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溪给小桃子洗了澡,帮她吹干了头发,小桃子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妈咪的身上流转,直到把她抱上了床。
“妈咪,你今天陪我睡好吗?”
言小溪看了看小桃子,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好啊。”
她自己收拾了一下就钻进了小桃子的被窝里。
小桃子侧着身子看着言小溪,“妈咪,我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来的了。”
言小溪一怔,其实她今天一定要这么做的理由,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要让小桃子知道她是怎么来的。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不自信的,担心自己如果只是简单地陈述那件事实,小桃子会有所怀疑,所以她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
“所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爹地是谁,对不对?”小桃子的目光仍旧是干净的,澄澈的,她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
更多的,她是心疼自己的妈咪。
言小溪点了点头,“妈咪并不知道你的爹地是谁,一开始妈咪以为你的爹地是陆峰朗,可后来才知道不是,所以妈咪也不知道是谁,对不起,桃子。”
当年的事情,她是受害者,可眼前的女儿何尝不是呢?
“没关系,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小桃子咧开嘴,一排洁白的糯米牙煞是好看,“不过,妈咪,你的眼光真的好差劲,你怎么会喜欢那个渣男叔叔呢?”
在婚礼现场的时候,小桃子已经搞清楚了,自己的妈咪和婚礼上的新郎曾经是一对恋人,后来新郎就被她所谓的姨妈抢走了,然后她和妈咪被赶出了家门。
言小溪也无奈地笑了笑,“妈咪也不知道哎,妈咪的眼光真的好差劲。”
她以前觉得陆峰朗英俊潇洒,还是个儒雅的君子,现在看来当时自己一定是眼瞎了。
“他连帅叔叔的一半都比不上!”小桃子脱口而出,说完立即捂住了嘴巴。
言小溪也尴尬地笑了笑,傅霈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两次选人,眼光的确不怎么样。
“妈咪,没关系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可多了去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一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
“好啦!你一天到晚就想着把妈咪嫁出去!好像妈咪嫁不出去一样,快睡觉吧!小孩子少给大人操心!”言小溪捏了捏小桃子的鼻子,给她把被子盖好。
“嘻嘻嘻,谁叫你只有我呢!”
母女俩在被子里打闹了一会儿,小桃子便进入了梦乡。
言小溪却迟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傅霈森,那个男人怎么会是傅霈森呢,如果他不是,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组建一个家庭,她难得下定了决心,结果……
“呸!无耻的家伙!”言小溪用力一拉被子强迫自己入睡,才不要去想那个无耻的家伙。
第二天刚好是小桃子去向日葵国际幼儿园报道的日子,言小溪带着小桃子报道之后,就直接去了名爵婚纱店,桃溪集团正在选择合适的办公地址,在找到合适的地址之前,她还需要在这里办公一段时间。
杜琳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在不停地接电话,她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现在她的手机在充电,可手机还是不停地响了起来。
“言总,我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都是a国这边想要和咱们合作的。”杜琳早上刷牙的时候甚至都在接电话,又疲惫又兴奋。
“是么?”言小溪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句,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从决定去参加这场婚礼的时候,就早已经想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小会议室里聚集了言小溪组建的小团队,大家各就各位,杜琳的手机还是响个不停,她只好把手机暂时关机。
“言总,现在的商场早就不流行单打独斗了,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外来户,所以我们想要在a国发展的话,就先要找到盟友,我听说傅氏集团旗下的laya这两年经营不善。
原本傅氏集团是控股百分之四十的,但是因为傅氏集团业务太多,所以将控股缩减,主导laya的是另外一家合资公司,但是这两年经营不善,傅氏集团正在打算收回控股权,所以这是我们的机会。”
杜琳咳嗽了一声把头低下了。
昨天婚礼上的事情,杜琳可是一清二楚。
赵家艺并不明白杜琳咳嗽这一声是什么意思,事实上她也并不在意,她是个出了名的工作狂。
“言总,这是我准备好的策划书,你看一下。”说着赵家艺把一份策划书递给了言小溪。
言小溪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她真的不想和那个男人有任何交集。
“我们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进军a国市场,傅氏集团绝对是我们的第一选择,相反,我们如果绕过傅氏集团的话,不但时间上会浪费许多,而且有些事情还不一定能做得到。”
赵家艺又补充了几句。
言小溪知道赵家艺一定是做了许多的调查才敢这么说的,在这方面她比自己还要专业。
她看了看那本厚厚的策划书,知道赵家艺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傅氏集团这边,我暂时不打算合作了。”言小溪良久才做了这个决定。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震惊地看向言小溪,大家都知道言小溪还亲自带着杜琳去了一趟傅家,本以为和傅氏集团合作,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没想到言小溪竟然说暂时不打算合作了。
“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儿吧,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进军a国市场创办属于我们自己的服装品牌,这是一件大事,不急,我给大家放两天假。”
说完言小溪站起身来就走了出去,赵家艺立即追上了她。
“言总,这真的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你看一下我的策划书!”
“家艺,你这段时间很忙很累,我知道,所以你先休息两天吧。”言小溪说完就大步流星离开,她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赵家艺。
不,确切的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面对傅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