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巨响,血花四溅,池中一条巨大的赤红色滑不溜秋的蛇腾空而起,充满力量的尾巴朝着陈秋甩去。
这蛇与陈秋初入山洞碰见的血蛇一模一样,只是个头大了无数倍。
无名瞳孔一缩,赶紧出声提醒道:“那是一条不知活了多久的祖蛇,小心!”
尽管如此,蛇尾奇怪的速度让人措不及防,从出现到发出攻击不过短短两秒。看着那条甩来的粗壮尾巴,陈秋感受到泰山压顶般的力量袭来。
只能尽可能调动身上的真气护住自己,希望配合着自己强悍的肉体能够抗住这一击。一股股锥心之痛袭满全身,强行运转灵气让受损的经脉出现剧痛,陈秋死死咬住牙齿。
嘭!
赤红色的尾巴砸在陈秋胸膛。
噗!
鲜红的血液从鼻腔中喷洒出来,陈秋控制不住整个人朝后摔去。
“陈秋!”无名大吼一声,手中佛珠脱离,旋转中带起一股飓风,直直朝着巨蛇撞去。
啪嗒!陈秋摔在池边,身下的白骨勒得他全身都痛,犹如散架般,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鼻尖幽幽的清香袭来,剧痛中的陈秋只觉精神一震,神清气爽不少,就连身上的疼痛感都消减了一些。
口中更是因为这股味道分泌出无数唾液,他甚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寻着味道抬头望去,就发现那朵雪白的花不知何时飘到了自己前面,他骨骼分明的五指有一半在血池中浸泡着。这种情况,只要他爬两步,就能摘下这朵勾得他口水横流的花。
陈秋精神已经被浴望吞没,浑身迸发出一股力量,朝着那朵花扑了过去。花到手上时,他的双手像是自己有意识一般将花朝嘴里塞去。
陈秋是在自己努力放抗后还是中邪似的咀嚼几口花瓣后,才感受到身体里发生的变化,全身经脉涌入一股股暖流,这些暖流像是修复液一样,凡是经过的地方,伤势都在短短几秒后就恢复大半。
这让愣了两秒,随即放开自己精神力,不在抵抗,浴望如潮流般淹没他,像是饿了十天半月饿得穷凶极恶的人,呼哧呼哧的啃着花。
他是凭借唯一的清明,艰难和自己一只手作抗争,抓下半瓣花扔进戒指空间的。
等花吃完,陈秋身体就成了一个小暖壶,体内热烘暖洋洋,犹如婴儿呆在母亲羊水里,温暖而舒适。
甚至体内充满力量,更加强壮。几秒过后,那股力量如飓风般越来越大,正当陈秋担心自己会被这股庞大的力量爆体时,关键时刻神秘蝌蚪文活跃起来将陈秋体内多余能量掠夺一空,似乎还发出一种满足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陈秋惊骇,对脑海中的东西越发忌讳。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尤其现在三番两次控制自己意识,刚刚吃花时,连躯体都差点不受自己支配。
虽然这朵奇怪的花吃完,陈秋身体强壮数倍,体内伤势恢复,真气更是达到巅峰时期。但那段期间失控的情况却是真实存在,如果某一天他的意识完全无法支配自己行为,那样的后果谁能承担?
嘭!
噗!
一声物体砸在地上的声响,以及喷血声拉回陈秋思绪,转眼一看,就发现赤红色的祖蛇长大巨大的嘴巴,朝着地上的无名伸去。
他来不及引开巨蛇,将速度施展到极致,一阵风一般卷了过去,一把提起无名消失在原地。
啪,祖蛇嘴巴没咬到人,脑袋压在白骨上,白骨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断为二。陈秋抓紧机会将戒指里的半边花瓣拿出来塞进无名嘴里。
“赶紧吃掉,对你伤势有好处!”
无名闻言,虽然知道这花是生长在血池里,更是在他和祖蛇打斗中在池水中飘移,但听见陈秋的话,他还是忍着疑惑将花瓣吃掉。
陈秋将无名放在一边,手往半空一抓,大吼一声:“太祖虚影棍!”
一根棍子立刻出现他手中,陈秋腾空而起,朝着祖蛇脑袋狠狠揍去。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青青草原的喜羊羊。”
随着陈秋的怒喝,太虚棍携带着澎湃的力量朝着祖蛇脑袋敲去。巨蛇感应到前面空气中的压破声,仰头嘶嘶吐了吐蛇信子,一人合抱粗的身子灵活的弓腰,朝着陈秋的方向弹射而去。
“这他妈是愤怒的老蛇?”
看到祖蛇的攻击方式,陈秋错愕,他怀疑这蛇玩奋斗的小鸟玩多了,居然跟个炮仗一样弹了过来。
“要真被这么一压,老子岂不是成肉饼。”看了一眼空中蛇过来的巨大一坨,陈秋毫不怀疑自己这个猜测的真实性,二话不说,操起棍子狠狠揍了上去。
嘭的一声,被巨蛇脑袋避开,打在蛇身上,陈秋虎口一麻,觉得自己打的不是一条蛇,而是充满弹性的巨大弹簧。
他后退十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将反弹回来的力量卸掉。呼呼的风声传来,陈秋下意识腾空而起。
唰!
祖蛇尾巴横扫而过!它见自己守护的瑰宝被吃,勃然大怒,一击不中,狂风暴雨般的朝着陈秋继续冲去。
尾巴在半空中一顿,从上往下劈头盖脸的劈向陈秋。
“卧槽!”
猛烈的攻击,好不给人喘气的机会,即便强悍如陈秋的体质,也遭不住。重点是他好不容易恢复身体,地下城微微重重,不能在这里费力气和祖蛇拼杀,尤其是还不一定能赢。
“这世界动物都成精了,惹不起,溜了,溜了!”
陈秋再次躲过后,见无名差不多,当机立断,低吼道:“走!”
然后两人撒开脚丫子玩命似的朝外逃,他们逃离的方向与进来的方向相反,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
后面祖蛇巨大的身子游走在地上,速度几乎与两人持平,这让两人完全不敢放松,更没有时间去观察周围情况,只能埋头狂奔。
“快,前面有通道!”
陈秋一喜,招呼着无名朝那边的通道跑去,至于通道口守着的两人,完全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