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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性
    言尘翊一愣。
    那道软而细的身姿正是座椅处好不容易有片刻清醒的穆雪琼,本能见到对深入脑海里的言尘翊想起身,只是实在力不从心,一个恍惚直直栽了过来。
    毫无心理准备受到外力冲撞,好在言尘翊定力好,堪堪稳住了身形,嘴角面对潘明的嚣张笑也慢慢僵住,继而换上了一副挣扎犹豫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穆雪琼扒拉他的白大褂就算了,还一个劲往他怀里凑,手脚无措无处安放的言尘翊,默默别开眼。
    ……早知道就不嘲笑辞哥了。
    “……哥,这是你女朋友啊?”
    好不容易喘过气的潘明,呲牙咧嘴扶着腰从角落趔趄起身,本想趁机跑路,奈何言尘翊看似颀长有劲、实则太笨手笨脚,他都看不下去了。
    那样这么对自己女朋友的人?没见女朋友喝醉了,还不趁人之危装什么真君子啊?
    “你问这做什么?”言尘翊双眸一凛睨过去,眼神可算不上友好。
    “没、没什么,”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便动手的是另外一个煞星,对上那位煞星的同伴,胆子总归肥不起来。
    “……嫂子一看就走不了路,要我说,你要么来个公主抱,要么就只能背着。”
    要不是想表现一番,免得外形像天仙、心底跟恶鬼没啥区别的这俩找麻烦,他才不费口舌说这么多。
    都怪盛哥,也太不是人了。
    跟着妻管严似的,非要听自家老婆的话把带家眷来聚会,结果全程理都没理他,最后只顾把喝醉酒的自家老婆带走。
    说好把这两妹子留给他,结果他一嘚瑟炫耀了地址,结果招来了如此难缠的煞神。
    不说没把这两个绝等姿色的妹子把到手,还差点连下半辈子的幸福都断送了。
    想到这,他刚动了后悔说出地址的念头,结果对上言尘翊轻飘飘的眼神,整个人瞬间打了个激灵。
    还好他及时止损。
    如果真得手,不说会不会开罪成嫂被盛哥揍死,单凭刚才那个二话不说差点废了他的疯子,潘明就不敢细想下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言尘翊思考了一番,准备有所动作时,瞧见潘明意味深长靠着椅子观看,顿时炸毛,“看我干什么?你这么闲吗?”
    “不闲不闲,我这就走、这就走。”潘明自恃游刃情场绰绰有余的老油条,自然一眼看得出言尘翊这是恼羞成怒了,碍于某几处暗穴又隐隐作痛,丧着脸脚步飞快。
    其猎猎生风的步伐,颇有几分被饿狼追逐逃命的架势。
    言尘翊:“……”
    有面颊绯红、眼睫轻颤,唇角还带着一丝恬笑的穆雪琼在,他心头原本的那股莫名紧张,逐渐松缓下来。
    ……看样子,她喝的倒不少。
    之前听的“老婆”相关,或许是她喝醉时的胡话,当不得真。
    那也不对啊,据他所知,穆雪琼的交际圈子涉猎甚广,其中不乏各样出彩的异性,那样一番引人美好遐思的话,为什么没说给别人,偏偏好巧不巧落在他耳朵里。
    想到理论上除了他,别人如那些追慕穆雪琼的人,也有可能听到那样的话,言尘翊忽然有些烦躁。
    ……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百思不得其解间,他的脑子里忽然划过一抹灵光。
    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可穆雪琼以往完全没说过这些啊,难不成她其实没喝醉?情商为负的言尘翊成功把自己绕进去了。
    “尘哥……你怎么来了……”穆雪琼晃晃脑袋,覆了一层雾霭的美眸亮晶晶落在他身上,怔怔看了他一会,反应过来环住他双臂实在不合理,挣扎着放开。
    然而堪堪稳住了身形,双腿软绵绵实在使不上劲,还没走几步整个人就直直往地上栽去。
    好在言尘翊眼疾手快,身体先脑子一步反应把人拉住,随后一本正经问:,“你想我背你还是抱你回去?”
    不管那句“老婆”是不是真的,不说他对穆雪琼袖手旁观,言静时知道了会不会弄死他,单凭他对穆雪琼这个姑娘还挺有好感,就不可能把人扔这不理会。
    换做任何一个清醒的人在这,可能不仅不想回答他,还想扔给一个眼神让他体会。
    好在穆雪琼被他和酒精一起迷了意识,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随后笑眯眯说,“嗯……抱的话,不要不要,你太累了,我要你背我!”
