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已经又是好久都没有见到对方了的伊蕾和利马走进了这间咖啡馆，并一眼就从背影认出了坐在离电视机不远处的那个座位上的捷克人。
    “嗨，杜历卡。”
    杜历卡听到伊蕾的声音连忙就转过身去要对她说“回来吧！这里不能待”可是杜历卡都还没能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出口，就在看到了站在伊蕾身边的利马时眼睛都直了。
    就像伊蕾所说的那样，利马是一位正宗的巴西美人。
    她身高1米78，有着一头灿烂而奔放的金发卷发。她的眼睛深邃而迷人，身材丰满却又拥有健康且极富美感的身体曲线，常年的锻炼让她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却又拥有着那些以瘦为美的女孩所不可能有的醉人魅力。可是利马的脸上又有着让同性也能够对她很有好感的友善以及爽朗。
    所以，在看到利马的那一刻，早就已经被伊蕾进行过了书面提醒的杜历卡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抱着那么强烈的意愿想要对伊蕾说的究竟是什么，就这么……眼睛直了。
    利马虽然还是面上带着微笑，可一旁的伊蕾已经一点都不能忍地出声提醒对方：“咳咳。”
    当伊蕾第二次一点情面都不留地发出那样的声音之后，杜历卡才回过神来，并那样满脸担忧地握住伊蕾的手说道：“我刚刚在电视里看到一架警用直升机被贫民窟里的人不知道用什么打下来了！”
    “是是，我刚刚也看到了，亲眼看到的。”
    说着，伊蕾把杜历卡在情急之下用捷克语说出的那句话翻译成了西班牙语告诉给利马。利马听了之后也没多想，就这么顺口说道：“那应该是某种肩扛火箭筒。不过据说那都是几年以前他们用的了，这几年装备应该更好了一些吧。”
    看到杜历卡的震惊瞪视，利马又意识到有哪里可能不太对劲，连忙安慰起这个据说还是第一次来到巴西的欧洲人：“他们交火的那个贫民窟离这里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波及不到我们这里的。这个街区其实一直都很安全。”
    由于整个南美洲除了巴西之外都说西班牙语，因此巴西人之中会说西班牙语的也会有很多，更不用说这两种语言原本就很相似。也正是因为这样，利马在用西班牙语对伊蕾还有杜历卡说出了这些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周围的那几桌人的认同。就这样，这么些巴西人都因为这份认同而高兴地交谈了起来。
    看到眼前的这种情景，杜历卡简直就要崩溃了！他不禁用捷克语压低了声音却情绪无比激动地对伊蕾说道：“这四个月你到底都是待在什么样的地方！我的天啊！我的上帝啊！”
    其实伊蕾在今天之前也没有发现巴西其实是如此这般的，可她又要在这种时候在自己搭档的面前装出为了事业而勇敢如斯无畏如斯且淡然至此的形象，因此她在沉默了一会儿故作深沉地说道：“你说对了。就是‘我的上帝’。欢迎你来到‘上帝之城’，我的老伙计。”
    第223章 宏伟蓝
    “你说对了。就是‘我的上帝’。欢迎你来到‘上帝之城’，我的老伙计。”
    伊蕾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完全就不给完全傻了的杜历卡一个继续傻下去的机会。看着对方在来到里约热内卢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适应的时间就连续遭遇了这么可怕的惊吓，伊蕾觉得他们这次在里约的约见完全就不是用来一惊一乍的，于是她很快从那个不久之前还被抢劫犯踢翻的文件夹里拿出了她在这些时间里所搜集、整理出来的重要信息，以及她对于他们的这个公司在后续一至三年内的经营企划初步拟定版本。
    “在我闹出了那么大动静地以高出当地球探薪酬近乎一倍的标准来招募球探之后，我一共在巴西、阿根廷、哥伦比亚、还有巴拉圭的各地招募到了28名能够符合我要求的球探。但是我的这次招募又陆续引来了一些消息灵通的球探。他们在得到了消息之后通过各种方式来联系到我，这就是第一阶段的选拔之后的第二阶段的选拔。在那之后，我一共招募到了55位遍布南美各地的球探。”
    伊蕾先是用捷克语对杜历卡说出了这些，而后又用西班牙语很快地和利马解释了一下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这位球探的女儿也很快拿出了那55位球探的定居地点以及活动范围的分布图，并接着解释道：“在第二张纸上我还总结出了这55位球探的年龄，国籍，以及在寻找、发现球员时的倾向性。比如说有人对于球员的球感更为注重，有人对于球员所能在长途奔袭时所展现的威胁感更为看重，还有的人则更关注球员的全身协调性以及身体的灵活度。我还对这些球探在过去所发现的球员进行了一些对比。”
