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那锦衣公子磕头道歉,又赔了宋玉书医药费与醉玲珑的损失,文锦璇才肯放他们离开。临出门前,还不忘警告他们再敢来捣乱,便将他们丢到江里喂鱼。
那锦衣公子自然是连连点头,称再也不敢了,带着众打手,灰溜溜的逃走了。
他一走,看热闹的人们也散了。
乐坊中,只剩下顾长辞、文锦璇等人。
“多谢姑娘仗义相救。”清平上前来道谢。
“不必客气,我们也是有事想请宋公子帮忙,才找到了这里。”文锦璇道,淡淡的眸光从宋玉书身上扫过。
“请他帮忙?”清平也回头望了宋玉书一眼。
盈盈水眸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低头欠了欠身子,“那还是请姑娘亲口与他说吧。”
“我知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但我不能回去。”宋玉书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缓步走了过来,“我与玲珑的婚事本就是被师父与父母所迫,我不会再去见她。”
“玲珑?”清平猛然抬起了眼眸,“你方才说的,可是玉玲珑?”
宋玉书点了点头,狼狈的脸上带着从未曾有过的坚定,“平儿,我知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不——”清平慌乱的推开了他的手。
“半年多前潭州一别,你说要回乡说服父母,与那女子解除婚约。那女子,可是玉玲珑?”
“是。”宋玉书虽不知她如何知道玉玲珑,却诚实的点头承认了。
“不——”清平脚步飞快的向后退去。
一直撞到身后的桌子上,才堪堪的停了下来。
拼命摇着头。
那乐坊伙计不知发生什么,想来扶她,被她推开。
娇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却是吐了一段绝情的话来:“你走吧,我不能与你在一起。”
“平儿,你说什么?”宋玉书似是不敢相信她的话,一脸惊愕。
清平却是只顾着摇头,泪水滚滚落下,“玲珑多次救我性命,若知你是她的未婚夫,我如何也不会答应与你来此。你走吧,只当我们没有认识过。”
顾长辞与文锦璇闻言也是一惊。
原来清平并不知宋玉书与玉玲珑的关系。
“平儿,你听我说。”听到清平说出这些话,宋玉书慌了神。
他如何也没料想到,清平与玉玲珑之间竟有来往。
“玲珑与我本是同门师兄妹,我与她的婚事,也是多年前师父与两家父母指定的。为了逃婚,玲珑师妹离家,一走便是十年,这足以说明,她也是不想要这段姻缘的。”
“你与她,不是已经成婚了吗?”她到岳州时,听街上人们说起过二人。
玲珑刚嫁进宋家,玉府便惨遭横祸,全家遇难。如今她孤身一人,宋家再将她扫地出门,她一个嫁过人的女子,该如何过活?
她断不能做这种事情!
“平儿,那日成亲,我也是被逼无奈——”宋玉书还想解释什么,被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不是叫你花些银子请护院吗?如何又乱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