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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
    在这个一个华丽的屋子里睡醒,马氏的唇间了忍不住勾起些许笑意。
    只是,唯一煞风景的便是跟前这个男人,这么些年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吃就是是睡,变的越来越丑,要是有别的选择她早就不要这个男人了。
    脑子里猛然间就冒出了余生的脸,随即赶紧摇头,那个男人就是个恶魔,离着越远越好。
    至于身上烫伤的地方,也早就没了感觉,马氏揉里揉肩膀起身。
    “啊!”
    突然间马氏大喊了一声。
    “你做什么?”梁从高被吵醒的了,不满的揉着眼睛。
    “你,你这个混蛋!”可马氏一边骂着一边捂着脸哭,“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做了噩梦?”一看马氏哭起来,梁从高是一个激灵清醒了,赶紧起来将马氏搂在怀里。
    只是一起身突然的凉意让他一惊,低头一看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而衣服全都仍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让梁从高心猛的一提,难道昨天不是做梦?真的与余汝在一起了?
    可定睛一看地上之上自己的衣服,却没有余汝的,屋子里面也只有一股淡淡的焚香味道,“你是说地上的衣服啊,昨日我守在你床边太晚了,等困着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便胡乱脱了衣服赶紧睡下了。”
    而后双手捧着马氏的脸,温柔的帮着她擦干脸上的累,“再说你在我跟前睡惯了,我怕你感觉不到我会不安,便想了个这样的法子,让你一翻身便能感觉到我。”
    听梁从高这样解释,马氏才破涕为笑,“对不起梁郎我知道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不嫉妒。”
    “梁郎啊如今这我这残破的身子得你不嫌弃,已然是上天无量的恩德,若是你哪日厌烦我了,一定要告诉我,就当,就当给我留最后的体面。”
    “不过梁郎你放心即便你不要我,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男人,从此后我便长伴青灯,日日为你祈福,愿你余生平安喜乐。”
    第二百一十章 摊牌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如今这般也是被余家的人害的,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起这么畜生的念头?”梁从高赶紧把马氏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马氏吸了吸鼻子,“梁郎我只是怕。”
    嘘!
    梁从高将手指放在唇间,“以后莫要再说这般妄自菲薄的话,不然便是伤了我的心。”
    马氏含笑着点头,这事这才算完。
    等着余汝回来,马氏已经起身了,她倒是不想起,可余汝说了今日要起身验收铺子,为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便先忍耐忍耐了只能。
    “走日真是给姐姐添麻烦了。”难得三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吃顿早饭,“也不知昨日姐姐可睡好了,我这心里总还是过意不去。”
    “院子里有那么多厢房,还能少了我的去处了?”余汝光低头看着眼前的饭菜,随口回了句。
    听余汝这么说马氏才放下心来,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多心了,余汝跟梁从高怕是已经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怎么可能再有这般亲密的接触。
    就算昨日真有人陪着梁从高,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余汝。
    一想到这个关键,马氏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贱人不长眼的敢在她的塌上找人,若是被自己发现,定然剥了那小贱人的皮。
    而梁从高却若有所思的看着余汝,今日的她又是清清冷冷高高在上的样子,哪有昨日的柔情似水,或许昨日子不过一场梦罢了。
    三人各怀心思便起身赶路,自然余汝是安排了两辆坐主子的马车,一辆是她自己用的,令一辆是给梁从高与马氏用的。
    当正室当到她这份上,想来也能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般这俩人也就更放肆了,旁若无人甜蜜全然当余汝是无物。
    这一路余汝倒是不急游山玩水的倒也怡情,等到了州城已经是盛夏了,余汝先将这俩人安排到客栈,她拿了拜帖去见喜弟。
    喜弟早早便得了消息,可如今身子沉她是不想动弹,再说不过是一个商户的大姑娘,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将军夫人迎接。
    不过收了帖子喜弟总是要安排见的,夏日的凉亭是喜弟最爱在的地方,四周放上冰块再加上偶尔有阵阵凉风吹来,倒也惬意。
    余汝过来的时候,正好喜弟在躺椅上歇息。
    “你这可真是会享受。”余汝远远的走来,扬声与喜弟打招呼。
    本来眯着眼睛的喜弟缓缓的睁开眼睛,侧头瞧了一眼余汝,“看余大姑娘笑容满面,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轻轻的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话说的,谁人不知大姑娘情深,定然不会做寻新姑爷的事,那便是姑爷又添了美妾了?”
    说完冲着余汝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一句大度。
    “你我之间需要这般说话吗?”被喜弟刺的余汝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喜弟冷哼一声捏了旁边的葡萄往嘴里喂了一颗,“不兵戎相见已是不错。”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州城是你一家独大,做的什么保险完全是空手套白狼的光赚钱,就这半年你们在京城也做了不少,赚的还不是我余记的银子?”余汝到了跟前,摆手屏退了自己人。
    听余汝这话喜弟的眼神变的越来越冷,“这是我妹妹换来的,你们家那位打的什么主意,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说的这般高尚!”
    “温夫人果真豪爽,既是心知肚明便该知道,余生只是意气用事,而你我可以说是趁火打劫!”余汝一字一句,丝毫不输喜弟。
    哗啦!