    伊蕾：“因为哥伦比亚距离厄瓜多尔相当近，智利又是在阿根廷西边的一长条，所以我们不需要在额外招募来自于这两个足球强国的球探。现在，我们就已经建立起了一张可以先用起来的球探网络了。接下去的第一步，就是先去到大球队的青训营，以及在小地方的低等联赛观察起来了。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我对于球员的挑选标准，等到他们找到了那些在他们看来潜能巨大的年轻球员时，我就会来做最后的决策，签下他，或是不签下他。”
    在伊蕾说完了这些也解释完了之后，利马立刻就作出补充：“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提前截下其他球探发现的，格外有天赋的男孩。这样的事，像我父亲这样已经在这一行干了很多年的球探就可以做到。除了他以外，我已经联系到了三名和他同级别的，习惯活动在不同地方的球探了。”
    这两个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在杜历卡面前说出这些她们已经完成的工作，以及即将在不久后的将来完善的那一切。这让根本就还没有进入到状态且进度也比她们慢了很多的杜历卡感到压力无比的大！当伊蕾和利马都说完了她们需要共享的进度并看向杜历卡，示意“你呢？”的时候，杜历卡艰难地开口道：“我……我在邮件里和你说过了。托瓦尔和克莱门斯都已经回归我们的团队。只不过他们一个是技术专家，还有一个是在比赛的进行过程中为我们把握总体的，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分给他们的什么活儿。不过我联系到了一些习惯在原南斯拉夫的地方，还有乌克兰这些地方活动的一些球探朋友。”
    伊蕾：“几个？”
    杜历卡：“差、差不多15个……”
    伊蕾：“是15个就是15个，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14还是16，请不要给我一个这么模糊的回答。”
    杜历卡：“是、是13个……”
    伊蕾：“你最早的时候就是在中欧和东欧的穷地方做球探的，还已经干这一行很多年了，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才只联系到了13个人！所以这13个人还是没有经过筛选的？”
    杜历卡：“你怎么知道！”
    伊蕾：“……”
    如果这只是一场伊蕾和杜历卡两个人的会面，伊蕾很有可能会就杜历卡在这件事上的不靠谱和对方好好地说上一番，可眼见着坐在他们对面的利马此时脸上就带着一丝丝的不确定笑着看他们，并且他们之中谁开口说话，利马的视线就落到谁的身上，因此伊蕾只是压低了声音地对杜历卡说道：“如果不是你说你的西班牙语还是不过关而且你主要的根基都在东欧，本来南美应该是你负责的！”
    这本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却是在说出之后就让杜历卡的眼神不自觉地瞄向利马，并瞄向利马的胸，一会儿之后就又眼睛发直了！
    注意到了这种已经很熟悉了的视线，利马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却也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可杜历卡还要再对利马笑呢，就直接遭到了伊蕾的踩脚攻击。
    “管好你的眼睛！”伊蕾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出了这句她早就已经在发送给杜历卡的邮件里提醒过对方的那句话！
    在伊蕾的构想中，作为最前期的球探招募工作，南美区已经近乎完成，而欧洲区则还需再加把劲。由于人力已经主要活动区域的限制，欧洲的部分他们还只能先从东欧开始发现。紧接着，她们会需要招募一些能够为球员联系到一些商业代言并能够进行舆论分析的专员。
    不过这一点还不急。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最难的就是在欧洲设置一个能够成为他们“据点”的俱乐部。
    在这一点上，伊蕾想要借用世界上最成功的球员经纪人所使用的模式——先发展出一个他们的大本营，在欧洲找一支能够让青年球员得到足够机会的二流球队，把最适合他们的，最有天赋和潜力的球员都放到那里。而后，在那些球员得到足够的历练并成长起来之后，通过各种手段帮助他们的“大本营”所在俱乐部把这些球员以尽可能高的价格卖给那些财大气粗的豪门球队。
