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儿不禁脸上发烧,面红耳赤,一时不敢抬头,暗道:“李婧作为一个妃子,公然把夜里发生的难以说出口的事情宣扬出来,颇有些恃宠而骄的味道了!”
荣妃却是恨不得上前撕打李婧,暗道:“李婧这是公然向我示威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在李海的积威之下,荣妃根本不敢发作。
武媚儿暗道:“无论是一颦一笑,还是一举手一投足,李婧都对男人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一会后,李海问李婧道:“爱妃不舒服吗?”他的神情和语气,如同一位慈爱的父亲面对一位骄纵的女儿。
李婧的话中透出了不满:“臣妾的胃不舒服!难道皇上要饿死臣妾不成?”她轻嗔薄怒,别有一种风姿。
李海笑了起来,向牛公公道:“上菜!”
酒菜很快上来了,有宫女给座位上的六个人倒满了酒。
李海举杯向姚烈和刘磊笑道:“朕为怡妃修建了这座新宫,上国使臣不远千里,前来致贺,朕不胜荣幸,敬两位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姚烈和刘磊皆道:“外臣不敢当!陛下太客气了!”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荣妃起身道:“皇上,臣妾忽然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转身欲走,李海却斥道:“大胆的荣妃!上国的使臣还没有走,你竟然要先走!这是待客之道吗?”
荣妃脸色苍白,含泪道:“皇上教训得是!臣妾知罪了!”只好又坐了下来。
忽然,有一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向李海跪倒,尖声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
李海惊问道:“怎么了?”
那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太子爷非要去捉蝉,但现在已非捉蝉的时节。奴才几个百般相劝,太子爷却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又哭又闹的……”
李海大怒道:“他身为太子,整日游手好闲,真是让朕失望!传朕旨意:把他绑在屋里,且不可让他跑出来,惊扰了上国使臣!”说着在面前的桌子上重重一拍,震得桌面上的酒杯、筷子、盘子都震动起来。
武媚儿心中暗道:“这个前来报信的太监,肯定是李海事先安排好的,是为了演戏给姚烈和刘磊看的,是为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南夏国的太子李泽是一个傻子!”
那个太监磕头道:“奴才遵旨!”起身去了。
李海的脸上显出了无奈的笑容,向姚烈和刘磊道:“家门不幸,让上国使臣见笑了!”
姚烈和刘磊还没答话呢,李婧已叫嚷了起来:“皇上啊,刚才您把臣妾吓了一跳,您必须补偿臣妾的哟!”
李海轻抚李婧之背,笑道:“爱妃啊,你想让朕如何补偿?”
李婧笑了:“皇上啊,您是明知故问啊!昨天夜里,您是如何对待臣妾的?”
李海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突然,他将李婧抱起,大步流星地出了凉亭,走向水晶宫的一处房间。
牛公公有些尴尬地向姚烈和刘磊道:“吾皇很快就会回来!怠慢之处,还请上国使臣海涵!”
武媚儿和荣妃都羞得低下了头,不敢看人。
一会后,传来了李婧的一声尖叫……
武媚儿以手掩耳,不敢听之。
荣妃忍无可忍,愤愤地道:“怡妃也真是的!太不要脸了!”
姚烈咽了一口唾沫,慨叹道:“在下如今才知道了什么叫秀色可餐!这位怡妃娘娘,虽然乍看之下,并不如何美丽,但细看之下,却是美到了极致!”
刘磊没有说话,心中却暗道:“这位怡妃,乃真正的红颜祸水!难怪李海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武媚儿暗想:“李海让我出席这场宴会是什么目的?他有意让我观看他与李婧之间的丑态,是何居心?”
想到这里,武媚儿心中一震:“难道李海要打我的主意?”
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