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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王剑已经看到了门口的魏明山,便快速给病人配了药,送走病人,迎进心上人。
    “吃串糖葫芦。”魏明山递给王剑一串糖葫芦。
    “还有不是山楂做的糖葫芦啊,”王剑觉得新奇,咬了一口,“竟然是苹果。”
    “怎么样?好吃吧?是欢欢亲手做的糖葫芦。”
    魏明山刚说完,王剑就咳嗽起来,含在嘴里的果块呛到食道里,上不上下不下,堵得他泪眼汪汪。
    “你慢点慢点,快喝水!”魏明山急忙去倒了水给王剑。
    王剑喝了口水,只觉那块果块在食道里艰难被压了下去,棱棱角角硌得肠子发疼。
    “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听着魏明山略带嗔怪的语气,王剑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好吃着呢!”
    王剑摸着良心说的这句话。
    “那你怎么……”
    王剑心里苦,他能说他只是听到“赵欢欢”三个字后心里莫名恐慌吗?
    那是个可怕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能掌握治病救人的秘方,不是妖魔也是鬼怪了,总之不可能是凡人,可叹自己为了钱财没办法要与虎谋皮啊!
    可魏明山是赵欢欢最好的朋友,自己能当着魏明山的面说赵欢欢的坏话吗?
    绝逼不能啊!
    “我也是不小心。”王剑找了个很烂的借口。
    魏明山不疑有他,毕竟两个人独处的时光来之不易,还是抓紧珍惜为好。
    魏明山和王剑的地下恋情隐秘而甜蜜地进行着,王剑的药店却是光明正大的赚着钱。
    王剑和李明比起来是个心思活络的,自然不可能像李明那样老老实实和赵欢欢合作,五五分红是规矩,他也可以从中做出手脚来。
    给赵欢欢的是一本账簿,自己的则是另外一本账簿。
    简而言之,他一个月如果利润是一万块钱,给赵欢欢分五千,而实际上他的利润可能是一万五。
    然而,赵欢欢又不在药店里,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王剑为了敛更多财,自然就要尽可能抬高药价,而这些自然给他自己埋下了地雷。
    王剑的地雷引爆之前,赵欢欢迎来了期末考。
    期末考一结束,她就去老房子那边找焦三凤。
    虽然还没有传来赵郭山出事的消息,赵欢欢却要未雨绸缪。
    她要向焦三凤要到赵郭山打工的地址,直接杀过去。
    最大可能阻止父亲受伤,这是赵欢欢的心愿。
    赵欢欢见到焦三凤时,她正和谢大婶争吵。
    原来,谢晓雪从广东回家过年,谢大婶穿上女儿卖皮肉换来的钱给她买的新棉袄,在焦三凤跟前趾高气扬。
    焦三凤的性子怎么气得过,于是两个人就掐起架来,而野花恰巧路过,因为派出所的事对焦三凤一家怀恨在心,自然是站到了谢大婶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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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揭短
    “人家女儿赚钱给亲娘买的新衣服,你也要妒忌吗?”
    野花朝着焦三凤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我妒忌?”焦三凤冷笑,“我妒忌什么?我也有女儿,我还有两个女儿,我要是想学有些人送女儿去赚皮肉钱,我金子做的衣服都能穿上身!”
    “那你倒是穿啊!你有两个女儿,怎么还穿得这么霉酸呢?”野花一想到自己家的海田被焦三凤拿了回去,心都在滴血,“人家女儿去赚钱也是人家的本事,不像你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来抢夺别人的田地,你这种人迟早会有报应的!”
    “我报应?你才报应吧?你儿子的手都被别人剁下来了,你还不积阴德,还这么嚣张跋扈,你小心出门被车撞死哦!”
    “你才被车撞死呢!你全家都被车撞死!”
    原本是当事人的谢大婶此时倒像个局外人看着焦三凤和野花唇枪舌剑。
    焦三凤和野花的对骂声十分激烈,不多时就吸引了附近山田里干活的众人。
    赵欢欢爬上后门山时恰好看到许多人手里拿着各种农具围观骂战。
    “你女儿将来就不用陪男人睡觉吗?你女儿难道将来要送去当尼姑不嫁人?反正要陪男人睡觉,你哪有脸嘲笑谢晓雪?陪谁不是陪?”
    野花骂人的时候,双手拍着,双脚跳着,就跟个小丑一样,偏偏生得人高马大,样子十分滑稽。
    “就是,你焦三凤有种就留两个女儿在家里当老姑娘,否则就不要笑话我们晓雪出去赚钱,我们晓雪赚的是辛苦钱,比你坑蒙拐骗,用下三滥手段讹了野花家的海田干净一万倍!”