    言尘翊:“……”
    你本身也就这么点重量,不管抱着还是背着,本身受力并无太大差别,所以无关哪个累哪个不累的区别。
    这话他也只在心里嚷嚷了几句,随后还是认命,小心翼翼把人抗在肩头,一边顾及脚下的路,一边还要担心会不会把人摔下去。
    不过事实证明他的一心二用保障了这两点,但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其他更困扰的类型。
    比如他从包厢下楼,直至到公馆门口,一个啊一如既往接收到各异目色比较多,还有一点……
    来时他脑子懵然坐了宋辞书的顺风车,结果人见色忘友,带了言静时远走高飞……只留他带着人事不省的穆雪琼风中凌乱。
    言尘翊在大路边思考人生,见色忘友的宋辞书,也没见过得有多好。
    “……言静时,起来。”好不容易把一个醉鬼带到公寓,结果他刚想把人放在沙发上,自己一个没留意,脚下不稳反被言静时压住。
    一上一下,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你让我起来就起来,我偏不。”言静时像是完全看不动他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变得幽暗,不仅不懂见好就收,很不老实在人身上动来动去。
    由于两人的身长相差太多,言静时想凑到他眼前与他对视,免不了要努力往前爬。
    这个动作说来容易,偏偏她意识不清,想使劲又很难使得恰到好处,于是很难不碰到某些突出来的部位。
    “……这是什么呀?垫的我腰疼。”腰腹处实在硌得慌,她下意识伸手想看看咯到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然而刚碰到那团僵硬,右腕便被紧紧拽住。
    (真的啥也没写,献上膝盖求审核爸爸别锁我!)
    疑惑间,正对上一双黑亮的眸子,似是染上了一层妖邪的绯红,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别乱动。”被人压制,男性天生使然的兽性本就让他心声某种不可言喻的悸动,加上贺灿承发的那个由恰好到处在他眼前浮现,能控制住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结果言静时倒好,不仅不安分,还想对他最敏锐的地方上下其手。
    “干嘛不让人家碰,”言静时丝毫没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毫无征兆撞上宋辞书幽深的眼神。
    四目相对,还没消停一会,耳边又落下他刻意凶狠的沙哑声,复又不服气地抿唇抗议,“还说我是你最爱的老婆,呸,见异思迁、说话不算话的狗男人。”
    宋辞书:“……”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别开视线,不去看她磨蹭间散开的衣领深处,那一片雪白的锁骨和深处更美丽的大好春光。
    他是学医的,以后要上手术台,理论上对人体构造熟记于心,无论哪个性别,哪怕光秃秃什么也没有,他都能无动于衷,只当成模型对待。
    可言静时,就像具有某种魔力,不仅让他心猿意马,联想到贺灿承的那些这样那样声情并茂、可谓活色生香的例子,还能成功弃了波澜。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知何时开始,在言静时跟前就像一个笑话。
    “……别闹,你先起来。”为了避免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只能压低声线,耐着性子哄道,“乖,天黑了,该睡觉了。”
    “黑?”
    言静时眨巴眨巴眼睛,先是看了眼头顶泛着暖黄色调的吊灯,茫然思索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凑近宋辞书,“你又骗我!”
    宋辞书:“……”就这反应能力,真的是一个喝醉的人该有的吗?
    “没有——”
    正凝眉想怎么把人骗下去,喉结处忽然传来的温润,直接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瞳孔紧紧一缩,呆住连到了嘴边的话直接卡住。
    更过分的是,言静时不仅用嘴,还用舌尖轻轻点点,来回力气不一得触碰。
    她的双唇温温凉凉,觉得单这处不够自己发挥,很不满意往上又爬了几厘米,唇角堪堪停在他的双唇边缘。
    只有一毫米时,宋辞书的心跳快到匪夷所思,可对言静时的举动没有一点办法。
    “都是你这个骗我,哼,那我就不让你说话,看你还怎么骗我!”或许是他的红唇太诱人,也或许是酒壮怂人胆,言静时想也没想就贴了上去。
    温凉覆着火热,像是大旱久逢甘霖,一时间只剩下紧紧连结,辗转反侧。
    唇齿相依,不知何时,一阵天旋地转,一上一下已然转换。
    屋子里的空调只保持在二十六度,符合人体最舒适的五感知觉,然而只剩一件短袖的宋辞书,还是有种越来越热的冲动。
    言静时的眼神已趋于迷蒙,如玉透亮的雪肤渐渐染上了粉红,浓密的眼睫微微轻颤,已然浮肿的唇角边,伴随银丝,有浅浅的呜咽流出。
    理智像是喂了狗,双眸被头顶的灯光衬得烦躁,他把只剩内衫的言静时抱起,大跨步走入卧室。
    门关,灯灭。
    虽然一片漆黑,其实妨碍不到某些事的正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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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回来了
    狗男人不会这么轻易得逞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