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董千魁的嘴巴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没几下,他的双眼便是血肉模糊,成了瞎子。
“不想变成哑巴,就赶紧喊祖宗!”宁天的声音,冰冷彻骨。
这一次在董千魁听来,不再是调侃,而是笼罩着死亡阴云的威胁。
他满脸都是鲜血,凄惨的瘫软在地上,嘴巴里喊出来——
“祖宗!祖宗!祖宗……”
宁天嘴角微微一扬,一抹笑意,浮现而出。
听着董千魁一遍遍的喊祖宗,宁天则是在旁边数数:“1,2,3,4,5……”
董千魁就像是上紧了发条,忍着剧痛折磨,加快速度,不停的喊祖宗。
就这样喊了七八十遍。
“卧槽,你慢点喊,我刚才数到多少来着?我忘了你重数吧。”宁天摸了摸脑袋,做出了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
“你……”董千魁恨意勃发,紧握的拳头,手指甲都快要刺入肉里面渗出血来!
数数还能数忘?
哪有如此无耻之徒?
“哎呀,看你好像有情绪呀,那你别喊了,我马上让你变哑巴。”宁天淡然一笑。
“好!我,我重新喊!”董千魁吓得胆都要破了。
“不错,算你识趣。”宁天淡笑道。
喊完了一百遍祖宗之后,董千魁跪在了宁天面前,苦苦哀求:“兄弟,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宁天大手一扬:“放了你可以,没让你变聋子变哑巴,也算是我今天菩萨心肠,慈悲为怀。跟着你的人一起滚吧。”
董千魁如遇大赦,赶紧跟被打伤的几个彪悍壮汉们一起,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宁天不久之前,已经是手染鲜血,所以现在,不想再杀生了,毕竟董千魁是镇上的商人,真要是干掉了他,必然惹一些麻烦,倒不是他害怕,而是到时候收拾起来,又得费一番功夫。
“什么?董老板被打伤,眼睛都瞎了?”
正在小河村到处视察的徐守良,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瞬间震怒!
跟他一起的镇上领导们,都是大惊失色。
他当然知道,肯定是宁天那个臭小子干的好事!
因为之前就是他默许了董千魁去抓宁天,私下里将其教训一顿。
他们迅速回到了村委大院。
这一次,所有的村民都被挡在了外面,不准让无关人员进去。
很明显,徐守良发火了,他要关起门来,处理一些事情。
跟在他旁边的黄山林毫不知情,一脸茫然的问道:“谁打了董老板?徐副镇长,您知道吗?”
徐守良正值气头上,又听到黄山林这个不懂事的老匹夫喊什么副镇长,顿时大为光火,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脸上:“老黄,你这个老家伙,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臭小子干的?你们村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个臭小子,之前打了我侄儿,现在打了董老板,告诉你,你们小河村完蛋了,永远也不要想着脱贫致富,木材厂的事情泡汤了!”
这一巴掌,打得黄山林老脸红肿,论辈分他比徐守良还要大一辈,要不是因为对方职位比自己高的多,而且又是能够让小河村致富的希望所在,他只能忍气吞声,捂着疼痛的肿脸,低声道:“不行啊各位领导,小河村必须要走上致富路,不能永远穷下去啊,不能啊……”
见此一幕,包括蒋厉磊在内的这些领导们,都是于心不忍。
一个老村长,一辈子在村子里为老百姓谋福祉,他不应该承受这样的伤害,而且是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伤害。
“不能?不能个屁!你赶紧让那臭小子过来一趟!”徐守良气的浑身颤抖。
嘭!
就在这时候,门被人一脚踢开,破碎的门板,差点砸中了包括徐守良在内的这群人。
大家都吓了一跳。
只见门外面,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的一人。
这人不正是宁天么?
“不用麻烦村长,我自己来了。”
宁天冷声说道。
他本来不想再去管小河村的事情,不过一想到村长黄山林,预感到徐守良肯定会为难他,于是就赶了过来。
看到村长被徐守良打肿了脸,他更是下定决心——
小河村的事情,这次我还就管定了!
“孩子,你快走吧,这里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快走!”黄山林慌不择路的跑过去,赶紧劝宁天闪人。
“哟,我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串通好的吧?老黄,信不信老子再给你一巴掌?”徐守良满脸狞笑。
“串通?谁串通了?这孩子从大城市来的,怎么说也是远来是客,你们要不是惹恼了他,他肯定不会打架动手。”黄山林冷哼一声,沧桑的老脸上,盈满了悲愤之色。
他猜到了,一定是董千魁替徐守良出气,找宁天的麻烦,结果反被宁天打了一顿。
说到底,宁天之所以动手,就是因为打抱不平,看不得徐亮伦欺负他这个老村长。
所以他现在偏向宁天,乃是人之常情。
“嘿嘿,你还挺会逞能啊,看来你是皮痒的厉害了!”徐守良扬起手臂,朝着黄山林打去!
可惜,他的手到了半空,便是如同僵硬了似的,根本无法动弹了。
只见宁天伸出来的手,死死地摁住了他的手腕。
“你……你放手?小畜生!”徐守良破口大骂。
啪!
宁天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的脸上:“这是替村长还给你的。”
黄山林吓得瑟瑟发抖,他无法想象,这个年轻人,竟然敢揍徐守良!
这孩子,莫不是疯了?当真不知道,徐守良在镇上的势力,到时候清算起来,这孩子一辈子就毁了啊!
此时徐守良狰狞狂怒,死死地瞪着宁天,脸色扭曲变形:“好啊你,还敢打领导了,我看你是活腻了!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一边放出狂言,一边偷偷的望向一起同行的镇上领导,可惜大家好像都很害怕宁天,不敢过来支援他。
宁天一笑置之,手里面多出了一把不知道是从哪个农户家里拿来的镰刀。
徐守良心神一震,头皮发麻!
宁天走了过来,把镰刀递给他:“这镰刀,是乡亲们干活儿用的工具,割麦子割水草什么的,来,你拿好了,不是想要弄死我吗,你尽管动手。”
徐守良楞了一下。
“真以为老子不敢?”很快他紧握镰刀,气急败坏的冲着宁天砍去!
后者身形一动,绕过他的挥砍之后,轻松的空手夺白刃,把镰刀重新拿回自己手里。
“啊?”徐守良吓得半死。
因为他看都没看清楚,眼前这小子,到底做了些什么,自己的手里面,就已经空了。
“现在轮到我了!”宁天紧握镰刀,猛然间身体往前一倾,手中的镰刀冲向徐守良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