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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也幸得喜弟这胎凶险,不然这话肯定是说出去了。
    哇哇!
    终于在喜弟觉得用尽力气之前,听见了孩子洪亮的哭声。
    “恭喜将军夫人是个小公子。”稳婆双手拖着孩子总算是松口气了。
    喜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真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哇!
    突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盖过了孩子的哭声。
    本来给孩子清洗身子的稳婆都愣了,此刻温言煜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比孩子还哭的伤心。
    有些温家的老人瞧见了忍不住捂住额头,当初温父温母去世,温言煜哭丧都没哭的这么惨。
    稳婆的手不停的抖啊抖,瞧温言煜的态度这是不喜欢孩子?
    明明是个小公子还这么不满意?
    “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生孩子了,再也不生了!”等温言煜缓过这口气,抽抽搭搭的总算把心思表达出来了。
    稳婆这才松口气,“原是将军心疼夫人了,不过多子多福头胎大多都会难生,多生几次就好了。”
    温言煜一听喜弟还要多受几次罪恼的直接站了起来,手指稳婆恶狠狠的说了句,“毒妇!”
    已经累的没精神的喜弟,此刻只能硬撑着胳膊拽了拽温言煜的袖子,“丢人。”
    喜弟这一开口,温言煜一下子泄了气,坐在地上又开始哭了起来。
    连着有三日,就听着将军府内大人小孩没日没夜的哭,开始喜弟刚生乐孩子身子弱没那么多精力,怎么缓和过来喜弟只要一听见温言煜哭,抓起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砸温言煜,“我这活的好好的,你给谁哭丧呢。”
    “不许这般说自己!”上一刻还哭的喘不过气来的温言煜,在喜弟一发脾气的时候,立即乖的更只猫似的在喜弟跟前蹭。
    本来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一般喂孩子的事都是寻的乳娘,可喜弟总是要亲力亲为的,每日被温言煜这么气着,喜弟以为得会回奶,没想到这好的都吃不完。
    什么产后抑郁都没找到她,一个月子坐下来,真的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喜弟,整个皮肤捂得白皙透嫩,脸颊红润有光泽,甚至喜弟的都觉得自己好像也长高了。
    满月的时候温言煜的意思是大操大办,可喜弟却是强烈反对。
    如今温言煜已经是正四品不小的官员了,再加上这么年轻前途无量,若是大操大办怕是会来不少人。
    若是品级的低的也就算了,要是来些个品级高的,总还要让人家瞧瞧孩子的。
    本来刚出生时候被温言煜那一惊一乍的有点吓到孩子,只要一离喜弟的胳膊肘就睡的不安稳,再突然围着那么些人,再吓出毛病来。
    “男子汉胆子这么小。”温言煜不满的哼哼,不过还是按照喜弟的意思办的。
    满月这日也就是家里这些人摆上几桌子,就连知府那边也没有知会,不过那边总是有心,打了一对纯金锁给送来了。
    “将军,小公子的名号可取了?”席上账房先生问了句。
    这还真把温言煜给问住了,这个月子里闹哄哄的竟然将这事给忘了,“这孩子清晨出生,我瞧着就叫破晓吧。”
    “温破晓,温破晓。”账房先生默念了两次,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最终转向喜弟,“夫人,您觉得呢?”
    喜弟现在都懒得看温言煜,“愿意叫破晓怎么自己不用这个名字?”
    破晓破晓怎么喊怎么觉得难听,而且还这么随意,听听温言煜这名字,一瞧当初定是精挑细选过的。
    “我,我倒是想改,可不是这个时辰出生的。”温言煜赔笑倒。
    “照你这个意思,你是午时出生的便该叫温太阳是吧?”喜弟说完突然笑出声音,温言煜这个样子还真是欠太阳。
    “这个名字不错!”温言煜的眼睛一亮,拉了凳子坐在喜弟跟前,“我就用这个名字了。”
    喜弟无力的翻着白眼,不过外头吃席的士兵反应更大,一个个恨不得将头钻进地缝里去,他们的将军定是中邪了。
    倒是护院们一个个淡定的吃着席面,左右温言煜比现在孙子的样子他们都见过,不过是个名字算不得什么。
    最后孩子的名字还是按照温言煜取的,不过叫温晨晓,在温言煜的坚持下,破晓俩字便成了孩子的乳名了。
    因为都是家里人不彼此心里都有数,喜弟这刚出月子也是容易乏的,便早早的吃过饭让人将席面收拾了。
    “你说这小崽子会做梦吗?”回到屋里,温言煜趴在床边看着温晨晓的睡宴!
    第二百一十三章 满月
    啪!
    喜弟气的一巴掌拍在温言煜的头上,“再让我听见你不尊敬你儿子,我跟你没完!”
    温言煜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他是我儿子我尊敬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怎么对你的老子你就怎么对他!”喜弟气的揉着眉头,这些日子越发的觉得温言煜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少年,尤其是对孩子,不闻不问的好像不是他的一样。
    自然喜弟这话说的过分,温言煜张了张嘴想反驳的时候一对上喜弟的眼神立马笑了起来,“好,他是我老子。”
    手慢慢的抬起点了一下温晨晓的胳膊,“哎呀,以后你就是我的小祖宗了。”嘴里面念念有词。
    “喜弟你累了吧,赶紧躺下!”喜弟刚看着温言煜开始关注孩子了,心里多少有点欣慰,结果温言煜一抬头看见喜弟,又重新围到喜弟跟前。
    “你能不能别老管我,我这么大了用得着你?”喜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过这会儿也确实乏了,便合衣躺在床上。
    温言煜在后面赶紧给喜弟拽了拽被子盖在喜弟的肚子上,“如今天气变寒,万不能大意了。”至于喜弟说的话,根本就没往脑子里收。
    喜弟干脆闭上眼睛,倒是抱了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
    看喜弟没反应了,温言煜才重新将视线放在温晨晓的身上,第一眼瞧这孩子还挺丑的,没想到越看越觉得好看。
    温言煜探出手来,点了点温晨晓的小胳膊,比想象中的还要软。
    这一碰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温言煜的手直接不舍得收回来了。
    “你不将他吵醒你不罢手是吧!”
