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去卧室，两人就在沙发上战了一场。完了之后顾之明觉得有些腿软，沮丧地说道：“不服老不行啊，体力下降得厉害。”
    刚刚差点没被顾之明的鲁莽动作拆散骨头，萧菡喘息着捶他的胸口，“胡说什么呢？”
    虽然自称老了，但是才休息了不过叁分钟，顾之明就把萧菡抱进了卧室里，从容不迫地在床上又做了一次。这才是他的正常风格，刚才他急切得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根本没品出味道来。
    “不错不错，老当益壮。”临睡前，萧菡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第二天早上，顾之明没有像从前一样早早起床离开。
    看着萧菡慢慢地睁开眼睛，他亲吻着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早上好，我的睡美人。”
    萧菡恍如还在梦中，迷茫了两秒钟才回忆起自己身在何处，哑着嗓子说：“早上好。”
    “和你睡了那么多次，看着你醒来的时候却不多。”
    “你们上班时间也太早了，我爸妈的作息时间都没那么夸张。”说起这件事萧菡便一肚子怨气。
    当顾书记还是顾局的时候，每天七点多钟就要到达单位，他几乎不休周六，周日也休息得不多，所以难得在天亮之后才起床。
    “没办法，机关里都这个风气。”揉捏着萧菡腰上的软肉，顾之明此刻觉得心满意足。
    他的早饭是萧菡的奶。一晚上吃了好几顿，打嗝都是奶味儿。
    “还没吃够啊？”被顾之明一吮，萧菡顿时上面下面液体齐流，一时走不脱了。这人能不能有点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的自觉性？
    “永远吃不够，要把以前的补回来。”
    顾之明上面吃着，下面揉着，几下就把萧菡变成了只会娇喘的小淫妇。
    ****
    这次顾之明在甲市只待了五天，只要有空，他就会去找萧菡出来约会。
    像是刚刚坠入爱河的青年男女一样，两个中年男女每次见面都要极尽缠绵。
    第四天，顾之明清理出了半个下午的空档，让萧菡翘班陪他去学校接萧遥一起吃晚饭。
    见母亲来接自己放学，萧遥兴奋得不得了，对小伙伴大喊了一句，“我妈妈来接我了。”然后她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抱住萧菡的腿。富裕的小孩子们，也会攀比，家长接送的孩子要比保姆接送的更有优越感。萧遥早上一般是母亲或叔叔们送她，下午保姆接得更多一些。
    父亲确实是萧遥向往的人，然而她的生活中并不缺少父亲的角色，见到了顾之明，她的好奇比兴奋要更多一些。
    作为成年人，顾之明更能体会到血亲的含义，他比萧遥激动得多，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太多迫切，把她吓得往妈妈身后躲。
    幼儿园门口禁止家长停车，小朋友们和大人牵着手，像河水一般从他们身边流过。他们叁个人就像矗立在河里的礁石。有几位家长认出了顾之明或萧菡，但是都没敢上前搭讪，不过都对萧遥生父的身份有了数。
    萧菡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你父亲一直很惦记你，希望你不会怪他。”
    说实话，萧遥一直都是天之娇女。婴儿托管中心是妈妈开的，向叔叔是幼儿园股东，她从没像平民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被霸凌过。对抛弃自己的父亲，她也没有怨气。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顾之明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肢体语言，挂上了招牌亲民微笑，“遥遥，我能抱抱你吗？”
    萧遥大方地伸出胳膊，由着顾之明抱了起来。更大方地是，她还亲了他一口。
    怕女儿嫌烦，顾之明很快就把她放了下来，看她下意识地紧贴着萧菡挽着她的胳膊，苦笑了一下，“这几年我没有帮上忙，辛苦你了。”
    “遥遥很好带。我并不辛苦。”
    吃完饭，顾之明要求去拜访萧菡的父母。萧菡不敢擅自决定，先打电话问了父母的意见。
    萧父萧母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但也不敢反对，挂上电话立刻开始打扫卫生，然后换上了自己觉得最好的衣服，就像以前工作的时候迎接上级领导检查一样。
    萧菡一看就知道刚才父母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抿嘴偷笑不已。
    除了胡云父亲那种特例，处级以上的领导干部基本上没有情商很低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那是他们的基本业务能力。
    萧菡的父亲觉得自己遇到了倾盖如故的知己，几句话聊下来，原本的战战兢兢顿时烟消云散，只恨夜太短。
    过后他才回过味来，对方手腕太高，专挑他感兴趣的说，真实水平深不可测。有这种人对女儿恋恋不舍，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种担忧他不敢告诉萧母，第二天就去找了连襟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