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山垂了垂眼帘，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我......我们？”
    “我们没什么。”东篱抓了抓被子，心里也有些紧张，但是她还是故作镇定，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
    白南山听后，低头看了眼还缩在床下的东篱，想起了她刚刚爬过来双腿软绵绵的模样和她一身的伤痕，心里很是愧疚。
    昨晚，他到底做了什么，这么过分？
    白南山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把东篱折腾成这样。他虽然活了二十七年没有经过情事，但是他也不至于把自己憋成这样，喝了一点酒就兽性大发了吧？
    白南山突然觉得，像是不认识自己了。
    于是白南山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绕过床走到另一边，弯腰将床下的东篱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上了床。
    无论怎样，他都和东篱发生了关系。
    是他对不起东篱。
    白南山找了个睡袍穿好，然后就站在了床边，垂首想了半晌，最后说道：“东篱，我会对你负责的。”
    虽然他从七岁认识林晚歌到现在整整二十年，喜欢了二十年。但是从今天起，他只能放下了自己从年少到如今的深爱。
    因为他伤害了别的女人，所以必须要负责到底。
    不管他是不是在自己喝醉的情况下还是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他都必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东篱听了白南山的话，她的脸上虽然没有太大的神情波动，可是她的眼底有哪么一瞬间闪过了一抹亮光。
    不过转瞬即逝。
    她抬起头来，磊落地看着白南山：“怎么负责？”
    “我会回家告诉我父母，和你结婚。”白南山答道。
    “和我结婚？”东篱不禁失笑，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嫁给白南山，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事情，可是现在和白南山结婚就摆在她的眼前，她伸伸手就能够到，但是她却完全开心不起来。
    “白南山，你爱我吗？”东篱扬起脸，目光直白地看向白南山。
    白南山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住，他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爱吗？应该是不爱的，眼前的人他不曾刻骨牵挂过，也不曾深深的在意过。
    不爱吗？他也不讨厌东篱。反而他一直觉得，和东篱在一起的时候，都很舒服。东篱不仅长得十分美丽，而且还是一个聪慧懂事的女人，知进退、有分寸，让人觉得很舒服。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坐在床头的东篱等了半天见白南山都没答话，嘴角漫上一丝苦笑：“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要一辈子都对着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在一个屋檐下吗？这样你也愿意？”
    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因为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爱的男人要一辈子和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待在一个屋檐下，哪怕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我......”白南山眉宇变得凝重，东篱的话很有道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
    想了想，白南山才说道：“可是，你已经和我......所以我一定要对你负责。负责最好的办法，就是结婚。”
    东篱听后，笑着摇了摇头，可越是笑，她心里最难受。
    像是心口被什么堵上了，闷得她想要发疯，想用手抓着胸口用力地扯一扯，将心口扯开，让她的心透透气。
    深呼了几口气，东篱才稳住因为酸疼不停闹腾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