    喜弟突然出声吓的温言煜浑身一哆嗦,而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堆起满脸的笑容,“我,我怎么会这么想。”
    搓了搓手不自然的收了回来,“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上封信是骗你的,一定会尽全力赶回来?”
    “太刻意了!”喜弟没好气的说,好巧不巧的偏偏在那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温言煜一直暗中与府里的人联系,这个事喜弟也不是不知道,不然每次发生什么事温言煜都能及时掌握信息,那个点写信却也在提醒自己,别忘了肚子里的孩子。
    “咱俩这能不能算得上是,心有灵犀?”原本喜弟还挺严肃的,却不想温言煜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
    本来已经坐起来的喜弟,直接躺了下来。
    “给你瞧个东西。”温言煜又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凑了过来。
    “什么!”喜弟懒洋洋的问了句。
    只是当看清楚温言煜拿的东西的时候,喜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哪来的这个东西?”喜弟直接掀了被子盖上,还警惕的四下张望,生怕被旁人瞧见了。
    “无碍的,在咱们院子里说话,你且放宽了心便成。”温言煜笑着说了句。
    饶是如此喜弟也没有放松警惕,四下张望,等着确实没瞧见动静之后,才慢慢的掀起被子的一角朝里面看了一眼。
    温言煜拿过来的是一个扎满了密密麻麻针的小人,上头写的是想要诅咒人的生辰八字。
    喜弟透了一点点光仔细的瞧着,上头的余生二字格外显眼。
    “你这是要做什么?”喜弟看完立马用被子将这小人捂的严严实实的。
    这厌胜之术素来都是各朝的禁忌,即便所有人心里都觉得这一定不会有什么作用,可没个人都是提厌胜而色变。
    温言煜作为朝廷的官员,公然在私府藏这个东西,若是查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温言煜却没有喜弟表现的这般紧张,“听闻前些日子你情绪不好,我便在府里寻了寻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谁知道就在余家寄养在我们在马氏院子里寻到了这个东西。”
    “怎么可能?”喜弟直接反驳了句。
    总觉得温言煜这话有漏洞,既然是自己的身子不舒服,怎么查到的东西与旁人有关系,自然就算碰巧了,那马氏身份卑微,如何知道余生的生辰八字。
    “怎么不可能?”温言煜反问一句,“如今那妾氏口不能言,旁人对她自然少了分戒备,但凡是她想要的或者想打听的,总会有法子的。
    换句话说,成日里什么都不做,光听着下头的人嚼舌根,也能听到很多东西。
    喜弟始终摇头,温言煜的理由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温言煜恼的敲了一下喜弟的额头,“还瞧着你是个聪明的,怎么到这个时候便傻了,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派人去余府要说法!”
    不管上面诅咒的是谁,可这东西毕竟在温家查出来的,万一被有心知道了依旧温家倒霉。
    说句难听的,温家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马氏是余府故意派来陷害温家的。
    “这上面原本是写的我的名字吧?”喜弟慢慢的掀起被子,就马氏的地位想来没有资格知道任何人的八字,还敢做这东西八成紧紧只是为了泄愤。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还是自己。
    温言煜没有答这话,“听说现在寄东西快了,从州城到京城可用得了半个月?”
    “足以!”喜弟自是有这样的自信。
    温言煜将小人装进准备好的盒子里面,“宋嫣然仔细,叶玄一脾气大让这俩人去余府闹上一闹,压人的队伍肯定走的慢,正好可以多在余府待几日。”
    把东西放好温言煜也还不放心,又找了把锁把盒子给锁上。
    “不必!”喜弟抬了抬脚,寻了个更舒服的点的姿势睡着。
    “你就别嘴硬了!”温言煜敲了一下喜弟的额头,“你以为我没注意,这一整日里一直魂不守舍的往外头瞧,你是在等招弟的信吧?”
    孩子过满月这么大的事,招弟这做姨母的不说要准备多么贵重的礼物,就是送句话也行啊。
    打从清早喜弟就开始盼,一直到这个时辰了也还没有动静,估计是不会来了。
    自然招弟是个心细的,真有东西有送一定提前算好日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晚了。
    如今招弟连这么大的事都忘了,要么就是行动不自由,要么就是忙的无暇顾及。
    可偏偏,无论从宋嫣然还是李威给送来的信上,都未曾提过招弟会样这样的处境。
    “不必折腾!”喜弟咬着牙直接拒绝了。
    此刻她心里是恼的很,倒也不是恼招弟不把孩子放在心上,而是恼招弟的执迷不悟!
    余汝尚且还懂得放手,为何招弟是越抓越紧。
    温言煜拍了拍喜弟的肩膀,“我已经吩咐乳娘在厢房候着了,她们随叫随到!”
    本来喜弟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头出不来,被温言煜一拍浑身打了个激灵,再一听温言煜的话,喜弟上去就踹了一脚,“滚,别想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