    喜弟将手边的盘子拍掉在地上。
    “夫人息怒!”左右的人立马紧张的跪了下来。
    “好一句意气用事?只这一句便可以毁了我妹妹的一生?”
    “若不是你妹妹心里有我弟弟,”
    “是,心里有又如何?这么些日子不都放在心里了,若不是余生故意撩拨,我妹妹又怎么会一门心思的往火坑里钻?”喜弟直接打断了余汝的话,将憋在心里的气照着她撒了出来。
    “我余府当家夫人的位置,在你眼里竟然是火坑?”余汝虽然也不喜欢余生跟招弟,可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总还是觉得脸上难看。
    “是与不是,你我心知肚明!”喜弟用她的话直接堵了回去。
    招弟进了京城之后,李威隔三差五的就会着人送信来,再加上有叶玄一在京城,也总能听到一些个关于余家的事情。
    每每打听到的,都是余生如何护着招弟,甚至都将长辈赶离京城。
    可偏偏,纵然他再怎么护着,招弟还是一次没少的受伤。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这里面的缘由总是能想出来的。
    余汝深吸了一口气,“今日我来不是要与你吵架的,是想跟你谈个买卖。”
    喜弟干脆闭上了眼睛,“我没兴趣!”
    余汝冷笑一声,“有没有兴趣,你我也同样心知肚明!”
    若真心里如表现出来的这般决绝,喜弟就该像半年前一样,对自己避而不见了。
    看喜弟没有做声余汝便说明自己的来意。
    “你为何要帮我们?”良久喜弟问了句。
    “我只是我想让我弟陷的太深!”既然事情再无挽回的可能,那便就这样定下来。
    如今看余生对喜弟的执念,以后还不知道会做什么疯狂的事来。
    余府家大业大她倒不担心出事,就是怕自己母亲年岁已高,受不住余生这一次次的刺激。
    再则,也是为了余家无辜的血脉。
    “好,我便将她交给你了。”喜弟点了点头,这个理由她是相信的。
    既然俩人将此事说定,余汝倒也松了一口气,“你这么担心你妹妹,怎么京城的生意你不亲自去做?”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喜弟如是回答。
    招弟便是要舍去的孩子,而放弃对余生的执念便是狼。
    若不让她幡然悔悟,就算这次制止了,万一有下次下下次怎么办?
    余汝了然点头大约这便是爱之深责之切,越是在乎越要放手,给她机会也给自己机会,只可惜这个道理她到现在才懂。
    “你放心,你对我有恩我定会好好护着她。”
    喜弟还没想明白余汝这话是什么意思,余汝就已经站了准备走。
    “我送你!”
    喜弟说完左右的人赶紧起身扶着,余汝刚想说上句不必了,喜弟这边已经起来了,看着喜弟的变化余汝的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这是有了?”刚才喜弟躺着再加上肚子上搭着一个毯子根本瞧不出来,这一站起来才发现肚子竟然跟颗西瓜似得那么大了。
    “快八个月了!”看着自己的肚子,喜弟的嘴角不有的勾起一股淡淡的笑意。
    也是没想到就温言煜回来那几日,竟然就那么巧。
    本来她送走温言煜之后,便忙着招弟的喜事对自己也没那么在乎,等着将招弟平安送走喜弟这才想起来,自己有好些日子没来月事了,作为妇科大夫的她也没多想,以为是情绪太紧张了,便寻来大夫给她把把脉调养调养,谁知道竟是有喜了。
    这么大的事喜弟也写了家书给温言煜,就当是给温言煜多一个动力,可从温言煜回信的言语上来瞧,似乎早就料到了。
    怕是温言煜是早就这般打算的。
    不过幸好有这个孩子,喜弟一直强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不然估计早跑去京城守着招弟去了。
    “总是喜事,挺好挺好!”余汝羡慕的看着喜弟的肚子,手不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就在那一瞬间,余汝仿佛散发了一股母爱的光辉。
    这月份大了喜弟愈发的怕热,送了几步赶紧去凉亭里待着了。
    余汝自也不会计较这些个虚礼,既然将话说开了,便回客栈里待着。
    不过倒是意外的很,本来早就该回到客栈的梁从高与马氏竟然不在,余汝让人也端了冰块来,学着喜弟的样子,先好生的歇息歇息。
    “余汝,余汝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余汝迷迷糊糊的刚觉得要睡着了,就听着外头有人叫骂,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大姑娘,您这就太好说话了!”这些日子余汝的受的委屈婢女都看在眼里,如今瞧瞧马氏往都敢叫嚣着骂余汝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道了。
    余汝整了整衣服,“去把小厮都叫进来,今日我要与他们好好的算算账。”
    “是,奴婢这就去!”一看余汝下定主意要收拾这两个不要脸的人,就是婢女走路都觉得比之前轻快。
    “余汝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婢女出去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马氏跟梁从高,看这俩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婢女心一提小跑着去叫人,怎么也不能让他们伤到余汝。
    “这吵吵闹闹的做什么?”余汝揉了揉眉心,懒洋洋的问了句。
    “余汝你做了什么缺德事你心知肚明,还怨我们吵吵?”马氏气的掐着腰,愤怒的盯着余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