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遥遥的父亲是谁吗？”
    因为萧遥随妈妈姓，身世从不外传，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生父的名字，连杨佩的父母都不知道。所以，冯业也一直都不知道。
    听到这个问题，萧菡首先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给了他答案。搜索引擎的第一个链接就是顾之明的百科条目。
    看到那张页面，冯业恍然大悟，低声呢喃道：“看来你并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声音很轻很小，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萧菡追问。
    “哦，没有什么。没想到遥遥的父亲原来这么有权势。”
    萧菡明白冯业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确实不该是遥遥的父亲。”
    四十岁以下的正厅级官员凤毛麟角，顾之明正是其中一员。从他的年龄来看，就算用二十年升到正部级也依然算是年轻有为，而他不可能升得那么慢。全国一共有五六万名正厅级官员，正部级只有五六百个。竞争何其惨烈，他却稳坐其中一位。
    不管是在地方还是在中央，这种人都是执掌一方的大人物。这个位置，他占了，别人就占不了，其价值难以估量。就算是没有竞争关系，不管是官员还是商人，手握一个正部级官员的爆款黑料，能交换到的好处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通过一个“挥霍无度”而且私生活糜烂的女老板的性爱视频，引出其女儿的身世，稍微操作一下，绝对可以制造出一个让男女老少都来看戏的超级大新闻。
    这种能瞬间引爆全国人眼球的黑料，可不是随便哪个正部级官员都会有的。
    [顾之明竟然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弱点，他是疯了吗？]
    冯业的脑子里纷乱如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萧菡办公室的，最终还是强迫自己带着这个疑问开始了工作。
    ****
    萧菡很后悔早早就查出来怀孕。因为家里的两个男人对这件事太过于重视，总是不肯在床上喂饱她。
    家花不听话，只好求助于野花。萧菡去找冯业的频率明显变高了。
    回家之前先在外面吃一顿前菜，以前周原和向勤都对这件事很反感，常常嘲讽她。最近他们竟然都视而不见了，好像她真的是因为加班才回来晚了。所以萧菡就蹬鼻子上脸，越发敢于晚回家。
    就是以加班的名义，萧菡让萧母在婴托中心下班的时候把萧遥接走，自己则去偷会情郎，事后再去萧母的住处接孩子回家。正好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里。
    真是完美的偷情路径。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可不像中年男人那么难搞定，稍微撩拨几下就不可收拾。
    尤其是，现在终于可以无套内射了。对男人来说，这和带套或者体外射精的差别非常大。做爱都很爽，可爽也是分等级的。
    看到斯文的男人额头青筋爆出，像是在战场上杀敌一样在自己身体里进行最后的冲刺，然后拼尽力气把精液射到自己体内，这种行为会让女人高潮迭起，这种画面也会给以女人极大的成就感。
    仿佛天地之间的一切事情都没有自己重要。当然，很多时候这都是女人的错觉。
    事后，萧菡休息了几分钟就挣扎着起来穿衣服。真心懒得再换地方，可是没办法，男人多了，她自己只好辛苦一点。
    无数次冯业想开口挽留她，可是很体贴地忍住了，今天他却不想再忍。
    就算萧菡不回去，那两个男人也不会怎么样。只是，这样进度会不会太快了？会不会让她察觉到什么？不过应该没关系，总能圆过去的。这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完全没有戒心。
    就在萧菡赤条条地坐起身的时候，冯业也坐起来抱住她。
    顾不得照顾小男孩的情绪，萧菡突然想起了一件要紧事，立刻挣脱开，握紧他的胳膊，兴高采烈地看着他说道：“对了，我有比较确切的消息，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上半年房价会大涨，可能会翻番，你要不要赶紧买房子？首付我可以借给你，不收利息的。”
    这是萧菡在向勤和周原闲聊的时候听到的，情报来源于顾之明。当然，他绝对不会在群里留下把柄，是通过几句不相干的话暗示的。
    当时萧菡还嘲笑周原他们，一方面看顾之明不顺眼，一方面默契还真足。向勤自嘲他们都是洞友，默契是靠性传播的。
    冯业愣愣地看着萧菡的脸，仿佛她正在发出可见光。
    这意味着萧菡想给他送钱，而且是有自尊地送钱。但比金钱更宝贵的是，坐拥近十亿资产的萧菡，在繁忙的工作之余，竟然还会想着帮他这个小人物规划如何赚这种小钱。
    冯业知道萧菡有多忙，她不是那种只管收钱和度假的老板，除了当ceo之外，她还特别关注了几个研发项目，一直保持着对前沿数学的学习，有时甚至还会帮忙写架构。
    这种精神抖擞的努力状态，也鼓舞着她周围的人。
    以为冯业不信，萧菡急切地说道：“要是明年房价真的再翻倍，损失可就大了，如果现在买了，就算不涨你也亏不了。甲市的房子，在这个价位上应该不会贬值。”
    不知内情的人，要是看到这个女老板的兴奋样子，只怕会以为她在谈论价值几亿的房地产项目。
    “你要是想多攒一些钱，也可以把它租出去。”萧菡越琢磨，越觉得冯业应该立刻买房子，她的眼睛褶褶生光，仿佛就是一个在憧憬未来美好生活的小妻子。
    当然，她很识时务地把“最好买个学区房，等你结婚的时候，总会需要的”这句话吞进了肚里。
    “谢谢你，菡菡。”
    冯业捧住萧菡的脸颊，专注地看着，他勉强挤出了一缕笑容，可是很难看，大大拉低了他的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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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菡咆哮：作者你搞没搞错？发出可见光？？？那不是灯泡吗？
    这是作者的恶趣味。写到这里，我想起好多人都会用“仿佛在发光”来描写一个人的魅力，所以抖了个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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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垫了好几章，写成这样可以算是虎头蛇尾了。因为成绩很差，收藏的增长还不如隔壁的旧文多，越写越很没有信心，所以还是觉得应该快点按照既定思路写完，算是给各位忠实读者一个有始有终的交代。接下来还有二十多章，或者是叁十多章？我是新手，真的不懂预测字数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