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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南夏以为他醉到连车动没动都没分清,忙回神发动车子。
    她开车还挺稳。
    顾深看她开了一段儿,彻底放心,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想着以后万一在某些场合喝多了酒,就让她过来接。
    等回到繁悦时,他竟然真睡着了,直到南夏打开副驾车门轻轻推了推他胳膊,他才清醒过来。
    南夏以为他真醉了,很温柔地哄他:“我们上去睡,好不好?”
    我们?
    顾深勾了下唇,干脆就装醉了,也没应声。
    顾深虽然不胖,但身体对女生来说还是挺沉,南夏费力把他扶到门口,让他按指纹。
    他胳膊稍稍抬起,很快又无力地落下。
    这回醉到连指纹都按不上了。
    南夏没办法,握住他的手,往指纹锁上带。
    他手背冰凉,皮肤稍微有些糙,摸上去却意外舒服。
    试了几次后锁终于开了。
    进门之后南夏刚关上门,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顾深从背后环住了她。
    南夏一僵。
    他双臂环绕至她腰前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里,头靠在她肩上半垂着,呼吸撒在她颈间,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听到那声低哼,南夏松了口气,稍稍转头看他:“又醉了啊。”
    声音里透着点儿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
    她低声:“原来你酒品这么差,喝醉了就喜欢占人便宜,怪不得以前在我面前都不敢喝醉。”
    顾深抱着她,没什么动静,像是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似的。
    那股酒味儿也伴着他的靠近弥漫了过来。
    奇怪的是,南夏一点儿不觉得讨厌。
    这酒味儿放他身上都好闻了许多。
    很久没被他这么从背后抱过,南夏舍不得推开他,好一会儿才拍了拍他的手,“进去睡好不好?”
    顾深没应声。
    南夏试图推开他双臂,男人力气很大,她试了几次都推不开。
    她只好又喊他:“顾——”
    说了一个字蓦地顿住。
    顾深低头,冰凉的唇落在她后脖颈上。
    作者有话要说:  南夏:又被轻薄了 t t
    第19章
    门是檀木色的, 吊顶是灰色的,空气是微凉的,他的手是热的。
    唇是滚烫的。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南夏一瑟, 一动都不敢动。
    颈后那儿是她敏感的地方,他这么一贴,鼻尖的气息也落在上头, 又痒又酥。
    她双手攥紧,有点儿受不了似的喊他:“顾深。”
    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顾深没听见。
    他的唇在她颈后的肌肤处停住。
    南夏深吸了口气,微微闭上双眼, 全身不易察觉地颤栗着。
    她被他浓重的气息完全包裹,无处可逃。
    灼热的温度从后颈那块儿肌肤一点点散开, 她体温也随之升高。
    南夏手指蜷缩着扶在冰凉的门把手上, 滚烫的掌心得到了一丝舒缓。
    顾深的唇停留了会儿, 终于转头,又靠在她肩上接着睡。
    他这动作像是全无意识, 把她当成了床靠上来。
    最开始的颤栗感逐渐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复杂感。
    南夏转身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把他胳膊搭在肩上,扶进卧室。
    他双眼一直闭着。
    南夏按捺住跳动不安的心,给他喂了杯蜂蜜水, 替他盖好被子。
    他睡着的时候毫无规矩,没几秒就甩开被子,大半个身子都在外头。
    可能觉得热。
    南夏想起来今天已经开始试供暖, 他穿着衣服这么睡的确会热,干脆从旁边儿换了张毯子盖他身上。
    他这才睡安稳了。
    他五官干净利落,长而密的睫毛一根根清晰而分明,南夏看得心头一颤。
    下意识摸了摸颈后刚才被他触碰的那块儿肌肤, 南夏低声说:“明天起来,你肯定又什么也不记得了。”
    *
    但南夏这回没机会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因为第二天一起来,顾深就去上班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片静谧。
    只有光线从外头穿进来,落在半空,将空气中的尘埃颗粒照得清楚。
    犹豫片刻,南夏给顾深发了条提醒他涂药的微信。
    不到五秒顾深回过来消息。
    【醒了?我让人你送饭给你。】
    她回:【不用,正好我打算回家了。】
    总不可能一直住他这儿。
    拉开窗帘,阳光明媚,照得cbd大楼熠熠生辉。
    她没想过,顾深会在这繁华的商业中心买个房子。
    他原来明明最烦这些地方,觉得路段常常拥挤,开个车都不痛快。
    南恺这时给她发了条微信,问她情况怎么样。
    南夏简单说了下情况,说已经找到工作,让他放心。
    顾深也回了消息:【行。】
    他没留她。
    南夏替他整理了下屋子,看见衣柜里挂着她的衣服,想了想,又给顾深发去条微信。
    【谢谢你那天让可可帮我买的衣服,大概多少钱?我给你。】
    这些衣服都是商场的牌子,应该不会太贵。
    这回顾深打来语音。
    他语气带着调侃:“谁跟你说那些衣服是买给你的?”
    南夏垂睫。
    想起之前他订鸡汤的时候也这么问过她。
    她稍顿:“都是我的码。”
    顾深:“你这个码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是给你买的了?”他语气透着点儿嚣张,“我呢,是买给不时要来我家住的女性。”
    南夏喔一声,很平静地说:“那我跟她们aa?”
    顾深给她逗笑了:“南夏,你这个连杯奶茶的钱都要aa的毛病是打哪儿学的?”
    大学那会儿她就这样,连杯奶茶的钱都跟他算得清清楚楚,泾渭分明。
    顾深要是不收钱,她也会想办法从别的地方给他补上,或者吃饭提前偷偷付钱,或者给他买些小礼物。
    南夏正要解释,听见他问:“跟我沾上点儿关系,让你很难受?”
    南夏立刻说:“不是。”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
    南夏说:“就是——”
    她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脑海里闪出两个字,在没意识到之前从嘴巴里蹦了出来,“礼貌。”
    说出口后,她觉得这理由还挺好。
    谈恋爱aa不就是一种礼貌嘛。
    顾深:“……”
    神他么礼貌。
    顾深笑了声,突然又很正经地说:“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