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钟冷漠回应,江离然也只好讪讪作罢,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瞬间低了几个度,古钟冷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么?
左边赛台上韩明月和古钟背对背站着,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米。
裁判退到站在远处的高台上。
一只手臂高高举起,高声道:“比赛!开始!”
话音落下的一瞬,顾棠在后台露出阴狠的奸笑,“古钟,你的死期到了。”
比赛一开始,古钟想都没想,直接将激光枪从系统中取了出来,快速上膛将枪口对准江离然的头部,这个位置,古钟完全有信心将江离然爆头。
然而就在古钟取枪上膛的这几秒钟,不知怎的脚下的比试台突然开始晃动,有细微的缝隙从地面中向外蔓延。
不感受根本发现不了,但是古钟是什么人?用有圣灵体质的天才武者,主要还是古掌门这边刚把激光枪拿出来。
就觉得脚下立刻沉了许多,激光枪虽然重,但也不至于把地板压塌吧。
意识到不对劲之后,古钟立刻往旁边挪了几步,在看刚才站立的位置,那里已经呈现密密麻麻的细缝。
原本坚固的地板全部碎成了细细的粉末,古钟瞳孔皱缩,在比赛台上做手脚?
没过多久,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对面的江离然森然的看着古钟闪避着地面的凹陷。
心中讥讽道,你以为可以躲的过么?等到了下面,等待你的就是无浇了毒液,倒插着的暗箭。
到时候本座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赢下你这个“黑马”。
就在地板上的裂缝完全裂开,露出底下阴森的幽暗,恰在此时,古钟整个人腾空而起,手指扣动扳机。
“xiuxiuxiuxiu~”
红色的激光准确无误的照射在江离然的额间,江离然还脸上还保持着得意的表情,整个人都想被定格住了一般。
在空中一个炫酷的转身,古钟轻松落地,脚底一沾到比试台的地面,下沉的感觉又从脚蔓延到大脑。
什么鬼?在比试台上左蹦右跳连续转换了好几个方向,然而只要古钟一落地就像是鞋底沾了硫酸似的。地面腐蚀的速度相当惊人。
“轰!”
结实的江离然轰然倒塌,所有观众被这一声倒塌声给吸引了视线,发生了什么?
“江掌门怎么倒了?”
“哇,他头上有血!”
“江掌门不会死了吧?”两场比赛同时进行,有些观众难免会看不过来,观众们后知后觉得发现江掌门好像出了点问题。
场下的青龙山弟子都懵了,再也没有心思去注意古钟到底有没有落入陷阱之中,焦急的看着台上倒下的江离然。
当然,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掌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许多人都只看到古钟举着手里黑漆漆的玩意儿,朝着江离然发射出一条细细淡淡的光束。
然后紧接着江离然就倒地不起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
另外一边赛台上的韩明月和凌风的战斗也被打断了,疑惑的看着旁边赛台上情况。
“就完事了?”
凌风挠了挠头,这样一来我就算输了好像也没什么哦?
青龙山的掌门好像比我更惨点。
就算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是认为江离然被古钟用某种强悍的武技给击败了,裁判快步上台,走到江离然身边低头一看。
裁判的瞳孔无限放大,只见江离然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孔,正保持着奸计得逞时的笑容。嘴角上扬,双目中还保持着一丝喜色。
然而额头上的醒目血窟窿,以及顺着轮廓涓涓流下来的鲜血。
好似都在宣告着一个信息,江离然凉凉了。
满脸惊恐的伸手下去探江离然的鼻息,紧接着瞪大了双眼,满眼的悲戚和怒火。
双目充血的怒视着古钟:“你杀了掌门!”
“轰~”场上爆发出阵阵惊呼,裁判的失态,以及台上已经逐渐失去温度的江离然都在正事着一个事实。
那就是江离然在这场比试中输了,并且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天啊,古掌门也太强了吧。”
“现在看来,前几次和古掌门对战的掌门算是幸运了。”
一名观众感叹道,要是古钟真的吓起狠手来,连半只脚踏过真丹境的江离然都死于非命,那几个甚至还不如江离然的掌门怎么挡得住。
听到裁判的话,全场两百名青龙山的弟子先是呆住了,经历短暂的无措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纷纷拔刀对着古钟所在的位置。
“那个,不好意思啊,一下子没控制好力道。”这边青龙山的弟子伤心欲绝,另一边古掌门带着一连串的虚影在场上乱窜。
嬉皮笑脸毫无诚意的道歉,那语气就好似是一不小心踩了谁一脚,其实古掌门心里想的是,搞老子的下场就是这样,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们所有人。
和苍山派,和本座作对,是什么样的结果。
裁判虽然红了眼,又有古钟在一旁添油加醋,但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比赛伊始,是青龙山的执事亲口当着十万观众和所有武者说的,比赛过程中生死不论,事后也不能追究。
虽然说这话的顾棠已经当场晕厥过去了,谁能想到他设下圈套邀请古钟来参赛,最后却给自己的掌门带来了灭顶之灾呢。
卧槽,还在下沉?古钟几乎把赛台上的没一块地方都踩了个遍,连个可以落脚的地点都找不到。
唉,算了,去旁边借个地儿吧,于是古钟闪身到了韩明月面前,惊魂未定的韩明月突然看到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
古钟双脚稳稳的落地,终于没有下沉的感觉了,舒心一笑,好似现在是在街上逛街,然后遇到的韩明月一般。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下,古钟开心的对着韩明月摆了摆手,“哈喽,好巧啊,韩宗主你也比赛 啊?”
韩明月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古钟。
下一瞬,却觉得心里烧起了一团火,从内烧到外,烧到韩明月想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