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落雪这种没接受过高等教育,没上过学堂读过书,因了叶梨歌日常的教习,勉强识得几个字的下人,都已经无力吐槽了。
“韶老候爷答应下来了?”
叶梨歌可不认为,素来暴脾气的韶老候爷会容忍谢家人如跳梁小丑般,在这里蹦达。
“老候爷见都没见他们,前厅是韶三老爷和咱们姑爷在接待,至于答没答应,奴婢不知。”
落雪耸耸肩,这种事,怎么可能答应?
扶着落雪的手,叶梨歌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发酸的骨节,“换身衣服,咱也去前厅看看热闹吧!”
与此同时,前厅的韶三公子也是十分的烦躁。
对于眼前不停晃动的谢家的两位舅老爷,若非理智一直提醒自己要忍耐。
真想一人一拳将他们打暴头颅扔出韶府,可阿梨一直没有醒过来,他还不了解事情的原委。
以阿梨的个性,还有,之前和谢玉彩之间日常的争斗来看,如果说阿梨用毒术施些小技俩,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以他的了解来看,他的小阿梨是不会也不肯吃亏的。
至于说吓死人这种事情,他自是不相信的,可如今的他心里一团乱麻。
一来是不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更重要的是,叶梨歌一直没有苏醒,他心情烦躁,哪有心思应付这些无聊的事情。
至于谢家老爷们的异想天开,他只能是呵呵哒了,想嫁进韶家?好啊,她们敢嫁,韶家就敢娶。
至于贵族中盛传着的勇武的将士不打女人之类的鬼话,谁规定的?
对于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只要打,而且还要狠狠地打,打得她们爹妈都不认识,那才解气。
谢博文所说的要大哥以后立谢玉彩的嫡子为继承人,这个更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也得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吧!
所以说,在权利足够强悍的铁拳下,你永远不必担心什么算计和阴险,看不顺眼直接打一顿就可以了,哪来那么多磨磨叽叽的逼事儿。
事情解决的太过顺利,谢博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掏了掏,又看了自从进得厅堂,就没说过一句话的谢二老爷一眼。
他想问,他所听到的到底是不是幻觉,可谢二老爷一直不吱声,也不肯多看他一眼,完全就把他自己当成了背景布。
谢二老爷有些生气,庶女虽说地位低下,但好歹也是自己的骨血,虽未付出太多的感情,可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他也好伤心的。
只是这重伤心还未表现出来,父亲大人就让他跟着长兄来讹韶家了,平时都挺明白的父亲怎么如今这般糊涂了?
都说是强扭的瓜不甜,可父亲不仅强扭,而且还一下子扭了两个,合着自己女儿在父亲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父亲的意图他如何不明白?
不论死活的把二姑娘和三姑娘塞进韶家,以此换一个实打实的绑定姻亲。
然后,再把府里比叶梨歌还小半岁的四姑娘嫁进宁王府。
唉,做为儿子,不听是为不孝。
做为弟弟,不从,是为不恭。
既然左右无能为力,他就当个木头人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