    事实上，在制定出了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们曾想过布拉格梅特奥。可是最终这个想法还是被否决了。因为平心而论，作为年轻球员去到顶级豪门的跳板，梅特奥还不够格，并且这个起点也太低了一些。很多时候，值得他们出手的球员可能本身就在和现在的这支布拉格梅特奥队相同级别的球队里。
    因此，他们还是需要去找到五大联赛中的一些中型球队，或者是能够常年出现在欧战舞台上的劲旅，例如葡超联赛的那几支球队，里斯本竞技和波尔图，或者是本菲卡。
    如果他们能够成功地复制这样的模式，并且将那些与他们保持着非同一般关系的欧洲二流球队发展到两个，甚至是三个，那他们所能在欧洲的足球市场上所做到的事就真的太可怕了。
    只不过越是宏伟的目标就越是得一步一步来实行。
    现在，他们需要做的是先将所有的信息进行汇总以及共享，而后再行安排下一个季度的工作。伊蕾需要在球员发现之后负责起将它们都推销去到合适的俱乐部这份工作。而在她离开的时候，利马则会接替她在巴西的工作。
    在商量完了一部分的细节之后，发现杜历卡可能已经累得没法集中起精神的伊蕾喊了停。于是他们今天的这次会面就结束了，伊蕾得带杜历卡去稍微吃点东西，而后好好地睡一觉，等到明天再来商量其余的事。
    尽管他们的效率很高，可他们需要敲定的事有很多很多，而他们有时间。
    在去到附近的餐馆吃东西的那一路上，杜历卡终于有了和伊蕾谈一谈私事的机会。而他这次来到南美也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
    “你和科维尔……还有联系吗？”杜历卡这样试探着问道。
    可是伊蕾并没有表现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走在杜历卡稍前一些位置的伊蕾只是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有过。不过我这里的消息总是有一点延时。”
    说完，伊蕾转过头来，一脸的怀疑，仿佛是在对杜历卡说：“你想说你其实不知道这件事？”
    见状，杜历卡也只好尴尬地摊摊手，并说道：“他冬天的时候说要来这里看你，但是你却躲起来了？”
    “那时候我在距离戈亚尼亚三小时的小村子里，是真的联系不到。”
    “伊蕾。”看到总是让自己觉得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搭档这幅样子，杜历卡在叹了一口气之后突然显得十分郑重地说道：“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是科维尔那时候为了找你，还特意跟踪了我几天。他觉得我知道你在哪里，可我就是故意不告诉他。可事实上，那个时候我还真的是不知道。但现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想说，如果你想联系到他，真的会有那么难吗？”
    第224章 欧洲四月
    当杜历卡说到那句话的时候，伊蕾正好就走到了那家并不高档但是菜肴都很美味的小餐馆。她带着杜历卡走进餐厅，一直到和服务生点完了简单的菜式，伊蕾才问道：“现在你已经知道这四个月我都是待在什么样的地方了。所以，你认为让他过来真的好吗？并且你也应该想一想，那时候他刚刚顶着重压转会马竞。我以为……”
    伊蕾还没说完，就在说出了“我以为”这几个词之后被杜历卡打断了，这个因为相同的国籍而总是对科维尔多有照顾的捷克人说道：“我得向你承认，有时候我总是觉得我对科维尔的态度会有点像是在养儿子。可即便是这样，我也觉得他应当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你认为这里危险，所以不让他来。你认为他刚好就在转会马竞的关键时刻，所以应该安安分分地待在马德里。可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为什么你说要怎样，他就应该要怎样呢？我觉得你在这件事上太激进了。毕竟，你已经不是他的主教练了。我以为哪怕那是错的，他也应该有选择的权力。可是他现在和你所以为的根本就很不一样。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吓人！”
    在伊蕾抬起头迟疑地看向杜历卡的时候，他在意识到自己说到后来完全就说漏了嘴！而后他就很快面不改色且光明正大地转移了话题：“好吧，不说他了。其实，我这次来还想告诉你，海因茨就快毕业了。之前我回去布拉格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喝了咖啡。他来询问我的意见，说如果他想要去五大联赛，什么样的球队才会更适合他一些……”
