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听见了什么。
“等等,不是吧,姐,你竟然打算……”
费切尔惊讶地站起身,惊恐地看着霍璇。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放纵了,简直就是想和帝国那个庞然大物对着干的节奏啊!
照这么说,要是之前他没有做出点什么成绩……恐怕现在安城的情况会更加糟糕。
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一些,随后劝霍璇一定要藏住了。
“姐,我跟你说,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和宁将军说,不然的话我没办法保住你。”
想想宁寒迄今为止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害怕要是真的被宁寒听到了,他觉得他姐肯定要直接没了。
无关其他,只因为宁寒一看就是一心一意为了百姓,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人图谋不轨的人。
霍璇也不是傻子,她鄙视地看了费切尔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当然知道,我肯定不会傻到把这件事告诉他。”
“再说了,我现在只所以把工厂借给他,也是为了示好,这样就算宁将军抓到什么把柄,也不会对我说什么。”
她十分有信心,借给宁寒工厂的举措绝对不会错,就算错了,也不会妨碍到她。
毕竟等到时候,谁都会知道,霍家在这场“战斗”中的贡献。
霍璇笑眯眯地看着费切尔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
得了他姐的保证,费切尔才勉强有些放心。
霍璇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从小的聪明才智就不是他能比的,自然也放心不少。
反倒是宁寒那边,他多少有些担心。
“姐,你说,会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去妨碍宁将军啊?”
费切尔猜到不会有人那么好心地看着安城脱离苦海,现在宁寒有了解救安城的希望,难保不会成为下一个把子。
“你放心,城主府那边我有派人去看着。”
“我相信宁将军自己也绝对不会出什么事。”
她笑得很是开心,非常笃定宁寒绝对没事。
费切尔不由得一身冷汗,他总觉得他姐似乎还在谋划些别的,但是现在又抓不住什么头绪,以至于只能先听着了。
霍璇却摆手让费切尔先走,最好还是回城主府去。
“你现在到底是城主府的人,要是再在这待下去,指不定会被有些人说什么。”
“还是赶紧回去吧,等以后安稳了再回家。”
费切尔点了点头,纵使他有别的话想说,但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能忍一忍就先忍一忍。
出了房门,外面等候的下人们都朝着他鞠了一躬,费切尔始终不习惯这种场面,于是想都不想迅速离开,但是在离开的过程中,他始终能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邪门了。”
他扭过头打量着身后依旧深鞠着躬,没有半点动过迹象的下人们,喃喃自语地说。
“怎么看也没什么异常啊?难不成是我太紧张了?”
不放心的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结果依旧什么也没看见。
费切尔来回试了几次,接连回头快让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出了毛病。
“算了,走吧。”
他选择放弃,一气之下选择离开,身后看着他的视线却没有了。
这倒是让费切尔松了一口气,再看下去,保不齐他还没出霍家门就要被吓死了。
……
“老大,你来这边看看!”
贪狼扒着一处窗台,借着光线仔细地看着那上边的灰尘,果真发现出一丝不对劲,连忙招呼宁寒他们过来。
虽说闵子萱说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们,但是等宁寒他们来的时候根本看不见任何痕迹,就连闵子萱指着的那扇窗户也没有任何人影的迹象,倒是窗户外的草坪上有着被人踩过的痕迹。
凡生更是直接到窗外的花园来回搜了一遍,但是除了那些有人走过的痕迹外,根本没有别的动静。
他警惕地对已经靠近窗台的宁寒等人说。
“将军,很可能那家伙还没离开,您要小心。”
宁寒点了点头,便低下头一起和闵子萱看向贪狼指着的那个痕迹。
那是一个正常男性的鞋印,虽然留的痕迹很轻,但是依旧能看出来是刚刚踩出来的。
闵子萱更是抖着手有些害怕地说。
“这个脚印是鞋尖朝里……”
这话直接让凡生和贪狼瞬间将眼神看向整个屋内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他们根本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现在的情况就说明闵子萱看见的那个人现在在屋内。
宁寒叹了一口气,向四周看了看,根本没办法从这里看见这周围有什么藏人的痕迹。
贪狼更是直接戒备起来,问宁寒要怎么办。
“老大,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他警惕地看着周围,寻思着人能藏在哪儿。
宁寒没有说话,而是板着他和闵子萱的身子扭了过来。
几乎就是在同一瞬间,一道劲风突然向三人袭来,宁寒更是在对方快要靠近他们的时候向身后一扫,直接把那人提到了墙上。
冲击力让那人在墙上砸出了一个裂缝状的大坑,巨大的动静更是惊奇了整个城主府的飞鸟。
“将军!”
贪狼急忙挡在闵子萱身前,生怕有人会趁这个时候伤害闵子萱给宁寒制造压力。
凡生则提高警惕看着周围,生怕里面那人随时再冒出来一个帮手。
“你是京都那边来的?”
宁寒冷声看着那人,脸上没有丝毫温度。
那人也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弄得口吐鲜血,但就是这样,也不能妨碍他凶狠地等着宁寒。
“宁将军,没想到您还是发现了我啊。”
他说着话,嘴中却不断地留着鲜血。
整个画面显得十分吓人,但是在场包括闵子萱在内,没人对眼前的画面产生半点害怕的情绪。
那人也是挣扎着起身,想要赶紧爬起来,但是颤抖的双腿根本撑不起身体,最终只能依旧坐在地上。
血越流越多,饶是宁寒等人再怎么询问,他也半声不答,大有直接就这么等死的意思。
紧赶慢赶的费切尔却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