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宴会的主人也出现在了宴会的场地当中,他谢绝了沿途所有的敬酒,步子直接越过了众人直接走到了凌鹤的身边。
“凌总!很感谢你能赏脸过来参加我举办的这个宴会,这个宴会因为你的到来,而显得蓬荜生辉!”
凌鹤回握着宴会主人伸过来的手。
“胡爵士,能来参加你的晚宴应该说是我的荣幸才对!”
挤到前面看好戏的古月歌却没有想到,路九歌虽是还是穿着那件衣服,可是却在配饰上面做了微微的改动,脖子上面的颈圈将路九歌本就纤细的脖子显得更加修长骨感。
所有人望向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惊艳,而是一脸的尴尬。
古月歌捋了捋裙子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尔后故作无所谓的模样,走到了路九歌的面前。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夫人啊!”
说完,还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
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路九歌自是不好抚了古月歌的面子。
于是将手也伸了过去,古月歌却没有去急着握路九歌的手,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盯着古月歌,不明白她这唱的哪一出。
路九歌的手就这么伸在半空中,正当她想要伸回来时,却发现古月歌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尔后惊叫道:“天啊,这条手链……”,剩下的话,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之后,她才慢悠悠的开口:“这不是我前二天在天桥上面看人摆摊卖的那条吗?”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今天是什么场合,胡爵士又是什么人,你带一条地摊货的手链过来参加宴会,不是打胡爵士的脸吗?
大家的眼神已经由最初的惊艳改成了鄙夷,可是碍于凌鹤在场,也只得脸上摆摆难看的脸色,可终究没有人有勇气去口头上面招惹路九歌。
古月歌望着众人的神情,心里暗暗一喜,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在众人面前拆穿路九歌,这样就算凌鹤有心想保护她,肯定也是有心无力了。
一旁的胡爵士听完古月歌的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一个堂堂凌氏公司的总裁夫人戴一条地摊货到他的宴会,这是有多看不起他?
可是碍于凌鹤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拿眼光瞟了一眼那条手链。
这条手链?
胡爵士微微的变了脸色,他不动声色的朝着路九歌伸出了手。
“凌夫人,手上的手链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路九歌忤在原地没有动,完蛋了,原满心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条手链,却没有想到今天大家不但注意到了,还是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这下子凌氏公司的脸算是让她丢尽了,她现在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戴着它来了。
“路小姐,您没有听到胡爵士的话吗?”古月歌没有随别人一般,称呼路九歌为凌夫人,而是称呼路九歌为路小姐,凌夫人的名号只能是她的。
见路九歌忤在原地没有动,她便知道路九歌一定是心虚了。
凌鹤拿手肘推了推一旁的路九歌:“九歌,把手链取下来给胡爵士瞧瞧吧!”
路九歌一脸为难的望着凌鹤,他不知道这条手链是仿的吗?当这么多人被人拆穿,他不是会更没有面子吗?
可是奈何胡爵士似乎不拿到就不罢休一般,一直将手举在空中。
路九歌犹豫了一会之后,将手里的手链取了下来,放到了胡爵士的掌手。
胡爵士拿着小心翼翼的来回翻着看了一遍,尔后眼里便闪过一抹惊艳的光芒!
胡爵士将手链不舍的又还给了路九歌,尔后就在大家以为胡爵士会当面拆穿路九歌时,却没有想到他却将眼神飘向了远方,回忆起了从前。
“以前我们家家道中落了一段时间,我夫人有一天出去找她的那些好姐妹融资时,无意中看到了一款名叫巴黎之泪的手链,回来之后她便一直闷闷不乐。后面我几次三番的试探下来,才知道原来夫人是看上了那款手链,可是那款手链却是全球限量款,价格高的惊人!如果是我们家以前的家境,这么一条手链自是不在话下,可是那段时间恰逢我们家的金融危机,在那种情况下拿出一大笔钱买回那条手链,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后来,我们家的危机顺利度过了,可是当我带着夫人想要去将那条巴黎之泪买回来时,却发现有一个买家早在我们到的一分钟之前将它买走了,从此,这个便成了我夫人心底永远的遗憾,她这些年一直都在念叨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眼巴黎之泪!不巧的很,今天我有幸见到了,夫人却正好有事回了娘家,看样子这个注定要成为她的遗憾了!”