    伴随着杜历卡所说的这些话语，伊蕾逐渐陷入了沉思……
    英国伦敦，
    斯坦福桥球场。
    “球迷朋友们，这里是本赛季欧洲冠军联赛的八强淘汰赛，由切尔西坐镇主场迎战西甲马德里竞技！本场比赛中的焦点人物科维尔在日前刚刚当选了马德里竞技的月度最佳球员！算上两月份的那一次，这已经是这名在冬歇期的时候才转会马竞的新晋神锋第二次当选月度最佳球员了！”
    在新年的第一天，因为那场让全欧洲的媒体都为之轰动的足坛绯色丑闻而决定离开皇家社会的捷克男孩来到了西班牙的首都马德里。
    传言皇家社会在科维尔对德国《图片报》的记者说了自己会在这个冬季就离队之后尽了他们所有的努力去试图说服这个憾失欧洲金童奖的捷克男孩，却是并没有成功。
    传言总是让球迷们能够看到他脸上的那种纯真意味的捷克男孩选择拒绝对他开出周薪20万合同的曼城，并主动询问马德里竞技是否愿意买下他，而这一切只是为了留在西甲联赛进行他的“复仇”。
    在那名足坛最具传奇性的女性主帅被宣布下课而后再也找不见踪迹之后，足坛传出了许多与这个马竞的新晋11号相关的传言，可是被整个欧洲所瞩目的捷克男孩却是再也没有接受过任何的记者采访，他甚至不爱出席球队的赛后新闻发布会，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么多的对他有兴趣的球队中就独独选择了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主动联系到他的马德里竞技。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还从未马德里竞技这种级别的球队中踢过球的捷克男孩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在马竞迅速地找到了属于他的位置，并以他那令人惊艳的表现和他踢着相同位置的马竞前锋给挤了下去。
    可是在两个月以前的那场风波中，甚至还未满21岁的捷克男孩还在那么多的人进行恶意的揣测，并认定他是为了在皇家社会得到那种超然的地位才会回应一个比他大了13岁的女教练的勾。引。
    3月12日的时候，才在卡尔德隆球场亮相了两个多月的捷克金童就当选了二月份的队内最佳球员！马竞的主教练迭戈·卡洛斯对于他的赞美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马德里竞技是一支很强调体能作战的球队。在比赛中，我们从来不吝惜体能，我们总是不知疲倦地奔跑。很多球员在刚来这里的时候会不适应我们对于体能的要求，可是科维尔不会。更重要的是，他总能让我感受到那种紧迫感。他总是能够从比赛刚刚开始的第一分钟起就着急着为球队做到他所能做到的一切。】想要得到一位性格内敛的主帅说出如此的夸赞，科维尔所需要的当然不只是他的努力以及态度。在本赛季西甲联赛的八轮之后，科维尔曾经以5粒射门冲到过西甲射手榜的第六位。而后，他的这一排名又因为那场风波而不断跌落。
    可仅仅是在转会马竞的七轮联赛之后，逐渐找到了自己在这支球队里的定位以及踢法的科维尔就在一场上演了帽子戏法的联赛之后重新回到了射手榜的第六位。
    而现在，在本赛季的联赛下半程爆发出了恐怖力量的捷克男孩已经在西甲射手榜上追到了第四名的位置。
    “射门！！开场仅仅20分钟，马德里竞技已经在斯坦福桥球场取得了两粒进球！而这两粒进球全部都来自于马竞的新晋神锋，捷克人科维尔！难以置信！我真的很难想象这是在斯坦福桥，在整个英超联赛最擅长防守的切尔西的主场发生的事！”
    在转会马德里竞技之后，捷克金童的球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曾经的他在那名女帅的悉心教导下灵性而飘逸。而现在，他在努力地适应了迭戈·卡洛斯的足球理念之后带上了一种直击内心的锐利感。
    时隔两年，以对阵皇家马德里的那一脚射门而一战成名的捷克金童终于以马竞球员的身份重新回到了欧冠的赛场上。现在，只要这个捷克男孩站在球场上，你就能够一眼看到场上22人中的他。
    《0：3！大巴变成敞篷车！——欧冠八强淘汰赛惨案》《科维尔梅开二度，赛后拒绝采访。切尔西主帅：现在的一些年轻球员缺乏对人的尊重。》《马竞主帅迭戈·卡洛斯：不带科维尔来赛后新闻发布会是因为他很害羞》或许科维尔的转会马竞以及他在那之后的惊人表现，甚至是在西甲射手榜上如同异军突起之势的排名冲刺战都是本赛季的西甲联赛在进入到了赛程的后半段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可科维尔的转会却并不是皇家社会在伊蕾被解雇之后所发生的唯一变化。
    事实上，在科维尔转会之前，出身巴萨青训营的乔瓦尼就已经接替了科维尔的皇家社会头号前锋的位置。而这个加泰罗尼亚的小子也着实做的不错，在新教练来到这里之后也努力地配合对方，可在四月的时候，这位皇家社会的新希望就被西班牙的媒体拍到在巴塞罗那秘密会见他的母队巴萨的俱乐部高层。
