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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打我不要紧千万别伤到自己。”黄埔安站起来一步步的往后退,一边退还不忘一边对招弟说好话。
    招弟被气的直翻白眼,看他走的慢了就作势要打他。招弟这边一动弹黄埔安就吓的赶紧往后退。
    等人都出去了喜弟赶紧把门关上,从窗户间瞧着刚才黄埔安那么大张旗鼓的闯进来,这会儿退的这是有多远走多远。
    也就有知府这门好亲戚,不然就黄埔安这样的要生在普通庄户人家,还不得被当成傻子。
    “姐,他们走了吗?”招弟现在也不困了,干脆坐起来与喜弟说说话。
    “嗯,都走了!”喜弟应了声怕她后背发凉,从柜子里找了棉衣给她披上。
    “没留下一个半个的小厮在这守着?”招弟又问了句。
    “在门口留了两个。”喜弟无奈的回答,看来她们在州城是要被缠上一阵子了。
    “姐你说李木子还会来看我吗?”招弟忍不住问了句。
    本来喜弟还在想招弟怎么老是问黄埔安的事情,现在提起李木子想着大概寻个话题罢了,“也许,不会了吧。”
    就算是想看估计也会在外面瞧上一眼。
    李木子总是要面子有她自己骄傲的人,大概永远不会像黄埔安一样为了自己的目的跟狗一一样卑躬屈膝。
    招弟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便是长久的没有话说。
    余汝那边说三日光景内完成,也果然守信用,下午的时候叶玄一带人就过来了,说是有家的单子比较大需要来请示一下招弟。
    喜弟仔细瞧着合约确定没问题了,让叶玄一放心的给灵县送去。
    不过突然加这么多单子,人手肯定是不够的,喜弟让账房先生先回去一趟再谈一谈招新绣娘的事,州城这边就得彻底让管事先生负责了。
    这些日子相处账房先生也摸清门路,管事先生想打什么歪主意肯定会被他看出来,再加上有死契在手想他也更不敢耍什么花招。
    喜弟这边一忙便是一下午,中间歇息的时候去瞧了一眼招弟,看她不在屋子里从窗户上一瞧她在客栈院子里转悠。
    喜弟本来想喊她,可转念一想这么转转也好,一直憋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说不定心情更不好。
    便放心的忙活,不过嘱咐下头的人给招弟多披上件衣服,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别忘了把人领回来。
    至于余汝那边也不知道是有多着急,大概是想把三日的活全都放在半日完成,叶玄一那边都快跑端腿了。
    一份合约好像都比一份合约大。
    越是在这个时候喜弟就得瞧的认真,一直到黑天了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招弟呢?”一出门喜弟就跟下头的人问招弟的消息。
    “夫人睡下了,吩咐我们不要打扰。”李木子的人还没撤走,称呼上也没什么别的变化。
    喜弟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还是不放心的过去瞧了一眼,床上招弟背对着门躺着安稳,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喜弟悄悄的退了出去,吩咐客栈的小厨房准备点稀饭等着招弟醒来的时候热热。
    原本喜弟他们跟叶玄一她们是不住在一个客栈了,今个下午临时决定都搬到一起,万一明后天李木子送来和离书他们也不好继续再用李木子的人。
    都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真要像今日黄埔安闯进来一样,要都是自己的人估计会拼了命的护着招弟。
    “东家这是想温大人了?”叶玄一端了饭菜上来,看喜弟站在外面发呆忍不住问了句。
    喜弟猛的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不知道他那边如何了。”
    叶玄一怕菜凉了先端进屋子里,“东家放心我昨个碰见我爹了,他说瞧着温大人的本命星星辉大增,估计顶多一两日的时间大人又得加官了。”
    一边若是边关战士不吃紧,加一次官就能回来瞧一次,也算是能解解他们的相思苦。
    只是喜弟的眉头不但没松开,反而皱的更紧了,“加官?”喜弟嘴里轻轻的念叨,如今温言煜已经是从六品先锋官,再升已经是六品护军了。
    对于一个白丁来说这已经算是不小的官了。
    而且温言煜这么年轻升的还这么快,是不是说明他杀的人更多了,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
    喜弟不认识什么本命星不本明星的,只对着月亮默念,不求今生大富大贵,但求温言煜在远方能平安顺遂。
    不过却连她自己也没发现,也许是说的人多了,如今旁人说的什么相思她便成了理所当然。
    “东家快看。”叶玄一指着月亮的方向,似乎是一片通红。
    喜弟的心猛的提了起来,难不成那便是温言煜本命星的方向,她刚刚希望平安无事怎么会大放异彩,这是得立多大的功才能这么耀眼。
    不,不对。
    瞧着应该不是星辰的光芒。
    “东家是走水了。”叶玄一也皱着眉头看,大晚上瞧不见黑烟涌上,但是那火光却越来越清晰。
    “走水了,走水了!”在她们看出来之后,街上也同时喊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放火小产
    “那不是衙门的方向?”叶玄一越看越不对,他们来了很多单子都要往上交,对那个地方倒也熟悉了。
    喜弟往那面看了几眼,也确实是衙门方向。
    也不知为什么喜弟总是觉得哪里别扭,按道理说衙门戒备森严鲜少出这种事,就算是真有走水了也应该很快就把火灭下去。而且今个下去的时候还飘了点雪,所以,更加肯定绝不是意外!
