没给人张嘴的机会呀!
    想到这里顾安又开始说话了。
    “皇上,这件事张家虽有错,可是也情有可原,张家能给小女道歉并且愿意下放足以见到张大人已然悔改,不过,承宁伯府威逼张大人的事不能不追究,张大人是朝中重臣,岂能让人威逼利诱?如果都这么做,那么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所以,微臣肯求皇上查清事实,追究承宁伯府的责任,还我小女清白,给我将军府一个公道。”
    魏文帝想都没想就同意。
    承宁伯府的确是过份了,居然威逼张家陷害顾嫣,顾嫣好歹也是郡主之尊,岂能受他们的诬蔑?
    魏文帝不好亲自下旨斥责肖氏,就把这件事交给了冯皇后来办。
    冯皇后知道后一点没耽搁,前脚孙英告诉了她,后脚就派了宫嬷嬷斥责肖氏。
    肖氏不但跪在地上听宫嬷嬷的斥责,斥责后还挨了二十个手板,直到两只手打的红肿一片才在宫嬷嬷的鄙视中谢恩。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再不愿意也得忍着。
    安亲王没为顾嫣说上话,在宫里溜达一圈就回去了。
    顾安则是拉上常风年和王嗣、刘逸明、谭雄,还有武安候包杰能几人去喝酒,半道等来了安亲王,一行人在酒楼里一直喝到下午未时末才散场。
    顾安回到家后喝了碗醒酒汤,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唐氏和顾嫣,马不停蹄地回了定远候府。
    顾书毓在老屈氏算计顾安那一回被气个半死,近一年来身体每况愈下,这几天又染了风寒请假在家,因此顾安告状时顾书毓没在,是事后才传到定远候府的。
    定远候府此时已经得知了早朝上发生的事,承宁伯府被皇上申斥也让顾书毓揪心不已,害怕这件事会牵连到定远候府,却没想这件事的受害者顾嫣怎么样了。
    顾安回到定远候府的时候顾枫不知道去哪儿了,顾槐当值还没回来,只有顾书毓和老屈氏守在家里,于氏和小屈氏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出没来,顾安特意给她们传话,让她们别过来。
    不但是她们,就连邱妈妈和崔妈妈连同几个丫鬟也都遣了出去,四香更是没留在身边。
    “你们怎么回来了?承宁伯府的事是真的?”
    顾书毓诧异不已,他以为顾安正在家里安慰顾嫣和唐氏,根本没时间出来,更不会来定远候府。
    顾安瞟了老屈氏一眼就看向了顾书毓,瞅着瞅着眼睛都红了。
    顾书毓让顾安吓了一跳,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顾安,内心有些不安。
    他这个儿子虽然和他不亲,但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和先祖一样,是个钢强的硬汉,如非特别伤心是绝不会露出这副表情的。
    这要是让魏文帝知道了顾书毓的想法,一定会呸他满脸口水。
    他不会哭?扯蛋!他比谁都会哭,而且比谁哭的次数都多,三天两头跑他那哭一鼻子,不是要这儿就是要那,受了丁点委屈就嚎啕大哭,只有在上朝时老实点,打呼噜都不带出声的。
    顾安红着眼看了顾书毓半晌,把他看的直发毛,最后在顾安似有不忍的表情下顾书毓打了个哆嗦,觉得事情要糟。
    顾安没流眼泪,红着眼睛嘴唇哆嗦道:“今天的事,父亲、父亲可知晓内情?”
    顾书毓让顾安问懵了,疑惑地摇了摇头,继而忐忑不安地问道:“是有关九丫头的事?”
    顾安点点头,扫了老屈氏一眼,见她神思不属,表情僵硬,脸色也白的吓人,内心一凛,又看向了顾书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