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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过敏
    “怎么会,太后娘娘送的东西,臣女怎么会介意呢?”沈香菱尴尬的笑了笑,她忽然有些摸不透眼前这位年轻的太后。
    刚才在宫中还那般冷淡,还让她在正午的栖梧宫外跪了半个时辰。
    即使到现在,她的膝盖还是疼着的。
    而现在,余小鲤笑得一脸真诚,仿佛真的把她当作知心人。
    那几个香囊的分量她还是知道的,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香囊。
    她一国的太后,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当真会为了几个破香囊专程出宫一趟?
    若说余小鲤与毓王之间没点什么,她是不信的。香囊不过是她用来试探余小鲤的,试探她与毓王之间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余小鲤离毓王远一点。
    “不介意就好,哀家带了几个蛋黄酥,这是哀家最喜欢的小食,你快尝尝。”余小鲤一只手拽着沈香菱,另外一只手捧着小碟,望向她的眼中闪着光。
    沈香菱不好拒绝,便拿起来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臣女很喜欢。”
    “既然喜欢,那就把他们吃完。”余小鲤自顾自的拉着沈香菱的手坐下。
    沈香菱完全愣住,她没想到余小鲤竟然如此自来熟?
    余小鲤见她迟迟不坐下,便拍了拍身侧的椅子,“哀家与你年纪相仿,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余小鲤都这样说了,她只能够应声坐下。
    余小鲤见她坐的比较远,起身后在她的身侧落座。
    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沈香菱嗅到这味道便觉得胸闷喘不上气,她怀疑这味道是从余小鲤身上传来的,到她又不能直接质问她。
    余小鲤贴心的把所有吃食都摆了出来,摆了满满一大桌,“既然喜欢,都尝尝吧。”
    以沈香菱的吃饭速度,这些糕点她吃一下午都吃不完。
    于是,沈香菱一边忍受身体的不适,一边招架余小鲤的攻势。
    “这些吃食臣女很喜欢,臣女让下人把这些收起来吧。”沈香菱起身呼唤婢女,她也想趁着这个空隙出门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慢着。”余小鲤按住她的手,声音微冷,“沈姑娘要是不喜欢哀家送来的东西,直说便是,哀家也不愿强人所难。”
    沈香菱缓缓坐下,打消了刚才的想法,她心道:只要照着余小鲤的心意,每样吃食都小尝一口,那样,余小鲤便会离开了吧。
    余小鲤眨巴着眼睛盯着她。
    沈香菱无奈,只能够每个都尝上一口,当她以为终于要结束了,现实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桂花酥与蛋黄酥哪个好吃?”余小鲤抬手指了两盘糕点。
    “这两样都很好。”沈香菱说话向来滴水不漏,让她从两样东西里面挑一样,那可就太为难她了。只能够夸两样都好。
    “如果哀家一定要你选一个呢?”余小鲤半开玩笑半威胁道。
    沈香菱无奈,便说了桂花酥好吃。
    余小鲤追问道:“桂花酥胜在哪儿?蛋黄酥又输在哪儿呢?”
    两人讨论美食讨论了整整一个时辰。
    沈香菱几乎把桌上的东西全都吃完,余小鲤才善罢甘休。
    “太后娘娘,这小食,吃也吃了,品鉴也品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臣女先退下了。”沈香菱脸色苍白,她觉得她浑身都不舒服。
    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吐一吐。
    “的确,天色已经不早了。”余小鲤如梦初醒般的望了眼窗外,“哀家还带了几款精巧的首饰,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香菱欲哭无泪。
    余小鲤又拉着她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放她走。
    “看见沈姑娘如此喜欢哀家的礼物,哀家十分欣慰。哀家一人在宫中无聊惯了,有空多来陪陪哀家。”余小鲤翩然离去。
    当夜,沈香菱便发起了高烧,身上与脸上起了许多红疹子。
    沈香菱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半响,愤怒的把铜镜砸了,歇斯底里的呕吼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医初步诊断,是过敏导致的。
    不严重,却不容易好。整个疗程需要半个月。
    “半个月?三日后我还要下江南呢!你让我这张脸怎么出门!”沈香菱怨毒的盯着太医,手不停的在脸上挠着,“我命令你,三天之内治好我的脸!要不然你也别想活!”
    太医吓得瑟瑟发抖,“沈姑娘太为难老臣了,过敏可大可小,三天真的没办法完全根治。”
    沈香菱气得浑身发抖。
    她脸上的过敏越来越严重,为了保持在宴瑾毓面前的完美形象,江南一行她便不去了。
    御书房。
    晏沐寒研读着晦涩难懂的兵书,他认真的把不懂的地方用红笔标注出来。
    就连齐王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父亲!”晏沐寒发现齐王的时候,惊得笔都没有拿稳。
    齐王一反常态,竟然贴心的帮他把笔捡起来。
    晏沐寒受宠若惊的给齐王行礼,“父亲怎么来了?”
    “沐寒啊,本王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上次与你商量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齐王脸上露出和煦的笑,看上去十分的人畜无害。
    “我……”晏沐寒为难的搅着衣角。
    “本王听说,你日日往太后的寝宫跑?可有此事儿?”齐王打算从余小鲤身上找突破口。
    果然,听到余小鲤的名字,晏沐寒抬头,紧张的看着齐王,他不敢撒谎,所以只能够如实回答,“父亲,太后是我的母后,而且向来对我不错,我经常去她那儿,也是尽一尽孝心。”
    “本王不管你与太后什么关系,本王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想要坐稳皇上这个人上人的位置,就必须付出点代价!”齐王目光陡然变得阴狠。
    晏沐寒深吸一口气,“父亲指的是……”
    “你在朝中最大的对手便是毓王宴瑾毓。如果能够除掉他,就再也没有人敢和你叫板了。等你坐稳了这个位置,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也不会有人敢拒绝你。”齐王紧盯着晏沐寒黑白分明的眼睛。
    “父亲想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