大家没有想到剧情居然这么快便直转直下,原以为是一条地摊货的手链,事实上却是一条天价的手链。
古月歌在一旁不停的嘟囔:“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错了!”胡家的危机她虽小,可到底也是听过的,那会子她才十岁,而且那会天天陪在凌鹤身边的人也是她,怎么可能路九歌会有钱买这么一条天价的手链。
“这位小姐,是觉得胡某已经老眼昏花了?”胡爵士已有些不悦,这个女孩子几次三番的在他举办的宴会上面故意为难凌夫人,他是想让他们胡凌二家有隔阂吗?她安的什么心?
一旁的张总一见胡爵士沉下了脸,立刻将古月歌拉了回来,嘴里忙不迭的道歉:“不好意思,她还好不懂事,望胡爵士跟凌夫人海涵!”
说完,他便悄悄用眼瞪着古月歌,示意她安份一点。
如果今天早上不是他的宝贝女儿将她的机会让给了古月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带古月歌来这个宴会的。
一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千金还活在自己的梦幻里,得罪人也不看是谁,这二个m城都能呼风唤雨的人物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吗?
她这不是摆明了给他树仇敌吗?
一想到这,再看向古月歌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严厉。
胡爵士盯着古月歌问道:“不知这位小姐,这么名贵的手链,你怎么会认成地摊货的!”
即使张总有心想让古月歌躲起来,可是胡爵士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依旧寻问着古月歌。
而大家也对于这个问题很是好奇,这个姑娘是怎么那么笃定的一口咬定了这条手链是地摊货。
古月歌一见大家的眼神都定在了她的身上,她抬起头显得有些心虚:“这个手链没有可能是高仿的吗?”
胡爵士特别有绅士风度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条手链当年我跟夫人少说也去看了它不下十回,我绝不可能看错!”
旁边的商太太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看,我就说嘛,人家是什么身份,凌氏的总裁夫人,人家怎么可以会带一条地摊货过来!”
“就是说啊,一看这个小姑娘就没有安什么好心!”
“现在这世道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
瞧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将她给评判了,古月歌的脸色尴尬极了,这个世界本就不缺少这种见缝插针的人,不同的是刚刚插的人路九歌,现在插的是她而已。
旁边的张总悄悄的拉了拉古月歌的衣服,示意她赶紧离开。
不然待会连他也会一起跟着她成为笑话的。
“不好意思,胡爵士,我身体突然有些不适,我想先回家了!”
胡爵士绅士风度的微笑着,并点了点头。
得到胡爵士许可之后,古月歌便立刻低着头,匆忙离开了。
宴会又再度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即使始作俑者都走了,那他们这些看客再围在这里,只怕会惹得胡爵士心里不舒服了,大家开始各自散开,又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闲聊了起来。
只是嘴里少不得捎带上一下古月歌了,而刚刚几位见过古月歌跟张总在一声的老板,更是直接拉住了张总问起了古月歌的一切,他们比较好奇的是古月歌从哪借的胆子,居然敢去惹凌鹤的女人。
张总一边将手臂上的爪子拨弄掉,一边抽着身子往外走。
“不好意思,各位,我也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待跟胡爵士告别,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只留下那几名商人在原地窃然偷笑。
有时候男人八卦起来,远比女人更为可怕,这是张总在离开宴会时脑海里突然闪现的一句话。
胡爵士四下环顾一下,见宴会已经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便又将头回了过来。
凌鹤拉着路九歌还在原地,没有离开。
胡爵士的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凌鹤夫妇过去跟他小坐一会。
三人走到一张圆桌坐下之后,胡爵士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道:“这条手链一直是我夫人心头的痛,不知道凌夫人是否愿意割爱让给胡某呢?你放心,钱的方面你开口便好,无论多少钱,只要你开口,哪怕要我全部家产,我都愿意!”
路九歌拿手摸着手里的手链,跟凌鹤又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方才开口:“胡爵士,我恐怕要说抱歉,这条手链只所以对于爵士来说重要,是因为尊夫人一直喜欢。可是这条手链对于我来说,意义也很特殊!所以……这条手链对于我来说,是非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