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歌望着眼前的两个花季少女,若说心中无所触动也是不可能的,如果说叶家的其他人,她可以不理不问,可眼前这两个姑娘虽是庶出,却也是叶远山的亲生女儿,与哪子衿是风父异母的兄妹。
对于这两个姑娘,跟叶子衿一样,她有一种由内而外的责任感,倒不是说多亲厚,总之就是属于那种欠下人家点不把事情摆工整了,坐卧不宁的负罪感。
何况是,虽说与叶家人没啥感情,平时也没啥联系,可眼前这两个花季少女,以前好歹曾经管自己阿娘叫一声嫡母,如果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让她们伏低做小的给别人做妾,良心多少还有点痛。
自以为善心大发的叶梨歌难得想要劝慰一下,“虽说是庶出的,可你们自身条件也不算差了。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找一个小门小户的做个嫡妻,或是寻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过一生,这也不是不可以的。
(嗯,比如谢宝娥如今还算拎得清,高高兴兴的嫁给胡三有何不可?)
到时候,本姑娘替你们补上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妆,也还是可以的。”
钱这东西,叶梨歌没啥概念。
并且,她自己生意做的也不错,再加上阿娘留下的不菲的资产,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田产银两。
看在自己神魂空间中的那条警示语的份上,花几千两银子给这两个姑娘出份嫁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叶梨歌这份难得的好心,却没被人认可。
首先就是叶子衿,“阿梨,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你年纪小,可能还不懂这世间的莫测人心。
她们两个跟在你身边就是为的帮你,一同在韶府,彼此也有个照应,归根结底也就是为了帮你固宠。
是做姨娘还是做侍妾,甚至做通房丫头,那都是你给予她们的。
她们把自己都交给你了,你怎么可以不论是非的就让她们嫁人呢?”
两个姑娘此时也双眼泪莹莹的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但凡做了什么错事,还请姑娘责罚,以后万不可再说发送了奴婢这样的话。”
难得发一次善心的叶梨歌,无语的揪了揪耳朵,她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忽然感觉自己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黄世仁了呢?
她就不明白了,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一心一意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生一窝崽崽不好吗?
何必非要在那过着低眉顺眼的看人脸色过日子的大宅门里委屈求全呢?
如此想着,就禁不住说了出来,“想必你们都理解错了。
本姑娘没有将你们随意配给哪个的打算。
这世上的姻缘,千样姻缘千样婚,没有哪个是完全一致的模式。
本姑娘的意思是说,既然身份不够显贵,可你们毕竟出身候门,也不比哪个差了多少。
以你们的容貌,找一个真心喜欢自己自己也心悦的好男儿,相夫教子,岂不比在深宅大院中为争一个未必就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过一生舒心?
毕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好了给我一个答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