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所有的一切都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么乐观,以那个幕后存在的身份,如果真是如你所言的那般的话,那这个人的实力至少也该是在仙人之境,而一个仙人之境的强者,明明有着可以横扫一切的力量但却没有出手,反而是选择了蛰伏,这并非是说明对方没有野心,而只能够说明这个人在等待,在静候一个机会的到来,当这个机会真正降临,或者说是当他忌惮的东西不复存在的时候,他才会出手,以极快的速度和极为强烈的手段出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东土那些宗门背后的存在便是这个幕后黑手所一直忌惮的东西。虽然他出生了很久,因为天生血脉的关系甚至要比之一般的神兽还要强上一些,但是这片天地却是容不下他,在天地规则的排斥之下会让其修为的增长受到限制,当他的修为达到仙人之境的时候便差不多已经是到顶了,如果他想要再进一步的话,那也就只有改造。”
“改造?”心魔不由得嘀咕了一句,而后双目顿时瞪得老大,那一瞬间,他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而皮皮龟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对于这两者的猜测他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到底是活了那么多岁月的存在,他的眼光和眼界可不是靳风和心魔所能够比拟的,对于这其中的东西他早就已经看透,只不过他克制着自己没有将这些东西都说出来而已,因为他想要让靳风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探知,去求索这其中的真相。
而此刻,靳风所参透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和所谓的真相已经无比接近了。
“对,就是改造,一个天地的大小你可以将其看作是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容量有多大他就能够容纳多少的东西,但当你的体积已经达到了瓶子容量的极限的时候,不论你在怎么弄也绝不可能能够超出这个极限,而到那个时候你所要做的也就是控制自己的大小,默默地忍受这种既定的压抑感,或者说是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突破,打破瓶子本有的极限值,扩宽其中的东西。”
“而对于那个异族来说,他如果想要在这个天地规则压制的情况下实现自己的蜕变的话,那首先要做的第一步那就是将这个地界改造成为适合他生存的环境,让天地规则不再排斥他,并且以这个为引,来让自己的修为和生命层次实现蜕变,而这也正是他所要图谋的东西。但是这种图谋显然是不会被东土宗门背后的存在所容忍,所以这其中的道理也就很简单了。”
靳风的话说得简单直白,只要是个人,稍微用点心之下也就能够将这其中的意思全部懂得,脸上的神情显得越发平静,嘴角勾起一阵淡淡的笑容,那是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缘由的笑容,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份明白,才让心魔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诡异。
“原来是这样。我想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会变得波折很大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方已经布下的局,利用这上千年的恩怨来勾起一场大战,而后借助整个大战来布置战阵,血祭这些人,从而让其拥有足够的能量能够转化这一界域,而所谓的神断山脉也将会成为庇佑他们能够完美的实现这个东西的凭借。本我,你现在的处境可是一点都不妙啊。”有时候真相真的真简单,只不过因为那笼罩在真相前方的一层薄雾间所有的东西都遮掩,所以让人看不透罢了,但当这层薄雾散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也就将变得无比清爽,而这之后出现的事情也就会显得越发明显了。
不着痕迹地点头,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靳风自然是无比清楚,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天地封禁开始的,而从天地封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过去多久,也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时间,还能够从这之中寻找到破局的关键。
“不必惊慌,至少就目前来说对方还没有那样的一种力量来让我么陷入到混乱之中,我们还有时间,还有许多时间能够用来弥补后续的工作。心魔,接下来就辛苦你再去帝都之中的各个贵族府中收集一些东西,我需要逼他们就范,更需要通过这些人来为我铺路。关于这其中的隐秘或许就算是帝王本身到现在也都不清楚,所以现在的我需要获得他的信任,需要以一个更好的姿态出现在帝王面前。”靳风低声说道。
看着靳风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能够如此淡定,皮皮龟不由得暗暗点头,道:“主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找个时间闭关,以你现在的实力如果真是要和那个存在对战的话,还是稍显得弱了一些,而想要在这个时间点上逆转局势,主人你就必须要将自己的修为提高。这一点洛河图或许能够帮助你。”
拔苗助长不是一个好事情,如果可以的话,皮皮龟真是希望这所有的道路都是靠靳风自己一步步地走过来,因为也就只有亲自走过的道路,自身的体验感才会更强,才能够更多的感受到这所谓的道路之中的艰辛所在,也才能够在这样的道路之上走得更远更快。
而整个洛河图之中确实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有着帮助人快速修行,提升修为的能力,但是这种的提升多少还是有着一丝拔苗助长的意味在其中,终是不如靳风自身修来的东西来得圆滑,但此刻却是到了情况特殊的时刻,即便是皮皮龟也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看法,让靳风接受这样的帮助。
靳风微愣,而后点头。
洛河图有着这样的功能他并不奇怪,一个青碧麒麟佩都有着如此之大的作用,那作为整个妖族至宝的洛河图其中的作用自然是更大,所谓的传承不过是其中最为重要的方面之一罢了。
只不过皮皮龟没有提出来,他也不好去问,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接受那样的一份厚待,就像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能够接任共主的职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