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有事就不吃了,你们慢用。”蔺情感受到了陆致深手指传来的温度,内心有点躁动,但是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快点离开这里。
真的很久都没有和陆致深这么近了,蔺情表现的很不自然,但是也忍不住有些期待。
“小情,既然都来了,就吃了再走吧。”竹韵染见僵持不下,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凑到蔺情的耳边小声说道。
“是啊,来都来了,你就坐下和我们一起吃吧,吃完再走也可以啊。”宁家宜也起来劝说道,几个人就这样对峙着,引来了很多好奇的目光。
蔺情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三男三女对坐着。
“服务员,点餐。”裴斯珏向餐厅的服务员招手,示意他过来。
“先生您好,这是本店的菜单,您先看一下。”服务员马上马哲菜单跑过来,连他都能感受到这桌尴尬的气氛。
“直接点餐吧,把这边的特色全部来一份,然后开一瓶上好的红酒。”裴斯珏没有打开菜单,直接对着服务员说道。
“好的,先生,红酒您要什么年份呢?”
“最少82年,这么不容易聚在一起当然要庆祝一下了。”裴斯珏为了活跃气氛开玩笑道。
沉默…
“咳咳,好了,就这样吧,不够再点,麻烦你们可以快一点。”裴斯珏为了缓解尴尬咳了两声,还是没有人讲话。
“我们这边上餐时间在半个小时左右,请你们耐心等待一下,祝您用餐愉快。”
蔺情至始至终都没有讲过一句话,一直把头低着谁也不理,而陆致深一直想找机会和蔺情讲话,但无奈得不到回应。
竹韵然知道了裴斯珏的本意并不是约自己之后很郁闷,一直在喝着闷酒,一直酒量都不怎么样的她还是整个饭桌上喝的最多的。
“韵然,你少喝一点,酒量不好就不要逞强。”宁家宜看不下去了,夺过竹韵然的酒杯。
“你别管我,就让我喝吧,只有喝醉了才能忘掉不开心的事情。”竹韵然已经有了少许醉意,又顺手拿过宁家宜的酒杯一饮而尽,以往和一瓶啤酒都会醉的现在喝了这么多都还没有醉。
“韵然,你今天怎么了?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宁家宜不明白竹韵然是怎么了,看起来这么郁闷。
“没什么,不是说庆祝吗,来喝啊。”竹韵然夺过酒杯,眼角都笑出一滴泪来。
“我们一起喝一杯吧。”薛景宸见宁家宜很为难,想帮她化解一下,连忙举起酒杯邀请大家。
“喝酒喝酒。”裴斯珏也举起酒杯。
蔺情和陆致深不得已才拿起面前的杯子,象征性的举了举,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因为上次的事情心中始终有芥蒂。
“致深,你们两个就说几句话吧,这样坐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薛景宸连忙打圆场,希望气氛能活跃一点。
“你…现在还好吗?”陆致深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像是憋了很久一样。
“恩。”蔺情简短的回答,感觉离陆致深越来越远了,有一种渴望而不可及的陌生感。
“小情,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宁家宜看蔺情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盘子里的事物也没怎么动。
“我不太饿,不用担心我,你们吃好了。”
“原来都是我自己做做多情,呵。”竹韵然拿着酒杯,脸上三分醉意,邪魅的笑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宁家宜不解竹韵然是什么意思,突然这样说让在座的几个人都没办法接话。
“还以为…还以为他是约我来吃饭,没想到都是假的,只是利用我来叫小情过来。”竹韵然眼睛不禁红了,憋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
竹韵然满心期待的来到这里,面对的竟是这样的结果,这让她有些不能接受,喜欢了裴斯珏那么久,换来的就只有利用吗?
还是说裴斯珏根本就是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只是在装傻。
“裴斯珏,你是不是太无情了,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呢?”竹韵然伤心欲绝,终于借着酒意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裴斯珏一脸茫然,听不懂竹韵然在说些什么。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不是吗?没错,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竹韵然壮着胆子一直紧逼着裴斯珏。
“你在说什么请你说清楚好不好,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裴斯珏对竹韵然的纠缠有点苦恼,渐渐的就表现的不耐烦了。
竹韵然的心一阵紧缩,裴斯珏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年轻人,原来自己对裴斯珏来睡仅仅只是年轻人而已。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大概是瞎了吧。”
“韵然,你就别说了,不舒服就回去吧。”宁家宜感觉在这样发展下去可能情况会更恶劣,于是赶紧阻止竹韵然。
“够了,再做下去也没意思,散了吧。”蔺情忍不住站起来拉着竹韵然说道。
蔺情对裴斯珏利用竹韵然的事情是很生气的,一向最反感的就是欺骗还有利用别人的好心。
“小情,我有话对你说。”陆致深站起来试图拉住蔺情的手。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非要说的话就请你让你的好兄弟不要利用任何一个喜欢她的女人,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很可耻的。”蔺情本来还有点期待和陆致深可能会缓和一点,可是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利用她什么了,等等,你说喜欢?”裴斯珏这才反应过来竹韵然是喜欢他吗?
“小情,你别说了!我们走吧。”竹韵然扶着桌子站起来,对裴斯珏很失望。
“不管是不是喜欢,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任何一个对你好的女生,就算死不喜欢也要明确的说清楚吧,现在这算什么?”蔺情紧紧的握着竹韵然的手,为她打抱不平。
“请你们说清楚一点,我是怎么伤害到她了。”裴斯珏不明不白,一头雾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