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点头问道：
    “秦陌殇现在何处？”
    “秦家少主？！”孙木一惊。
    “这是个飞扬跋扈的主儿。”詹金附和。
    “人品很差。”
    “说是去未知之地被人拿走一命格，后来去了秦真人的道场，很久没出现了。”
    五人依次回答。
    这些和之前陆州所掌握的信息一致。也就是说，五人组没有撒谎。
    陆州负手道：
    “你们第一批入魔天阁的青莲修行者……对青莲的修行现况应该很了解。”
    这段时间，来自青莲的修行者明显多了不少。
    自由人也好，真人也罢……陆州能明显感觉到，九界的平衡，正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青莲又多少真人？”陆州问道。
    萧云和与明世因都十分好奇地看了过去。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面的信息了解的太少，有这五人，刚好可以好好了解一下。
    孙木说道：“具体有多少真人，没人知道。传说……太虚之中有一件神物，可感知天地平衡。一旦失衡，便会派遣平衡者，解决问题。”
    这是守恒法则。
    陆州忽然想起蓝羲和离开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怪不得蓝羲和要找一位接替者，成为白塔塔主。
    也怪不得蓝羲和曾说过，她的寿命问题，无法解决……难道，天地之间，真的存在这种平衡？平衡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或者说，因为陆州变强了，为了保持平衡，蓝羲和必须得离开？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身怀太虚种子的徒弟们，早晚会影响平衡。这是个大问题。
    “明面上有四位真人。来自四大家族。”孙木补充道，“叶家真人叶正；秦家真人秦人越；拓跋真人拓跋思成；范家真人范仲。”
    叶正和秦人越是陆州需要注意的两人。
    多少有点结下了梁子。
    “四大真人的关系如何？”陆州问道。
    “很微妙……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可以大打出手，外人是看不懂的。我们只是未知之地混迹底层的修行者，哪里知道他们背后的瓜葛。”苏木说道。
    这时，司无涯走了进来。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他本来在天武院，接到孟护法的消息，便赶了过来。来到养生殿便听到讨论的问题。
    陆州抬手，示意不用行礼。
    司无涯来到五人跟前，略微拱手，开口问道：“地分九界，按理说，除了青莲，还有两处未知之地在对面。”
    孙木略微惊讶地道：“你竟知道地分九界？”
    司无涯笑而不语。
    孙木打量着司无涯，片刻过后，才说道：“传说，天地本为一体。后来逐渐分开，多姿多彩。以未知之地为核心，九九归一。剩下这两处，亦是青莲，但由于历史原因，这两处，并蒂相生。”
    “也是青莲？”
    司无涯心中一动。
    孙木继续道：“没错。我们的修行偏墨青之色。”
    他手掌一抬。
    掌心里出现了一座微型的法身，那法身的确片墨青之色，有点往黑的方向发展。
    “并蒂相生之地，片竹青和雪青之色，也是最原始的混沌元气。”孙木说道。
    司无涯皱着：“并蒂相生……”
    “这两地离得太远，只听说以前发生过大战，才相互融合。基本上，不会参与外界的事。”
    司无涯点了下头。
    他从袖中取出白纸，让人拿了笔，在白纸上迅速勾勒了几笔，补充完整。
    再次将画好的图案放在陆州面前，说道：“基本可以确认了。”
    陆州看了一眼，点了下头。
    图案不复杂，司无涯所画，便是一朵巨大的莲花……一朵远远巅峰了三观和认知的，莲花。
    第1195章 平衡 （2)
    明世因十分好奇，走了上去，低头一望，眼睛睁大：“不会吧……不会吧……”
    萧云和也走了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愣在了原地。
    陆州和司无涯早已经有心理准备，只不过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确认，最终得到的这个结果罢了。
    ……
    五人组目光垂落。
    同样看向那幅画，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这……是什么意思？”
    五人组以前活动的范围只局限于未知之地和青莲，对其他地方的了解，也只是听说，从未离开过青莲和未知之地。
    加上未知之地过于广袤，也从来没见他人绘制过相关的图画。
    哪怕是有，也是奇形怪状，而非眼前的莲花。
    司无涯疑惑地道：
    “以青莲的强大，应该早就知道，何故如此惊讶？”
    孙木摇头道：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魔天阁第七弟子，司无涯。”司无涯拱手，自我介绍道。
    孙木点头道：
    “我们自幼在青莲长大，所学所知，皆世代先贤所授心得与经验……曾有很多伟大的修行者，为了让世人看清楚整个世界，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在无尽之海中飞行，定位，留下痕迹……最后留下了这样的地图。”
    他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借笔一用。”
    文房四宝迅速送了过来。
    孙木提笔挥墨。
    在白纸上留下了一处又一处的地图，很粗糙，但整体的轮廓还算清晰。
    画完以后，孙木说道：“请看。”
    众人聚拢，看向那张地图。
    “并蒂相生之地，后来渐渐融合，成为一地。未知之地广袤无边，是各地的千万倍之广。其他地方，皆是弹丸之地，更像是一座舟船似的大一些的岛屿……岛屿贴近未知之地分布。”
    司无涯摸着下巴，仔细观察着孙木对整个天下的理解。
    孙木继续道：
    “未知之地，横跨过去，真人级的修为，至少需要三年。自由人至少需要四到五年。像我们这样的底层，若无符文通道，只怕数十年都横跨不了未知之地。但若是让我单独横跨红莲，五天足以。”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
    唯独司无涯摇头，说道：“不对。”
    “他说你不对。”
    “他是在质疑无数先贤总结下来的理论。”
    “他好像很有把握。”
    “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好。”
    明世因拍了下额头，露出一副服了的表情。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推理活动，直接告诉他结果，比这种无聊的过程舒服得多。
    司无涯笑道：
    “除了未知之地，那么请问……太虚在哪？”
    “这……”
    孙木支支吾吾，“当然是在未知之地，未知之地那么广阔，应该就在核心之地。”
    司无涯说道：
    “假设太虚就在未知之地深处，一，这里环境恶劣，终年不见阳光，太虚中人能忍受？二，即便未知之地很大，人类强者至今为止为什么没碰见过？”
    “你是在质疑先贤们留下的论证？你一个人比无数先贤还要厉害？”孙木问道。
    “有质疑才有进步……人多留下的东西不一定正确。否则……为何至今为止没搞清楚天地桎梏的秘密和原因？”
    孙木：“……”
    “孙哥，他在杠你。”x4。
    孙木反驳道：
    “一，也许主宰太虚的是凶兽也未可知，人类不喜欢的环境不代表凶兽不喜欢；二，至今为止碰到太虚的修行者，都被抓走了，当然没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