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殷清凝跟司寒约定好在集团楼下的西餐厅一起用餐。
    他们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在一起吃饭。但也是在对方没有工作的前提下。
    “殷总监是不是要出去吃饭啊。”颜宠很是会掐算时间的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我今天才第一天来策划部，有很多的事情都还不懂。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殷总监一同用餐。”
    “不好意思，约了人了。”殷清凝淡淡的看着她，挽起嘴角。“更何况，我没有跟别人出去一起用餐的习惯。”
    “真的吗？”颜宠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瞬间沾染失望的神色，顺便坐在了殷清凝对面的椅子上。“可是……我虽然是副总监，但好歹也算是新人。难道我们策划部对新人一点都不友好吗？”
    “什么时候集团传闻策划部会对新人很好了？”殷清凝觉得她说话的逻辑有问题。“策划部本身就是一个大家用策划案来证明自己来说话的地方。你认为，每天都存在竞争的部门真的会对新人友好吗？那可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那我也是殷总监的竞争对手吗？”颜宠有些故意的问道：“殷总监会不会担心我太过于优秀，有朝一日会坐在你的位置上？”
    “你没机会了。”殷清凝即便是在说这么有威胁的时候，也依然是那么的气定神闲，淡淡的语气。“我的位置，你永远都威胁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殷清凝。”殷清凝美眸微抬，极具压迫感的对上了她的视线。“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不要有这种多余的妄想了。我不喜欢。”
    “你瞧。”颜宠哪怕是面对这样的眼神，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为什么殷总监要这样在意。”
    “你还没什么可让我在意的。”殷清凝收回视线，随后起身拎起随身包包。“不要太自以为是，不要忘记了，空降到这个部门的人不仅仅只有你一个。还有我。”
    颜宠眼睁睁的看着殷清凝就这样从自己身边走过。之后露出了一个扫兴的神色，单手托腮的坐在那边。
    “我说……”单蓓蓓本来是想要来找殷总监解释的。但是没想到殷总监没看到，反倒是看到了这个副总监。“你在我们殷总监的屋子里做什么呢？”
    “嗯？”颜宠甜甜一笑，随后说道：“当然是来提前熟悉环境的啊。看看我们殷总监的办公室到底是什么格调布局，到时候我好回去统一一下。”
    “……”
    “你也是来找殷总监的？”颜宠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来找她是不是想要解释你当时没有独吞掉那个策划案啊？”
    “你为什么要当着殷总监的面故意这样说？”单蓓蓓提起这个事情就很生气。但是碍于对方的是副总监又不好直接硬碰硬。“你明知道我当时没有说，司总监跟小司总监都可以给我佐证。”
    “大家都能给你作证的事情你还这么激动做什么。”颜宠发现单蓓蓓的智商有些不太高。“还用的着用这样的事情来解释吗?”
    “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单蓓蓓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委屈。“你知不知道那个策划案我跟殷总监我们两个人连续一周加班加点才做出来的？你怎么可以轻而易举一句话就抹杀掉别人的努力？”
    “所以殷清凝看人到底什么眼光啊。”颜宠这句话说的还真的是一语双关。“你能跟我说这样幼稚的话，也只能证明你这个人不成熟。”
    “你……”
    “我饿了，先去吃饭了。”颜宠懒得在这边跟单蓓蓓继续废话，直接在她诧异又愤怒的眼神中，直接走掉了。
    单蓓蓓又在颜宠面前讨了个没趣。胸口距离起伏。“你拽什么拽么……再拽也只是个副总监！”
    ——*
    用餐途中。殷清凝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这边的厨师的用心。
    “听说颜宠空降到你们策划部做副总监了。”司寒率先问道：“是吗？”
    “嗯。”殷清凝抬眸，饶有深意的看着他。“据说之前是你部门的人，提起你的时候眼神中还有崇拜。”
    “我部门的人很多。”司寒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不见得每一个我都认识。”
    “但她可是参加了两次的高管会议了。”殷清凝心里面稍微比较在意的就是这个事情了。因为自己缺席了两次，而刚刚好那两次她都参加了。“你部门的人参加高管会议，你都不晓得？”
    “她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我部门的人。”司寒之所以会提起这个话题，主要是想要解释这个人的由来。“她当初来我们司氏集团是直接空降过来的。据说是某一位的表姐，所以说司氏集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个某一位说的就很有意思了。”殷清凝很快的就猜测到了所说的某一位大概是谁了。“是秦小姐吧。”
    “嗯，秦小姐的表姐。”司寒将面前切好的牛肉叉起一块送到殷清凝的嘴边。“张嘴。”
    殷清凝下意识的张嘴，随后一边嚼一边问道：“但她的表姐为什么不在秦氏集团工作反而要到我们司氏集团来工作？”
    “这你要问秦家，顺便老爷子。”司寒一直以来都没有怎么注意过那个小人物，自然也没有问过老爷子这么安排的深意到底是什么。“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帮你问。”
    “不需要，”殷清凝在知道这个颜宠的真实身份以后，倒是觉得这一切都已经没必要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是司总对我的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敲打。”
    “看出来了。”司寒这么敏锐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老爷子的深意。“但他真的没必要这样做。让她去你部门，只会给你添堵，根本帮不上任何的忙。”
    “上一次我害的秦小姐住院的事情，怕是颜宠要找我算账的。”殷清凝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话，随后无声叹息。“我是不是树敌太多了？怎么觉得每一个到我身边来的人似乎都不怀好意？”
    “或许是因为你过分完美。”司寒深邃的眸光灼热而又深情的看着面前的殷清凝。性感薄唇微勾。“我当初不也是被你那该死的魅力迷的神魂颠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