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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乔思真生气了
    私下,她已经好久没叫过他景总。
    景彻寒沉默一下,语气不好:“他想带你走。”
    乔思皱了皱眉。
    说到这儿,逻辑更不通了。
    乔思略微思量一下,想通了一些关节,反问他:“那你觉得,我会跟他走吗?”
    “我们的关系,会令你矛盾。”
    “我现在就不矛盾吗?”
    “至少晚一点。”
    “晚一点早一点,区别在哪里?”
    他看着她,目光沉沉。
    乔思挑眉,明白了,晚一点,她更爱他一点,在选择上,就更加倾向于他。
    所以,这是一个拉锯战吗?
    乔思觉得很荒谬:“说到底,你不信任我,所以要多争取一些筹码?是这样吗?”
    她给出她的理解。
    景彻寒垂眸,没做声。
    看来就是这样了。
    乔思想了一下,起身,上了楼。
    他皱眉,跟在后面。
    在要进房间时,乔思推着他的胸口,冷声说:“我们互相不信任,同床共枕可能有危险,你睡书房。”
    景彻寒握住她的手,想说点什么。
    乔思抽回手,声音更冷了:“还是我睡书房?”
    他叹了口气:“我道歉。”
    “不用了,受不起,我们互相不信任,谁知道你的道歉,是真心还是假心。”说完,啪的关了房门。
    看着紧闭的门板,景彻寒按住眉心,他知道刚才说错话了。
    一开始,乔思的态度其实并不强烈,甚至没对他表现过排斥,他吻她她也没推开,她抱她她也讲道理,他夹菜,她也笑着吃了,可是就在刚才说完后,她突然生气了。
    气的那么突然,他措手不及。
    长长的吐了口气,他转道进入旁边的书房,开了灯,却发现不亮,又开了一会儿,仿佛按了几下,灯真的不亮。
    他只好出了书房,下楼找灯泡。
    等到辛辛苦苦找到灯泡,却发现不好换。
    加上书房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乔思在隔壁房间生闷气,鼓着腮帮子,想着他刚才的动作表情,心里难受得不行。
    她其实变相明白景彻寒的想法了。
    是啊,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好哥哥,一个是刚结婚没多久的新婚丈夫。他有他的担心是很正常的。
    但她就不会不信任他。
    所以那不信任三个字说出口时,她就很不舒服。
    心里总是闷闷的,这个闷不能憋着,所以今晚,景彻寒必须睡书房。
    这是小打小闹的报复,其实起不了什么作用,她有脾气还不如离家出走。
    但是乔思没有,这件事,她归咎到夫妻间的一个小口角,至少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了。
    她想了一下,摸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她抿抿唇,开口:“时哥哥,你还在慕海市吗?”
    电话那头,忙碌的男人抬了抬手,制止会议室其他人的发言,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夜景,淡淡回应:“嗯,还在。”
    “明天一切吃个饭吧。”乔思说。
    时卿沉默一下,回头瞧了一眼凌乱的会议室,桌上到处都是泡面盒子,墙上,七八个白板,都写满密密麻麻的字。
    最近,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出过公司了,分公司的成立,没有想象中的容易,他就如同回到了在美国刚刚建立诺斯凯的时期,废寝忘食,三天只睡了两个小时,却撑着,继续工作。
    如今,诺斯凯有更多的人手,但是他的忙碌没有减少。
    加班,已经成为家常便饭,至少最近一个月,他不要想忙里偷闲。
    可是他和乔思,自从过年后,也的确没见过了。
    犹豫一下,他说:“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时候都没空。
    他却说:“你决定。”
    乔思想了一下,说:“明天晚上吧,七点半,我定徳悦的中餐。”
    “好。”
    “那明天见。”
    “嗯。”
    挂了电话,乔思放下手机,倒在床上。
    脑中却总是想起外公的话。
    时卿没有母亲,他的父亲不认他。
    从小到大,乔思都知道时卿是个可怜的人,不管是最开始,他的无家可归,还是后来,知道他身世坎坷,她这个想法从没有改变过。
    时哥哥很不容易,他很辛苦,也很努力。
    他在还是少年的时候,就承受着别人不能承受的苦。
    她以前也怀疑过,哪有父亲不认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如果是私生子,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竟然是兄弟。
    在这一刻,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景彻寒的童年是什么?乔思没有参与,但是也听说了不少。
    他的童年是孤独的,父母忙碌,在家里吃饭甚至都是一个人,这就是为什么,后来他们在一起后,他再晚也会回家吃饭,他们有默契的在吃饭这件事上,很执着,好像只有通过一起用餐,朝夕相处,才能营造出,那种家的感觉。
    景彻寒是渴望有个家的,尽管他没说过,但是乔思就是知道,这种知道,因为她对他越发的了解,也因为她越发的爱他。
    而时卿呢?
    她的童年是什么。
    是可悲的。
    他是一个不被人承认的存在,他的出生,或许只有她母亲高兴,他不被期待,他被人驱赶,他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已经是个错误。
    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
    尽管他什么都没做,尽管他本身,是无辜的。
    可没人有会去为他争取什么,因为他是私生子,因为他上不得台面。
    这样两个人,境遇不同,却意外的相同。
    乔思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很平静。
    那些矛盾,到了这一刻,似乎已经不算事儿了。
    这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也很容易解决,她觉得。
    想通这些,她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随意擦了擦头发,便上了床,窝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