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刀法的悟性,是我平生仅见。”
“竟然能在施展刀法的同时改进一套刀法体系,等我察觉过来时,这划痕已经产生。”
“只可惜他的修为还是太低,感应到可能会有危险,我体内的灵气便自动释放出来,他被我的护体灵气所伤,刀法才会被中断。”
古钟听的连连点头,心里想的则是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但又想到兰菲柔不仅帮他在擂台上试出陵长安的实力,还将她留意的细节如实相告。
简直是坦诚的不能再坦诚了,古钟一激动,都差点现场邀请她进入苍山派了。
不对,这个女人可是曾经在大楚卧底了十年的人,要是没点真本事,怎么能骗的过灵隐,何祁书他们的眼睛。
更何况,自己留下她在苍山派也算是在帮她,她这才回报一点而已,兰菲柔是否有异心,还要多加观察才是。
......
炼丹阁内的休息室。
陵长安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整个人就像是泡在柔软的海绵中一般,大脑试图控制着四肢动作,随之传来的却是沉重的无力感。
啊...好痛...
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感使得他皱紧了眉头,苍白如纸的嘴唇猛的颤抖了一下,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这时,唇部传来柔软的触感,接着他的嘴唇被轻轻掰开,一个圆圆的冰凉的物体被赛进了他的嘴里。
因为强行动作而产生的痛感顿时止住了,陵长安的感知也越发的敏感起来了。
“那个...他醒了吗?”
“嗯...吃下这颗无伤丹,之前没排查出来的伤势,都会一并被消除了。”
“行...那我在这等他醒吧,多谢阁主了。”
“没事,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啊。”
陵长安的耳边,响起了两个不同音色,但都极为美妙的女子声音,从她们交谈的内容来看,那个被他们谈论着的人,似乎就是他...
正如那听上去偏甜美的少女说的那般,止住的疼痛感全部消失,他的意识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支配权,猛的睁开眼皮。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样貌极美的少女,这少女长着极为妖媚的五官,但周身却散发着天真清纯的年轻人的气息。
看上去和他一般大小,此时这女子正用一种研究标本的眼神看着他,被一个美女的眼神这般赤裸裸的盯着,陵长安的脸迅速的染上了几抹鲜红。
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过头躲过女子的视线。
“你真的都好了?”
何星玥语气中满是疑惑,漆黑的眼珠转了转,陵长安被抬走时,她就从房顶上跳了下去,立马来到了炼丹阁。
但之前炼丹阁的弟子正在给陵长安救治,她就只能在一旁等着。
等他醒来再仔细研究研究,为何方才他在比试台上,有一瞬间,自己竟然会产生感应,那种对上届之物的感应,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
但就在陵长安第二轮进攻之初,百无聊赖的何星玥叼着一根杂草,正撑着头仰着脸发呆,计算着按照自己现在这个修炼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上界。
突然的一瞬间,熟悉的上界气息出现了,那一瞬间,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思念月神界,出现了幻觉。
但在陵长安和兰菲柔对战时,那种感应又断断续续的出现了。
她当时震惊极了...难道...难道...他也是月神界来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她巴不得得立马冲到比试台上去找陵长安问个清楚。
就算他不是来自月神界,那至少也是其他上等界面的,自己都能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保不齐还有和她一样的倒霉鬼。
事实上她还真的冲了,但刚迈开步子,陵长安早已被一群人抬走了。
在等待陵长安醒来的时候,她就在想,如果真是月神界的小伙伴,那自己现在混成这副模样,竟然给一个凡人当弟子,岂不是很没面子。
要不还是别提这事儿了...不对啊,在月神界有谁没见过我这位月神身边最红的女官大人,我现在容貌没一点改变,他肯定一下就认出来了。
而我现在眼巴巴的跑这来,到时候想赖都赖不掉了吧。
不对啊...这小子要是来自上界,不也和她一样在古钟手下当弟子吗...而且混的还没她好呢...好歹自己也是个入室弟子。
而且,自己比他强!这就够了...
何星玥准备通过陵长安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反应,来判断他是否来自月神界。
完了完了,他刚才惊讶了...
是认出我来了么?果然是月神界的...不过我看他很面生啊,应该在月神界就是个小罗罗吧,否则我怎么一点不眼熟他。
“咳咳...”
何星轻咳两声,正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和这位“同乡”叙旧...
而陵长安早就将脖子扭的几乎要断掉的地步,只留一个扭曲的背影给何星玥。
何星玥紧张的攥紧了手指,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感受到身后的女子语气紧张,陵长安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起来,小声的回答道:“刚来不久...也就在这几天...”
就在这几天?才来几天就有这修为?当时我来的时候好像还啥也不会吧...
不得了,按照这个速度,自己是要被他赶超的节奏啊。
“那个...我之前不知道是你。”
“不好意思啊。”
既然是同乡,又都在古钟手下做事。还是要搞好关系才是,要不然回了月神界,这家伙将本官在下界的丑事说出去。
那我的面子还往哪搁啊...
陵长安早就害羞的脑子嗡嗡响了,他刚才惊讶完全是因为何星玥长的太好看了,一双眼睛魅惑中透着清纯,还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
他当时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门派好看的师姐也太多了吧,啊我死了...
不过美颜暴击过后,他还是逐渐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