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卿下巴朝他身后的牧寒霄挪了挪，道，“就是想提醒你，其实他是……”暗界皇尊。
    然而，话还没完全说完，程辰城突然捂住她的嘴，“别，你还是别说了，云卿妹妹，哥哥总觉得你说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你还是不要说出来吓哥哥我了，哎，哥哥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了。”
    “……真的不用我说？”白云卿美眸盯着他，一副‘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模样。
    “不用了！”程辰城慷慨就义，“无知的人最幸福！哥哥有时候宁愿当一只不懂尘世繁华的小猪，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那是蠢猪吧。”
    “……”程辰城脸上的表情一滞，愤愤的道：“云卿妹妹，你一点都不懂得幽默。”
    太会破坏气氛了，一点都不可爱。
    “哼。”看着他们两人肆无忌惮的聊天，牧寒霄剑眉拧了拧，不满的哼了一声，提示自己的存在。
    哪知，他才哼了这么一声，换来程辰城的一顿白眼，“你哼什么哼，没看见我跟云卿妹妹在讨论大事吗？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被白云卿深深打击到心灵的程辰城，全完忘记了眼前的这男人是让他感觉的危险的人，就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般，语气极为的不客气。
    闻言，牧寒霄紫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望着程辰城，一道冷冽的杀意自紫眸深处飞快的闪过，“很好。”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全身骨骼噼里啪啦的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似乎许久没有动手，正准备找一个人来练练的模样，“敢这么跟本尊说话，还活在世上的人，你，是第二个。”
    但，很快只会剩下一个。
    而那第一个，自然便是白云卿，但是那女人能跟他比么？
    不能，她是他要宠的女人，而他却不是。
    程辰城正想说什么，突然一道强烈的杀意突然锁住了他，仿佛似九幽地狱里传来的刺骨寒意，程辰城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由外到内，都忍不住在颤抖起来。
    心底陡然涌上一分惧意，他终于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当然，如果程辰城若是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一直被他捧上天，当做神一般的看待的暗界皇尊的话，一定要吐血了。
    他来圣者学院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想在仙山五宗，或者是在暗界，能谋一份小小的差事，哪怕是去里面当个小小的侍卫，也是个天大的荣幸。
    可惜他压根就不知道，他一来圣坦城就得罪了仙山五宗的某位少爷，现在更倒霉，直接得罪了暗界的老大。
    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一定会痛哭流涕，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个难得见到大人物很有可能就拍了马屁，然后直接一飞冲天的机会，全给他糟蹋了。
    然而，牧寒霄却不给他那个机会，天阶高手想要杀一个七阶高手，那简直比粘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他几乎不用费任何吹灰之力，就牢牢的定住了程辰城，只要一下，便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