    谢大婶见有野花撑腰,也时不时穿插着骂上两句。
    焦三凤一张嘴对付两张嘴,不免要吃亏。
    “谢大婶,陈大婶,我妈是屎拉给你们吃不饱吗?你们这里又急吼吼的联合欺负人!”少女脆生生的声音响亮地响在山野。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
    但见赵欢欢稳稳走了过来,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异常高挑,不亚于十六七的姑娘。
    焦三凤家的姑娘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围观的群众心里都要为那姑娘惊艳一把。
    见到赵欢欢走过来,谢大婶和野花都皱了眉头,她们之前可都双双吃亏这丫头的亏。
    焦三凤却振奋起来,仿佛找到了个撑腰的。
    “欢欢,你来得正好,这两个女人合伙起来欺负你妈呢!她们说妈不把你送去广东给男人睡!”
    所有人此刻的内心:……
    焦三凤的话总是这么粗暴粗俗。
    “给谁睡,也总比陈大婶出嫁前就陪自己姐夫睡来得好吧?”
    赵欢欢抛出了一个超级大八卦。
    围观群众的目光顿时八卦满满地投向野花。
    野花脸上青红皂白乱炖:这么隐秘的事情,这个死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要不要把陈大叔拉来作证啊?你嫁给陈大叔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那什么了,为了这事陈大叔没少和你吵架吧?”
    赵欢欢笑吟吟说着,平平淡淡的话语对野花却极端有杀伤力。
    “你个鬼丫头,看我撕烂你的嘴!”野花说着就要扑过来。
    赵欢欢机敏躲到一个路人身后去:“你们大家评评理,她这么狗急跳墙,还不是因为我说了真话吗?如果是假的,叫她老公来作证啊!”
    围观群众虽然不好出声,心里却都在应和着:是是是……
    许多人已经忍不住点起头来。
    “你再胡说八道,你再胡说八道……”
    赵欢欢在人群中躲来躲去,野花也没办法追上,只好伸手指着赵欢欢干跺脚。
    “你除了陪你姐夫睡觉,还陪你爸睡觉呢,幸好你爸不是亲爸是后爸,不然陈大婶你可就乱~伦了!”
    野花一边急一边心里暗惊:这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
    “陈大婶,我劝你,你要是不想去派出所再关几天,你以后碰到我妈最好绕道走!不然你更多的丑事我都拿出来说给街坊邻居听!”
    “你的谎话也有人信?”野花气急了,真想抓住赵欢欢,狠狠撕她的嘴。
    赵欢欢却继续嚷道:“邻居们信不信有什么关系,陈大叔相信就行了啊!你如果不想我再说什么秘密给大家伙听,你现在就赶紧滚!”
    野花如果就这样离开,岂不太没面子?她继续杵在原地。
    “陈大叔打你还为了你和……”
    野花一跺脚,果断跑走。
    看着野花灰溜溜离去的背影,赵欢欢恢复了安静如斯的表情。
    围观的路人却不愿意就这样散开,就连谢大婶也想留下来继续听八卦,没想到这条街上不是她破事最多啊!
    “欢欢啊,陈大婶还跟谁……”有人忍不住问出来。
    “你们去问陈大叔吧,他最清楚,你们如果想知道,去听陈大叔陈大婶的墙根儿,一定会听到很多秘密的,陈大叔天天为陈大婶的破事和她吵架。”
    听了赵欢欢的话,围观的路人相继散去,每个人都在心里打定主意:晚上就去陈家听墙根儿去。
    众人散去,偌大的山田剩下焦三凤和赵欢欢母女俩,一时显得空旷。
    焦三凤好奇满满拉住赵欢欢:“你告诉妈,野花那女人还跟谁……”
    “那么想知道,自己听墙根儿去。”赵欢欢不冷不热回道。
    焦三凤讪讪:“那你告诉妈,你那些事情都是哪里听来的。”
    “听墙根儿听来的啊。”赵欢欢看着不远的小山坡眯起了眼睛,冬天只要出太阳,还是挺舒服的。
    焦三凤撇了撇嘴:你个死丫头,我信你个鬼!
    “和谢大婶吵架,就为一件破棉袄?”赵欢欢收回目光,看向焦三凤。
    看着女儿审视的目光,焦三凤尴尬笑笑:“是她先在我面前炫耀的。”
    焦三凤身上的棉袄很旧了,穿了很多年,赵欢欢心里叹口气,母亲可恶但又可怜的,从来都没有吃好穿好过。
    “等明年开春,你种的花儿收成了,就有钱给自己买好看的衣服了。”
    赵欢欢发现焦三凤这几日已经把这片山田的土翻得松软。
    “妈穿什么不要紧,如果能赚到钱,还是要给你两个弟弟建两栋房子先,将来他们娶老婆也有房子,不会被人家嫌弃。”
    “你不要光想着儿子……”
    焦三凤惶恐说道:“不是你已经能很好地照顾自己,也能照顾你妹妹了,就不要妈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