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的气息一度变得非常诡异,所有人都在相互对视,他们都在看对方的反应,想要从对方的反应之中得到一些启示,阳逻虽然在军衔上比不了这些人,但是此刻的他依旧是站在靳风的身前,双目凝视着前方,既然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帮靳风出头,他自然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反悔,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后撤。
“你是一个聪明人,阳逻。我们三个和你之间从来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在你的背后有蜀山撑腰,但是你要记得这里是军营,并非是你所在的蜀山,有些时候我们不打算来招惹你,你自己还是得有些自知之明才是。”虎仙告诫道,虽然这样的一番话并没有将其立场很明显地表露出来,但是这其中警告的意味可是一点都不少,他子啊警告阳逻,让他最好是不要多管闲事。
看着这挡在自己的身前的这道身影,靳风不由得露出一阵笑意,不管怎么说阳逻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好,这样的一番举动被靳风看在心中已经多少能够得到靳风的认可,不由得在暗中点头,而后伸手拍了拍阳逻的肩膀,道:“师兄,无妨,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这些事情说到底还是和我相关,由我来出面解决才是最好的。”
靳风对于出面解决这些事情并不排斥,甚至还隐隐有着一种想要奋发的憧憬,毕竟只要是能够从这个东西之中得到一些便捷,就算是在此之前稍微要付出一些东西,靳风也都是无所谓的。
“三位长官又何必将话说得那么难听?虽然三位长官身后的人都是大有来头,不过就这么合起来欺负我这一个新入伍的士兵似乎是有些不符合规矩,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从通过入伍试炼开始,我差不多也应该就算是军队之中的一份子了吧?这是军团长立下的规矩,想来几位应该是不会不守规矩的。”说话的时候,靳风还有些随意地将佝偻老人给予的那块令牌拿了出来,在虚空之中摇晃了两下,那言外之意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这三个人的背后所站的确实是三个副军团长,可是在这三个人的上面还有着西部军团的军团长存在,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权威,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之前也不过是佝偻老人不想过问军团之中的事情,所以对于这其中的大多数人和事都是处于一种闲散放置的状态,并没有太多的管理,也正是因此才让军团之中的很多权力都是由这三个副军团长在掌控,但即便是如此,这些人心中也都是知道,在整个军团之中的掌控着是那位军团长。
没有人有胆量去冒犯这一位军团长,就算是那三位副军团长也同样是如此,当靳风将令牌亮出来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也都是看在眼中,一个个皆是心中好似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身子直接僵硬住了。
没有后台的靳风就算是他入伍之后,他们也能够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中任意揉搓,但是有着后台的靳风却是让他们感到忌惮,特别是这个后台还是属于那种极硬的存在,根本也就没有给他们任何还手的余地。
这些人都是聪明人,能够爬到这个位置上面,对于人情世故的那一套自然是懂得的,所以当这些人的目光看见靳风手中的那块令牌的时候,这些人皆是不由得脸色一震,而后僵硬的脸上显露出无比柔和的笑容,道:“师弟说笑了,刚才也就只是和师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论是师弟你加入哪一方,到头来不也还是我们军团之中的吗?到头来我们也都是同袍兄弟,我等倒是希望在今后能够和师弟你一同并肩作战。虽然师弟你现在拒绝了,不过或许你对于整个军队的体制还多少有些不熟悉,如果师弟回心转意的话,那我这边的大门依旧是为师弟敞开。”
说话的是那位书生打扮的黄金甲士,在看见靳风的令牌之后,他就好像是已经知道不妙了一般,连忙出来打圆场,似乎是打算将这其中的事情给圆过去,对此靳风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异议,既然对方是准备说和,那他自然也就没有必要要给对方脸色看。
一听见身旁的那一位改口也都是如此之快,剩下的虎仙和那位英姿洒气的女子自然是不会再在自己原来的道路上坚持下去,这两个人也都是聪明人,连连点头,在出声附和之后更是不由得转身离去,俨然是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对此,靳风也就只是冷笑,他算是明白这个军队之中的机制了,在这个军队之中还是奉行的就是拳头大就是老大的理论,如果你的拳头够大,甚至是能够达到无视一切的地步的话,那你就是独一无二的老大,那你就能够拥有别人所不能够拥有的权力和便捷,这些都是异常简单的事情,说不上有多么困难,更多的还是看自身的底蕴和实力。
就好像是之前的靳风不曾将佝偻老者给的那块令牌拿出来之时,这些人也就只当靳风是一个新人,一个可以揉搓的软柿子,想要在靳风的身上肆意的揉搓,可是当靳风将那个令牌拿出来之后,就让这些人率先意识到,在靳风的身后或许站着那位深不可测的军团长,仅仅只是一块令牌便足以让这些人知难而退了。
这就是战场边上的军营,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你也就没有说话的权力。
当那三个黄金甲士都离去的时候,四周大殿之中的人自然也都不好意思留下来,相继离去,只不过一个新入伍的士兵拒绝三大百夫长好意的事情却是在军营之中不胫而走,一时间靳风在入伍的第一天也就成为了军中的红人,关于靳风的传闻更是数不胜数。
其中讨论最多的也就是靳风在最后时刻拿出的那个令牌,那是属于军团长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