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清的背影,沈安安狠狠的跺了跺脚,眼睛里也带着寒意的看着他,心里的怒气怎么也发泄不出去。
傍晚。
沈灼华回到家中,就看见沈安安的脸色阴沉的难看,心里却是莫名的心情大好。
“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沈灼华明知故问,就是喜欢在她的心窝子里扎刀子。
“长姐又何必明知故问。”沈安安没好气的回应。
“妹妹许清也是有才华的人,你若是有比她更好的人选,对父亲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你貌似没有吧。”
沈灼华故意引诱沈安安,试探性的询问。
“谁……”沈安安闻声本想大声的反驳,但是又把话咽了下去,要是知道自己和刘杰私相授受,又关系暧昧,一定会责怪自己的。
越想越是心里畏惧,说不出的惊恐。
“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了心仪的人?”沈灼华见她闭上嘴巴,继续的说道。
“长姐,妹妹可是又规矩的人,这种话还是不要再说了,不然被外人听到了,会说咱们沈家女儿不检点。”沈安安也冷静下来,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沈灼华淡漠的眼底闪过一道鎏光,“妹妹说的事 ,不过在刚刚我倒是听说了一件喜事,是关于定远侯嫡幼子的事,想必那个刘公子只怕是喜事将近了。”
“你说什么?谁?”沈安安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确定的看着她。
“刘公子刘杰,今日听闻这刘白氏正在为刘杰说亲呢,好像是朝中二品大官的姑娘,还是嫡女呢。”
沈灼华眼睛一眯,悠悠的开口说道。
接下去的话沈安安没有听进去,身上的血液也似乎凝固一般,手心也是凉凉的,不是说只会明媒正娶娶自己吗?
“父亲,母亲。”看见沈国公过来,沈灼华急忙的行礼。
“免礼吧。”沈国公倪了一眼餐桌不见姚姨娘的身影,“姚姨娘去了哪里?”
沈安安闻声,“姨娘听闻表哥昨夜遇袭,受了伤,前去看望了。”好一会,沈安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沈国公轻声回应。
陈嘉和沈国公一愣,两人对视一眼,便知道是何人所为,也不再多言。
傍晚,沈灼华端着棋盘去了沈国公的书房里,“父亲。”
“华儿,你怎么来了?”沈国公的眼睛里也带着焦虑。
“许久没有和父亲下棋了,特意来和父亲下一盘。”沈灼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今日就免了吧,为父没有时间。”沈国公现在心烦,实在是没有时间陪她下棋。
“父亲是为了粮草一事发愁吧。”沈灼华闻声,语气肯定的说道。
“嗯,皇上下旨挨家挨户的让京都的百姓奉献出粮食,京都的百姓有的也是饭也吃不起,现在要交出粮食,已经哀声哉道。”
沈国公也不隐瞒,心里的苦闷打算对她说说。
“百姓的粮食不能动,但是京都大户人家的银钱倒是可以动,父亲,后日墨儿会举办宴会,女儿会去参加,想要借此机会筹集一些银子。”
沈灼华沉吟了下,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那也好,尽量要越快越好,粮食晚去一天,百姓就要挨饿一天,每天都会有百姓随时都会饿死的。”沈国公的心里也是有些的担忧的。
“女儿明白。”沈灼华淡淡的应了一声。
京都的别院中。
姚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眼里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的流淌,拿着手绢为姚书擦拭汗水。
“书儿,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姚姨娘看见他这般也是心里泛着心疼之色。
“书儿也不知道。”姚书脸色惨白的趴在床上,神情很是痛苦。
姚姨娘叹息一声,巡视了一圈,也不见自己的哥哥,“哥哥在哪里?为何没有看见他?”
“你哥哥?还不是在沈夫人送来的姑娘们的院子里,已经两天没有出来了。”姚氏提起这件事就气得不行,自己的儿子受伤,也只是来看了一眼而已。
“哥哥怎么这般糊涂?”说道这里,姚氏的脸色阴沉,语气也难以掩饰的怒气。
“姑母,不知道侄儿托您办的事如何了?”姚书声音虚弱,心里还是不甘心。
“哎……现在朝中动荡,老爷说,暂时不要留在京都,等稳定一下还是稳妥。”姚姨娘的话音一落,声音里也带着担忧。
“那就是没有办妥了?”姚书闻声看着她,脸色也变了变。
姚姨娘垂下了眼敛,神情有些愧疚。
“姑母,母亲,书儿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说到这里,姚书就眼眸微微的闭上。
姚姨娘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索性就起身离开。
姚莉看着母亲和姑母离开,也打算走,却被姚书唤住。
一时间,房间里也只剩下她们兄妹二人。
“大哥,你有事?”姚莉不解。
“上次你的提议我接受了。”姚书闻言淡淡的说了一句。
姚莉闻声,脸色一喜,“你说真的?”
“这今天就找人看着点侯爷,知道他的动向。”姚书闻声眼眸微微垂下为其出谋划策。
“好。”姚莉也很是爽快的答应。
沈府。
沈灼华正在房间里等着傅平衍,等到了深夜也不见他过来,眼睛里也带疲惫。
“晚了就不要等我了。”傅平衍从窗户外进来,语气也带着心疼之色,手里还端着点心。
“好。”沈灼华闻声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来?”
“有些是耽误了,另外,昨日的点心已经查到了。”傅平衍将点心依依摆好。
“是什么?”沈灼华好奇的紧。
“点心里有白英粉的成分。”傅平衍淡漠的说了一声。
“白英粉?”沈灼华不解的看着他。
“吃了会让人立刻怀有身孕的药物,只是的这个孩子只能在母体带上几个月而已。”傅平衍将这种药的功效解释一番。
“姚姨娘还真是无耻。”沈灼华嗤笑一声,眼睛里也带着鄙夷和轻视。
“所以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