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朗。
四年了,她四年没有见过他。
这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曾几何时,她以为他就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的男人。
没想到再次重逢,他竟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疯女人!你特么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想让别人也给我戴绿帽子,是不是?!你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陆峰朗怒气冲冲地指着言小溪。
那手指几乎要戳到言小溪的眼睛了。
上一次在酒吧里,如果不是陆峰朗及时赶到,真不知道言美灵会和别的男人发生了什么,要知道他走进酒吧的时候,言美灵正在和一个老男人贴身热舞!
事后言美灵委屈巴巴地告诉陆峰朗,是言小溪给她下了药,她才会那样的。
陆峰朗当然明白言小溪为什么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报复他,她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所以也让他的准新娘也给他戴一顶绿帽子。
言美灵站在一旁抿着嘴微笑。
她今天是过来取婚纱的,上次的事情她是甩锅给了言小溪,又说自己认识了桃溪集团的总裁,这才让陆峰朗熄了火。
陆家可是做布料生意的,想当年为什么要和言家订婚呢,还不都是因为言家当年的服装品牌做的又大又响,两家如果可以合作的话,那肯定是双赢。
可是这几年言家的服装品牌真的是每况愈下,陆家不得不开始寻求更多更强的服装品牌合作,随着名爵婚纱的崛起,在a国越来越畅销,不少做布料的公司都想要拿下,自然也包括陆峰朗家的公司。
如果拿下了名爵婚纱,再以名爵婚纱为跳板,进军f国,那将来的陆氏便可一顺百顺,陆峰朗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也就无人可以撼动了。
陆峰朗做梦都想攀上桃溪集团这棵大树,所以言美灵一说要来取婚纱,他立刻放下所有的事情跟着她来了,就为了碰碰运气,哪知道一进门就看见了言小溪这个贱人!
言小溪看着陆峰朗那张脸,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
不过这点嘲讽是给她自己的。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一个男人呢?
“阴险恶毒这四个字,我可不敢当,”言小溪扬了扬下巴,看向言美灵的眼神越发毒辣,“喏,你身边这位才是。”
言小溪恨不得在言美灵身上剜出几个洞来。
想到她揪着小桃子的头发掌掴小桃子,她现在就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可是现在不行,太便宜她了。
“姐姐,你胡说什么啊?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哪里得罪我了?你不知道吗?你在蛋糕店里揪着我女儿的头发打她耳光,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我去把监控调出来给你回忆一下?”
言美灵急忙搂住陆峰朗的胳膊,“峰朗,不是姐姐说的那样,那天在蛋糕店里,她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小外甥女,我只是好心给她买蛋糕吃,她不但不领情,竟然还咬我,把我咬得都出血了,我当时气不过,就打了她一下而已。”
“不用解释!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陆峰朗怒气未消,“言小溪,你说吧,给我女人下药的这笔账准备怎么算呢?”
“那这笔账又怎么算?”言小溪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可以报警把你抓起来的,陆峰朗。”
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言小溪叫的十分生硬。
陆峰朗却笑了起来,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来朝着言小溪的脸甩了过去。
“够不够?不够的话,再多给你一点啊?”陆峰朗一脸讥讽的笑容。
十几张钞票洋洋洒洒地从天而降,落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婚纱店里不少人都过来看热闹了。
看着陆峰朗如此羞辱言小溪,言美灵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言小溪却丝毫没有动怒,抱着胳膊说:“不够。”
陆峰朗又从钱包里掏出了一沓钞票,再一次甩在了言小溪的脸上,“够不够?”
“不够。”言小溪仍旧气定神闲地回答。
陆峰朗再一次拿了钞票出来,这个时候地上已经铺满了一层钞票。
“言小溪,我看你这几年是陪男人睡觉赚了大钱吧?这点小钱看不上了,狮子大张口是不是?”
陆峰朗把自己钱包里的钱甩了一个干净。
言小溪仍旧稳如泰山。
“堂堂陆氏集团的大少爷,未来的陆氏集团继承人,就给这么点钱啊?太没面子吧?”
言小溪的语调里满是嘲讽。
“你——”陆峰朗并不想在这里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他刚才说的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传出去也不好听,没想到言小溪竟然直接把自己的身份报出来了。
“好啊言小溪,有你的,行,破罐子破摔是吧,好,那我今天就摔给你看看,你们大家都给我看好了,这个女人,她是我的前女友,和我青梅竹马七年,结果呢?我就出国一趟,她就饥渴难耐受不了了,和别的男人上了床,还怀上了野种!”
陆峰朗的嗓门很大。
似乎要让所有人都听到。
“她这个女人还死皮赖脸地想要把这个孩子扣在我头上,你们说她是不是贱的可以!”
看着陆峰朗那副嘴脸,言小溪是真的好想抽自己啊!
她当初还觉得陆峰朗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现在看来,他和市井无赖有什么分别?
“说够了吗?”言小溪仍旧淡定自若。
陆峰朗没有想到言小溪竟然如此淡定,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陆大少爷如果说够了的话,可以谈谈钱了吗?你打我这一巴掌要赔我多少钱?我说了这些不够。”
“靠!我特么就赔这么多,你爱要不要,你有本事去告我啊,言小溪,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你告我去吧,我告诉你,你告也告不赢!就凭你!”
言美灵挽着陆峰朗的胳膊,“消消气,和她置什么气啊,你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的。”
“那凭我呢?”
一个帝王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