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闻言鼓起了掌：“战医生，说得好，本来就是，为什么招黑的不是别人，而且你们发现没？向真真上热搜多和感情生活有关，说明什么？说明这女人在男女关系上确实没有界限感。”
    “落落，你可长点心吧，幸亏你不在蓉城，不然可能会拉你垫背，我们战医生才是人间清醒。”苏云将战放夸得天花乱坠。
    “行，你们都清醒，可以干活了吗？姜老师刚发了微信，已经有一半居民同意直播，让桃源走出去，剩下的一半正在游说中，全部同意了我们就要开始准备了，落城还没建成，抓紧时间动。”凌落开始指派任务。
    “落落，粪肥浇花这事能不能交给战医生，你说我一个女孩子，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却去茅坑挑粪……”苏云想想都要吐。
    “我挑过来，你浇花。”战放是怎么着都要拉苏云一起。
    “战医生，你个没良心的，我刚夸过你，你却这么对我。”苏云眼神狠狠地佤向战放。
    “你俩的活儿，至于怎么分工，你们自己安排，栅栏上还有几个字，我去刻一下。”凌落想学古人竹简写字，这样落城更有古朴的味道。
    战放不知道凌落会雕刻，以为那些看起来很艺术的字体都是随便写写，就像医生写的病历单，看似洒脱、其实内容连自己都看不懂，但外人越是看不懂越觉得高级。
    但是当女人拿出一套工具时，战放和苏云一起惊呆了。
    “不是拿个有尖头的东西直接写？”苏云看着工具箱问。
    箱子虽然不大，但大大小小的刻刀十来把，关键凌落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我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凌落手指一一抚过刻刀，选择了适中的一把拿出来。
    “你怎么知道会用到这些，不，你怎么知道要用这些，这都是啥？”苏云对这一套工具完全不了解。
    “这是雕刻刀、凿子、锥子、扁斧、敲锤，雕刻刀还有好几种形状，就像医生的手术刀，这绝不是随随便便带来的。”战放看了一眼说。
    凌落闻言冲男人竖起了大拇指：“你居然都认识？”
    “都是刀嘛。”战放研究过各种刀具，但按照形状细分还是不太清楚，可是，凌落怎么会有这么齐全的工作，像个专业的雕刻师傅，这女人该不会又隐瞒了自己什么。
    他想起了几天前，凌落开视频时给自己看的落城的挂牌，当时镜头里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落城两个字很有特色，他转身，走向木牌处，搬了个凳子，站了上去，左右握着牌子，右手感受了下笔画的起伏，然后仔仔细细看了下。
    男人这才发现，这竟是然双面雕，木牌背面也有图案，虽然只是简单的祥云，足以证明雕刻人的手艺精湛。
    落的口字封口处平滑，丝毫没有空缺的痕迹，城最难的是斜勾，尤其是雕刻，斜勾能做到如此流畅，没有任何停顿，一看就是出自业余的雕刻人之手。
    勾处往上部分人为加了一点，就像一根起飞的棉絮，这手法为何这么熟悉。
    战放年初陪父亲去看过木雕展，战旭除了工作，最喜欢的事情便是雕刻，战家负一楼有个小房间便是父亲的雕刻工作室。
    赵清泉是战旭最崇拜的雕刻匠人，有一年赵清泉收关门弟子，战旭毛遂自荐，赵清泉让战旭写了一幅书法，并让他在柔软的假皮上刻了一个字，最终拒绝了战旭。
    后来父亲便在家自学，模仿赵清泉的风格，战放猛然醒悟：“这是赵清泉老师的风格。”
    “你认识赵老师？”凌落没想到战放居然也知道赵清泉，要知道手作匠人不像明星那样有知名度，大部分手工匠人都是默默无闻的，日子过得很清贫，赵清泉在雕刻圈里人人皆知，但出了那圈，显少被人认识。
    “赵老师？”凌落直接称呼赵清泉老师为赵老师，难道她和赵清泉认识，还有关系？
    他记得父亲说过，那年拒绝自己后，赵清泉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但是谁并没有对外公布，后来赵清泉的木雕展上，也有那个女弟子的作品，署名：水草。
    水草和凌落也搭不上边啊，难道凌落和父亲一样是赵清泉的粉丝，因此会下意识地模仿他的风格。
    “我爸喜欢雕刻，有一年赵老师收关门弟子，他毛遂自荐被拒绝了。”战放如是道。
    凌落有印象，那年凌落拜师，赵清泉看了她的手说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可塑的料，赵清泉还说那段时间来拜师的很多，其中不乏医院院长，这么看来就是战旭父亲了，但赵清泉都拒绝了，当然如果不是凌落后面争取了下，想必她也不会成为赵清泉的弟子，但后来自己参加了唱歌比赛，让赵清泉很失望。
    她永远记得赵清泉说的：“凌落，你真的很有天赋，一年的学习已经超过了我工作室学了几年的徒弟，你的作品加了自己的想法，有灵魂、有创意，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木雕大师，你确定要半途而废吗？”
    凌落不是要半途而废，只是去参加一场比赛，后来赵清泉几个月都不肯见凌落。
    “赵老师是个好老师。”如今凌落能说的只有这句话，她最后轻易放弃的机会，是那么多人挤破头都想获得的机会。
    战放心里笑了笑，自己想什么呢，难道觉得凌落抢走了父亲做关门弟子的机会。
    “我爸也就是感兴趣，只是不知道谁是那个幸运的弟子，不过我陪我爸去看木雕展时，我一个外行都觉得水草的作品很震撼，比我爸在家雕刻的那些好多了。”战放觉得父亲没被选上的确是技不如人。
    凌落本来还想说赵清泉的关门弟子就是自己，可是一听，当你好像是自己抢了战放父亲的机会，关键后来又没珍惜，如果战放知道了，会不会怪她？还是别承认了。
    “我也是感兴趣，自学成才。”女人心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