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舵主来了!”一个人高兴地大喊道,这一声呐喊,顿时振奋了还在拼死搏斗的几个人。
大家看到有靠山来出头,不由得手脚也变得轻便起来。
白月儿嘟起嘴,低声抱怨着,她因为之前被项通训斥,心里耿耿于怀。
这时候,她的小白猴也累了,乖乖跳回她的身上,钻进包里休息。
不知道是项通的气场大,还是以白月儿为首的魔灵殿女子团们气势被削弱了。
龙宫岛这一边,在项通刚刚到来之际,就呈现出一片压倒之势。
“老头儿,刚才你对我侄女儿指手画脚,横加指责的事儿我暂且不跟你计较,现在我们侄女婿等着我姐救命,你识相的早点离开,不要多管闲事!”
“吼吼哈哈!我倒是想让你们跟我计较呢,你且说说,想怎么跟我计较啊?”项通摇头晃脑的说道。
二女被项通这么一说,倒也一愣,本就想程程口舌之快,现在却不知如何作答。
“而且他章山峰,手上戴着我们龙宫岛大长老的扳指,别人的闲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他的闲事,我项通必须管他一管!”项通说完,原本的慈眉善目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既然如此,还废话什么?咱们拳脚上讲道理吧!”白月儿还没动手,二女就气势汹汹的朝老爷子发招了!
只见项通他虽然看似不紧不慢,但是动作干净有力,对待二女进攻毫不怠慢,瞬间双手化掌,“呼”的一下朝二女面门袭来。
项通才一出招,白卢盛就意识到不好了。
他早闻龙宫岛在天山一带的舵主项通为人豪放不羁,年逾六十,行事古怪如孩童,之所以能担任舵主这一重要职务,全是凭借他那一身不按套路出牌的好功夫。
据说天山一带,曾经有七个高手联合起来挑战项通,没想到最厉害的一位也不过跟他过了五招。
后来项通打的不过瘾,叫七个人一起上,才勉强跟项通过了三四十招,最终落得七位高手敌不过一个小老头的局面。
很多民间高手都以为那七个人是因为学艺不精,才会落得惨淡收场。
于是远近的习武之人,稍有争强好胜之心,自以为还不错的,都纷纷来到天山,向他挑战。
项通不堪其扰,所以给自己找了个副舵主后,就闲云野鹤的到处游玩,隐秘踪迹。
偶尔手痒痒了,他也不等别人来挑战他,自然会忽然从什么地方蹦出来,向别人挑战。
白月儿见他是位老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本来只是站在一旁观战,但是此刻看来,这个老爷子的功夫简直突破了她的想象。
那极快又变幻莫测的招式,一瞬间就让两个姨母手无招架之力。
要不是项通手底下一直留情,只怕姨母早就被打的面目全非。
但是魔灵殿的女子向来要强,绝对不会在男人面前低头,哪怕这只是一个年老的男子,在她们眼中,也一样被鄙视。
白月儿哪里看得了自己人受欺负,她伸手摸包,小白猴因为之前的对战,已经累了,就算放出来,速度肯定也大不如从前,这半日没喂它,八成牙齿上的毒素也不够用了。
想到这,她一下子从包包里拖出一个还算精致的小盒子,对着项通就要甩过去。
“月儿,不可!”白卢盛在一旁看得清楚,他知道女儿想做什么。
原来白月儿手中拿的小盒子,正是装毒蜂子给小雪猴做口粮的那个盒子。
前一日,白月儿刚用过毒蜂子帮章山峰抓捕逃犯,顺利将小涛和姬元从宝马车种逼了出来。
现在,她想故技重施,就算毒蜂子们不能百分百蛰到项山,也足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自家姨母有可乘之机。
被父亲叫停的白月儿一下子收回了小手,不满的噘嘴看向父亲。
白卢盛也不说话,只是上前一步,对着项通就抱拳施礼。
“小女无礼,白卢盛管教无方,但是项前辈,这其中还有隐情,请听晚辈解释!”白卢盛朗声说道。
他不想跟龙宫岛的这一位在自家门前闹僵,这以后在天山一带,抬头不见低头见,搞僵了以后处处互相排挤,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二女看到姐夫来解围了,领教了项通的厉害,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然不敢继续纠缠,赶紧痛快的双双退后。
“卢家小子,你们这些个人,文不文武不武的,说气话来倒是个个都会转弯抹角,老头子我这刚打出了兴致,就被你打断了,怪扫兴的,是不是你想陪我练练?”项通也不理会白卢盛要说什么,无厘头的要求到。
“项前辈,晚辈不是这个意思……”白卢盛还没说完,就看到项通双掌齐舞,向他推来。
白卢盛跟项通这一交上手,顿时连说话的功夫都顾不上了。
项通行事上虽然古怪无厘头,但是在武德方面的操守还是做的很到位。
虽然跟女子交手过招他也没觉得不妥,但是并不会为了取胜急功近利,处处让着些。
现在跟男人过招,自然不像之前对阵白月儿她们那样放水,加上他看到白卢盛身手不错,一时兴头正盛,手上也不再留分寸,开始随心所欲的出招。
一时间,白卢盛感觉自己好像笼罩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用尽全力,也只能保个暂时无恙,更别说还手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化干戈为玉帛”,变成了现在的“拼死抵抗”。
眼见不敌,忽然听到一声鞭子破空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白月儿冲上来帮父亲了。
“月儿,退下!”白卢盛大声吼道,他顾不上说太多,唯恐女儿自不量力,吃了亏。
白月儿憋着嘴,一句话都不说,咬着银牙朝项山挥鞭子。
虽然父亲多次呵斥她,但是她毫无退却的意思,看到父亲一个人不敌项山,她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