    这样的消息一出，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巴萨会在赛季结束之后对乔瓦尼启动回购条款的信号。
    如此一来，皇家社会曾经令一干西班牙中游球队闻风丧胆，甚至一次又一次在对阵西甲两大豪门皇家马德里以及巴塞罗那时上演了奇迹的锋线四将就少了两人。如果想要球队在这个赛季结束之后不至于变得支离破碎，那么皇家社会就必须尽一切代价地游说剩下的两人，伊洛维奇以及索托留下来……
    4月29日……
    《西甲联赛仅余四轮，西甲射手榜第三名易主，捷克金童势不可挡！》《英足总杯半决赛曼市双雄双双晋级，本年度足总杯总决赛曼市德比将再次上演》《德甲联赛第29轮云达不莱梅逼平拜仁慕尼黑，本赛季德甲冠军花落谁家未可知！》5月10日……
    《西甲36轮联赛战罢，两大神锋相角逐，马竞击败皇马晋升至西甲积分榜第二位！》《距离赛季结束仅剩两轮联赛，阿森纳再次跌回联赛第四开启保四争三模式》《关键时刻多特蒙德给予拜仁慕尼黑致命一击，沙尔克04反超拜仁暂居德甲积分榜第一名！》5月24日……
    在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小城盖尔森基辛市因为沙尔克04的德甲夺冠而从前一天的晚上彻夜狂欢至这一天的下午时，一架由巴西里约热内卢起飞的德国汉莎航空飞机飞抵法兰克福。而当飞机落地的时候，一个已经在足坛又“失踪”了半年的重量级人物从机舱内走了出来。
    这个人正是伊蕾，太多太多的足坛传言的主角。
    只不过刚刚从巴西回到了欧洲的她看起来似乎是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晒黑了很多很多，那甚至不能用小麦色来形容，而是在地处偏北的德国不太常见的古铜色。比起离开欧洲的时候，她又瘦了些许，而一头刚刚过了锁骨的中短发则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干练飒爽。
    她带着并不大的行李箱，一下飞机就向着法兰克福繁华的中央火车站而去。
    而她此行的目的地则是德国的北方小城门兴格拉德巴赫，一切开始的地方。这一次，她需要以全新的身份向门兴的俱乐部高层推荐一名一定会适合他们的罗马尼亚球员。
    第225章 重返门兴
    这可是伊蕾第一次以球员经纪人公司一方的身份去会见某支中型俱乐部的高层，对于她来说，这一次的会见可能会比去到某个俱乐部进行教练的面试还要更为意义非凡，也更为一丝差错都出不得。也正是因为这样，伊蕾没有冒险在和对方约好的当天来到门兴格拉德巴赫，而是选择了提前一天到达。
    下午七点，抵达门兴格拉德巴赫之后又在酒店办理好了入住手续的伊蕾走出酒店，她似乎是想要走一走“回家的路”，去走走自己曾经走过多次的路，看看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也拜访一下自己曾经的邻居——那位将她领进了门兴的大家庭的独居老者。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一直都没有再回到这里并有时间悠闲地走一走。而当她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她会想要回去自己曾经租住过的那栋公寓楼看一看，并对那位老爷爷说声谢谢。因为如果没有那位门兴球迷最初的指引，她不会一路走到今天。
    可是当她沉浸在十九岁的回忆里，满满地走过那条通往“自己家”的路，并敲响那户人家的门时，打开门的却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全然陌生的女人。
    “你好，请问……亨利希先生在吗？”
    看着那个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的女人从房子里走出来，伊蕾只是愣了愣，而后就向对方笑了笑，问出了这个问题。直到这个时候，她还以为这一位会是亨利希先生曾提到过的那个小儿子的妻子。可是那个女人却是在听到了那个姓氏之后脸上闪现了迷茫。
    “你是说，亨利希？抱歉，这里没有这个人。”
    那个女人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就很肯定地这么告诉伊蕾。这让伊蕾也在那一瞬间愣了愣，但仅仅是片刻之后，她就反应过来地说道：“14年前的时候，他住在这里。也许他只是搬走了，请问在您住进来之前，这里的屋主人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