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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三九天劫(上)
    “是!天哥!”锦袍少年对于莫长天的指示及其兴奋,他手中的银枪如同毒蛇一般,只要一个弹指的功夫,便能将一名地狱分子钉死在地上!
    这些地狱分子,修为较之那些忍者,更为不济,里面只有两个修为堪堪突破了先天的门槛,其余的都还是原地踏步在后天巅峰的水准。
    莫长天看着锦袍少年大发神威,自己却是摇了摇头。
    这样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不过十来分钟,悬崖下面已经是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附近几条小溪。
    少年砰地一声将银枪扎在一棵桉树上,然后用力一抖,整棵桉树从树干开始炸开。
    “嗯,这样才能洗干净我的飞凤枪嘛!”
    少年几个纵跃,拖着长枪跳上了悬崖,他满脸欢喜地看着莫长天,正想得到一声夸奖。
    瞧见的,却是莫长天脸上难看至极的表情。
    “天哥,你怎么了?”
    莫长天指着夹皮沟的方向道:“岳炆,你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陈秋?”
    “当然记得了,你说过他是你的一个劲敌,而且为人敬酒不吃爱吃罚酒!”
    “你看他那一瞬间的威势,想必现在已经是先天后期的人物了!”莫长天言语之中,夹杂着一丝羡慕之意道:“今日护法行动,一则是为了给叶国怀叶大少捧场,二则是东海各处的人物,汇聚一堂,大家拿地狱组织练练手,好有个心知肚明。”
    岳炆跃跃欲试道:“那天哥你的意思是,我要去杀一杀这陈秋的风头?”
    他拍了怕胸脯,“我岳炆一身的修为,都是天哥你栽培的,你只要下令,我立马去和那陈秋拼个你死我活!”
    “无谓的杀戮,没有意义!”莫长天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眼下时局,可以发泄点小的恩怨,但论及生死,还是不要拿出来在台面上说的好。”
    岳炆眨巴眨巴眼睛道:“天哥你这话,有点深奥了,反正我就听你的!”
    耳麦里面传来刘东来的声音,“所有师傅,还请往小西峰方向回合!”
    莫长天招了招手,带着岳炆飞奔向小西峰方向。
    此时的小西峰,已经被沈俊杰、叶准、叶蕴和沙无恒在内的四名先天高手团团围住,除此之外,还有两小队身穿便衣的武警,正在一旁协防,这些武警太阳穴高高鼓起,怕是各个都有先天初期的修为。
    陈秋和雷暴是最先赶到这附近的,这小西峰本来也就不高,被叶国怀的人圈了一圈。
    陈秋索性就找了一处山脚的洼地盘腿坐下,打坐调息了半个时辰,才将方才消耗掉了的两枚丙丁金瞳剑给补充了回来。
    这还是在叶国怀没有准备渡劫的情况下,来这里护法修炼者都清楚,因此不管是有没有仇恨的,还是有恩情的,都是清一色的在打坐休息。
    这里面有陈秋认识的,比如沈俊杰,前几天还狂傲地在高架上毁了一辆的士的中校连长,现在双手紧握,机警地干起了放哨的工作,就连陈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视若不见。
    午夜过后,所有修炼者同时开了眼,他们齐齐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山顶的方向。
    而之前一直守护在山顶的四名军方的先天高手,也都下了山,因为此刻,山顶的气温,已经降低到了极致。
    早先被田方轰平了的山头,现在仅剩下泥土和石头。
    但以陈秋的眼力看过去,泥土现在都已然成了冻土,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石头也都因为极寒之力,而冻裂成了碎渣。
    “变了!又极热之力起来了!”
    雷暴低声喊道,确实,山顶上才冰冻了十来分钟,转瞬的功夫,连地面上都冒起了黑烟,一股焦灼味在四周弥漫开来。
    陈秋催动望气之术,但山顶一道更加强横的威压朝他碾压了过来。
    陈秋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是惹到了正中心的那位爷了,感觉收起了望气之术。
    他朝着自己身边扫视一眼,果然莫长天身边的那个手握银枪的小伙子,此刻脸色煞白,想必是被叶国怀的威压给震慑住了。
    陈秋靠近了一步,低声说道:“我说莫师兄,身边添了一好手啊,再过一两年,想必会有先天中期的修为了。”
    莫长天扭过头去,他脸色也微微有些煞白,但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这位岳炆,岳家枪的传人,这个月才从大洋对岸回国。”
    陈秋笑了一声,但那岳炆却是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陈秋双手环抱道:“莫师兄,上次的事,是我……”
    “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说了。”莫长天微微侧头,缓缓说道:“我看你这个师弟,现在修为已经在东海市是首屈一指了,有些事,我当然是不记得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陈秋本来也就没有指望能上演一出师兄弟和睦的戏码,只求这厮,不要给自己在背后捅两刀就行了。
    “我说莫师兄,那个白脸的少年是谁啊,不过先天初期左右的修为,怎么和沈俊杰等人站在一起?”
    莫长天瞄了一眼,这四人他当然是心中有数的,虽然不大愿意搭理陈秋,但还是一个个解释道:“沈俊杰你认识我就不说了,他左侧的那两个双胞胎兄弟,是和叶国怀一个族里面的叶蕴和叶准两兄弟,这两人后面毕恭毕敬的那个少年,好像是新从南边招来的高手,叫沙无恒!”
    沙无恒?
    沙这个姓,当然是南方的姓氏,陈秋登时想到了临走前,薛长河用后天八卦所算的那一卦。
    于是乎他下意识地问道:“是南疆还是南边?”
    “南疆?”莫长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道:“现在还有南疆的人敢来内地?怕是连骨灰都不想要了!”
    陈秋认真地看了那白脸少年一眼,后者居然对他礼貌地弯了弯腰。
    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陈秋依旧是盘腿坐下,只是他眼中金光乍现。
    一个多时辰后,山顶的寒冷和炎热的变化停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狂暴不安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