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毛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丝毫不给权健面子。
像是这种小混混,自然是得罪不起权家这样的大家族,但是也没有必要害怕。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就算权家再厉害,也不至于对付一个小混混。
“方冶?”
“就在这说吧。”小黄毛方冶抬手要一杯酒,自嘲一笑,道:“我们这种小人物,不喜欢去别的地方。”
“我说不了。”权健眼神朝宋云柒那边一扫,示意他:“隔墙有耳。”
方冶也朝宋云柒那边看眼,突然一怔,似乎是认出宋云柒的身份。
“那就下次再说。”方冶说完将杯中酒喝完,手指一点权健,“你结账。”然后便径直离开。
混蛋!
权健捏紧拳头,他不是很喜欢和这种小混混接触,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够结账暂时离开。
路过宋云柒的时候,权健重重冷哼一声,宋云柒只当没听到,只是在对方离开之后迅速出去。
果然,方冶认出宋云柒的身份并没有离开,见她出来也没有过去,而是朝着地下车库走去,就在宋云柒前面不远不近的距离。
宋云柒与何光晟上车之后,方冶突然一转,直接坐到车子的副驾驶上面。
“我是方冶,没想到在酒吧也能看到宋总。”方冶朝后面的宋云柒说道:“看到你,我就知道这生意砸了。”
“什么生意?”宋云柒淡淡询问,权健找小混混,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据说是想让我在几个商场搞些事情,不过容易被抓进局子里边去,所以我今天来和他商量价格。”方冶知无不言,同时问:“韩哥最近好吗?”
“韩沉挺好的。”宋云柒看眼方冶,见他欲言又止,于是问道:“你们遇到麻烦了?”
“没有。”方冶低垂下头,半晌才说道:“就是这样,既然你要插手,这件事情我不会接手。”
方冶说完就想离开,宋云柒却感觉对方神色不对,肯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于是掏出自己的一张名片递给他。
“等下!方冶,这是我名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打给我。”宋云柒朝方冶说道:“你既然和韩沉这么熟,有事情也可以直接去找韩沉,他应该不会拒绝帮忙。”
“不用。”方冶接下名片,却拒绝宋云柒后面的叮嘱:“宋总,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不要告诉韩哥,他好不容易有个好生活,还是别和我们这些人打交道的好。”
方冶说完摆摆手洒脱离开,宋云柒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感慨。
韩沉在和杜文熙对着干的时候,结交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现在韩沉发达之后,那些人也都保持不同意见。
有些人上赶着和韩沉攀交情,希望能够从他身上获得利益,但也有些人一心希望韩沉好,尽量不和他接触。
这个方冶,大概就是后一种,希望韩沉能好好的。
“宋总,还需要继续跟上权健吗?”何光晟看着手机,里面又传来权健最新的落脚点,“他去了树森集团。”
“不用过去。”宋云柒摇头,她还没有正大光明与权健对着干的打算。
这个时候,权健大概也只会猜测自己知道他们的计划,却并不敢确定,但是宋云柒一旦跟去树森集团,权健立刻就能够肯定。
不如,将一切多留些悬念,让权健多猜测一会儿。
权健的消息一直有人汇报上来,对方前往树森集团几小时之后,才和田华一起出来,两人去饭店吃了顿饭便结束一整天的行程。
看样子,那两个人今天谈的很不错,宋云柒略微有些担心,若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就会签订合同。
其实,权健并没有宋云柒想象的高兴,反而无比烦躁。
如同宋云柒所想,权健与田华的交流很顺利,但是每次谈到签合同的事情,对方总说起他们权贵在s市没有势力。
分公司势在必行,可是目前来看,他们权贵并没有找到任何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方冶竟然拒绝与他合作,权健给出的价钱不低,对方一个小混混应该不会拒绝才对,更何况现在正是方冶用钱的时候。
“权少,又被外面的人给气到了?”有美女过来为权健捏肩,轻声安慰:“权少不用担心,权家家大业大,在这里开设分公司一定不会有困难。”
权健没和这女人说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权家现在的难处。
“你之前给我介绍的方冶,你确定他现在需要钱?”权健朝女人问道:“你可不要骗我。”
“当然,现在只要给钱,方冶什么都肯干!”女人连忙说道:“他前几天带人干架,兄弟有好几个都躺进医院,再不拿钱出来治疗,估计就要被医院赶出来了。”
权健抿起嘴唇,那今天方冶为什么拒绝自己?
“权少,是不是方冶不识抬举?”美女十分不满的说道:“进监狱的贱皮子,竟然还敢给权少甩脸色,我看权少你晾他几天,那蠢货肯定巴巴上门来求着权少你合作。”
“他赶时间,我就不赶时间吗?”权健冷哼一声, 事情拖得越久,就越是容易出现变故。
女人不说话了,只是偷偷打量着权健,似乎是想看看对方的想法。
权健现在也是全无办法,但既然方冶在等钱给兄弟治伤,应该不敢拖太久,一两天权健还是等得起的。
这样想着,权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涌起的烦躁,然后推开女人进入书房给权御打电话。
两天过去,权健没有接到方冶寻求合作的电话,宋云柒倒是接到方冶的来电。
“宋总,我能借点钱吗?”方冶的声音低低的,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却又仿佛有什么在逼着他,让他不得不开口借钱。
找女人借钱,就算是小混混也觉得很丢人,哪怕宋云柒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大总裁。
“要多少?给我个卡号。”宋云柒并没有多问,前几天见到方冶,她就知道这人肯定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