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梹一脸的愕然,吴美湘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真是让他刷新了三观“妈,什么承认不承认的,承不承认的,我也结婚了,别瞎张罗了,跟人家说明白。”
“梹梹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那个女人不能要,你想想,一个大姑娘,又是出卖自己的身子,又是未婚怀孕生孩子的,哪得是什么人啊,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反正,我是看不上。”
吴美湘说起来,一脸的嫌弃。
初夏为什么会受这么多的苦,一多半和他有关,她妈竟然还在这里嫌弃她“妈,初夏生的可是我的孩子,她是个好女人,她所经历过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我,您为什么把这些定性为,她私生活的混乱呢,您怎么变成了这样,您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贺梹觉得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拎起外套准备离开。
吴美湘赶紧追了上去“儿子,儿子。”
“妈,您这是何苦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拆散我和初夏,难道你想让我成为了贺向阳那样的人?妈,她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不管您看得上也罢,看不上也罢,我们都会是夫妻,时机成熟,我会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
“你……,我这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妈-的苦心呢。”
“妈,我的事,您就不要管了,如果还想让孩子将来叫你奶奶,就对她好一点。你如果不喜欢她,将来,她也不会喜欢你的。”
吴美湘抿着唇角,不再说话,贺梹也没有停留,迈步走向车子,弯身坐了进去,
车子轰着油门离开,
吴美湘紧咬着牙根,这儿子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她可是为他好。
自从贺梹从老宅离开,吴美湘数了数日子,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没再来过,
她知道他在跟她怄气,
倒是向可妍,隔天差五的会来陪她说说话,
向可妍长的还算可人,也没什么心眼,这个孩子听话,也年轻,也喜欢贺梹,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世很好,豪门联姻,讲的就是个门当户对,
那个初夏,一副倔强的脾气,她想想就头疼。
“吴阿姨,怎么最近都不见梹哥了?”向可妍有意无意的问道。
提到贺梹,吴美湘的头更痛了“你梹哥啊,中邪了。”
“怎么呢?”
“让那个叫初夏的女人迷的连亲妈都快不认了。”
“怎么会,梹哥不是那样的人。”
吴美湘叹息一声“妍妍啊,阿梹这几天可能要出国,要不,你跟他一起去?”
“吴阿姨,梹哥怎么可能带我,”她倒想跟着呢,这哪是她想就能成的事情。
“傻丫头,阿姨自然有办法让你去啊,阿姨能让你白去吗?”她附在向可妍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向可妍倒是红了脸“吴阿姨,这能行吗?”
“听阿姨的没错,到时,阿姨为你做主。”
“可是……”
“妍妍啊,你是不是不喜欢阿梹啊?”
向可妍慌忙摆手“不,不是啊。”
“那就按阿姨说的做,这阿梹啊,对女人向来没有抵抗力,以前他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所以,这事啊,肯定能成。”
向可妍没什么脑子,吴美湘出的馊主意,她倒觉得具有可行性。
在贺梹起程飞往南特时,向可妍也坐着同一班飞机一起飞往了南特,一同前往的还有他爸和公司的工作人员。
在飞机上遇到向可妍,贺梹并没有多想,因为这次去竟标的企业中,有向家的公司。
飞行途中,倒也相安无事,
因为这次招标的公司离他原来住的公寓较远,贺梹选择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酒店住下了,
办理完入住手续后,他没有急着去见初夏,
他想着工作结束,再好好的跟她谈谈,到时,无论她说什么,他也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去挽回她不确定的心。
初夏并不知道贺梹来了南特,她每天时间都还是上课,下课,初春的南特,依然清冷,她大多数没有课的时间,都躲在公寓里。
祝于泽忙着回国的事情,这间空荡荡的公寓,以后更多的时候可能会是她一个,想想倒也挺寂寥的。
“初夏,这些书,我不打算带回去了,你需要的话,我给你留下。”收拾完东西的祝于泽抱着一摞书,站在门口问。
“我看一下。”初夏粗略的翻了一下,有几本是不错的“要不,都留下吧,我没事时候,看看。”
“行啊。”
“都收拾好了吗?”初夏问。
祝于泽擦了擦额头的汗“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走。”
“后天的飞机。”
初夏微微一笑,和祝于泽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寂寞,因为他有说不完的话,如今他要走了,她倒有些舍不得。
“那你一路顺风。”
“嗯,那咱们八和见喽。”
“嗯。”
晚上,初夏请祝于泽吃了个饭,地道的法国餐,她说,这是唯一让他可以记得南特的东西。
两天后,祝于泽登上了飞往江城的飞机。
公寓里,真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祝于泽说,公司还会派进修的人员来,至于来谁,男的女的,祝于泽没说,初夏也不清楚。
无论来谁,也好过,自己孤孤单单的在这里。
她到南特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这两个月,她很少接到贺梹的电话,微信也很少,他说过,要她冷静一下,他真的就不理她了。
她还真的是有些难过,
女人就是娇情,嘴里嚷着让彼此冷静一下,转过头来,就希望收到他的电话或信息,初夏笑自己也是一个俗人。
几天后,公司派来了一个进修的同事,二十初头的毛头小子叫木子洋,长的很帅,脾气很温和,像只小奶狗,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叫的初夏倒觉得他真像她的弟弟了。
初来乍到的小男孩,对南特很陌生也很好奇,刚收拾好东西,就请初夏出去吃饭,初夏怎么好意思让他请,“还是我请你吧。”
“别呀,夏夏姐,我请你吧,我有钱。”
“来过南特吗?”她一边穿外套一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