    除非是他们里头的人,知道什么地方戒备最松什么地方最容易烧起来。
    对于衙门里的内斗喜弟是没兴趣参与的,让叶玄一吩咐下去下头的人都在自己的屋里待着,对于不关自己的事不多问不多言。
    回屋吃饭的时候喜弟又到招弟门口听了听,里头静悄悄的招弟应该还在睡着。
    “招弟姑娘,招弟姑娘!”刚拿起筷子来听着下头又有人在喊。
    “没完没了这是!”这声音太有辨识度了,一听就知道是黄埔安又来了。
    喜弟恼的把筷子一扔,“告诉他,要是他再来我就给他捅到知府那去!”
    现在她正在这谈着生意,就算知府不看她的脸也得看余汝的脸,怎么也不会让黄埔安太放肆了。
    叶玄一领了吩咐赶紧下去,没一会儿又小跑着上来,“东家,您还是自己下去瞧瞧吧。”
    看叶玄一的神色有异难不成黄埔安闹的什么阴招来了?也没披件外衣就跟着出去了,因为下午下了雪的缘故外面风吹的狠,刮在脸上就跟针扎似的疼。
    喜弟缩了缩脖子脚下走的更快了,这时候小厮们拿着的灯笼也被吹的七摇八晃的。
    “长姐,招弟姑娘呢她在哪快让我见她!”一看见喜弟黄埔安就往上冲!
    小厮们怕伤到喜弟赶紧把人给拦住了。
    不过一个个也都庆幸黄埔安没跟晌午似得带那么多来了,不然又得让给闯进去了。
    “你这是遭贼了?”只是看清楚黄埔安倒是把喜弟给吓一大跳。
    身上乌漆嘛黑的就跟要饭的一样,还有衣服一些边边角角的也烧掉了,鞋也丢了一只,刚刚才在上面的因为没鞋的脚是黑色的也没看清楚,看那样子就跟踩在锅底灰上面了。
    锅底灰?喜弟脑子突然一闪,刚才那场大火?
    黄埔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我姐夫知道我来打扰招弟姑娘把我关在衙门了,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放了把火还出不来呢。”
    说的时候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多么聪明的法子。
    只是一想到来的目的突然又变了脸,“对了招弟呢,我听守门这两个死猪说,招弟姑娘让他们要了两包堕胎药。”
    “说什么是我吩咐的,这俩蠢货还当真了,送来的时候直接拿食盒端来的汤药。”
    黄埔安在后头念叨的什么喜弟已经不往脑子里去了,一路跌跌撞撞的往上怕赶紧去找招弟瞧瞧。
    “招弟招弟!”推门进去,屋子里乌漆嘛黑也没个声音!
    喜弟赶紧找了火石将灯都点亮,招弟还是白天的动作背对的门躺着,安安静静的只听着轻轻的呼吸声。
    “招弟,招弟!”喜弟心提了起来,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小声的喊着,心里默默的念着,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招弟大概是睡的太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喜弟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招弟的肩膀,“招弟醒醒,醒醒了。”一边轻轻的将招弟的身子翻过来。
    砰!
    喜弟还没有用力招弟的身子就被翻了过来,摇曳的烛光在她的脸上闪动,每一下却找不到一点生机。
    “大夫,快找大夫来!”喜弟一屁股上坐在地上,吓的声音都破了。
    砰砰砰!
    第一个跑进来的居然是黄埔安,“招弟姑娘招弟姑娘!”冲过来一眼直接一把把人给抱起来了。
    “我知道大夫家!”就那没穿鞋的脚跑起来一点都不妨碍。
    这个时辰了医馆大多关门了,等着喜弟他们找了来什么都耽搁了。
    喜弟追着黄埔安在后面跑,一路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也庆幸她是刚来的时候给招弟做的手术,若是换成怕就没那么顺利。
    一路上喜弟穿着单薄的衣服被冷风直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思绪清晰,只有这样才能在招弟需要她的时候,她能站出来为她撑起一片天。
    等会儿回来,情形不对的话不定还得启动手术室。
    因为衙门走水路上除了官府救火的人,其他人都紧闭门户不出来。
    “出来给老子出来!”到了一个朱红色大门的地方,黄埔安上去就是一顿踹。
    门被打开了出来了一个少年郎,“黄公子您怎么来了?”
    “你爹呢叫他给老子出来!”黄埔安把人一撞,抱着招弟就往里面冲。
    “哎哎哎,黄公子我爹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少年在后面着急的喊着。
    黄埔安根本不管那么多,见屋子就进见门就闯。
    “黄公子啊,您就别为难我们了,知府大人知道我爹跟你去了客栈,你现在逼他出来要是让知府大人知道了,不得要了我们的命了!”眼看着就要都大夫住的地方了,少年赶紧把话挑明了说。
    “滚,你现在要是不管,我现在就弄死你们!”黄埔安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那少年又不敢对黄埔安动真格的,处处受牵制很快被找到大夫了。
    等喜弟他们追来的时候,黄埔安已经把招弟放在床上,正拽着大夫的领子强迫他给招弟看身子。
    “黄公子,黄少爷,黄祖宗您就放过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头小实在不敢冒这样的风险。”大夫都被摁在招弟床边动弹不得了,还是死活不松口。
    “这是做什么?”喜弟赶紧将人拉开,趁着明亮的灯光下将招弟看的更清楚,脸色苍白如纸,裙子下摆染了鲜艳的红色。
    那孩子怕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