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歌被这奇葩的一家子气的头晕,庶女虽然位份低,谢宝娥这报复也确是在过份了,可好歹是条人命,也算是府中的小姐呢。王氏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曾经的眼中钉所生之女,可谢博文终究是谢宝娥的生父,说出此般话来,不要说谢宝娥本人了,就是她听在耳中,都感觉遍体生寒。
就这思维,难道就不能换一种解决方式吗?
原本不过是想保谢宝娥一命,如今心里这口气也提上来了。
微微侧了一下脸颊,叹息一声,“舅舅,她如今已经是阿梨的人了,舅舅不会连这个也给忘记了吧?”
谢博文自是没忘记,抬头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本世子爷是她的生父,便是立时打杀了她,又能怎样?”
对于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畜生行径,叶梨歌已经无力吐槽,上前一步,两眼与谢博文毫不退缩的对视,“舅舅此言差矣,在家从父母,出嫁从丈夫。
她在家的时候,自然凡事要听从舅舅与舅母的,可如今,阿梨是就已经把她配给了胡三将军。
想来胡三将军虽是韶家的家将,可也是皇家封赐的从五品武将,如此身份,舅舅哪里还能轻易的将人打杀?”
“这……”谢博文大瞪了两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还真是没有打杀伤人的资格。
同样一脸懵逼的胡三……管闲事儿,还管出来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唉哟喂,他怎么感觉自己一下子中了一个亿呢?
倒是王氏冷哼两声,声音中透着凉薄的尖刻,“哦?
那阿梨是不是应该给舅母一个说法?”
“不知舅母想要何种说法?”叶梨歌福了个礼,一脸淡然,倒是显得不卑不亢。
“若是姐妹平时随意打闹也就罢了,可这贱婢分明是想打杀了我家玉姐儿,这事儿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不管谢宝娥以后会是什么身份,总之王氏与她是生死之仇,如果今天不能给她一个教训,以后还会有报仇的机会吗?
所以,这口气,王氏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舅母言重了,宝娥与三表姐两人一起长大一起玩闹这么些年,不过是姐妹们的一些些口角是非,哪里会真的动恶念?”
这个祸得先替谢宝娥甩开,不能背,大家闺秀沾上一个杀念,这以后关乎的不单单只有名声,更有说不清的是非。
“梨姐儿可真会说笑,之前你也看到了,你三表姐那一脸的血,难道仅仅只是一个随意的玩闹?
若无动杀念,因何玉姐儿会被伤及至此?”
一听说谢玉彩伤势极重,谢博文立马就不淡定了,双眸圆睁几欲喷火,“贱人贱命,阿梨你也莫要拦着了,你舅母说的对,这样心狠手毒的女子就不能留着。”
这可真的是……只许洲官放火,不需百姓点灯的典范啊!
一听自己家的孩子受了伤,就急得喊打喊杀的,可昨日谁又真正关心过她?
“住手!”叶梨歌是真的恼了,如许宝贵的生命,在这些奇葩人的思绪中,就这么的不值钱?
真是让人无法忍受,一把扯下帷帽,露出头上缠满纱布的额头,冷冷的盯着谢博文夫妇,“舅舅口口声声谢宝娥出手伤人,心思歹毒,那么请问本姑娘这头上的伤是哪个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