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不急不躁,是首快乐的歌曲。
让人听了身心愉悦。
言小溪的嘴唇慢慢勾起来,便停留在房间门口,忽然门开了,把言小溪吓了一跳。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眉眼中带着几分放浪不羁。
男人看见言小溪也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只是听见刚才的音乐很好听,所以就停在了这里。”言小溪尴尬地说。
“你觉得刚才的音乐很好听吗?”男人也是喜出望外。
“是啊,很好听,不过我好像没听过这首歌,不知道是哪位歌手的作品呢?”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我自己写的歌。”
言小溪一怔,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应该是傅霈森同父异母的弟弟傅英贤,之前好像听谁说起过,傅英贤是搞音乐的。
“你是……”
傅英贤伸出手来,“傅英贤。”
“言小溪。”言小溪也把手伸了出来。
这次轮到傅英贤吓了一跳了,“你就是言小溪啊,那我应该叫你一声嫂子。”
对于傅霈森和言小溪的事情,傅英贤也早就知道了,以前偶尔也在新闻上或者杂志上看到了一些言小溪的照片,但是这是第一次见到言小溪。
言小溪抿嘴笑笑,她和傅霈森要结婚了,似乎傅英贤也的确应该叫她一声嫂子。
“你随意。”
“嫂子,你看上去比电视里漂亮多了。”傅英贤忍不住对言小溪夸赞一番,“都说这事业成功的女人,总是看上去凶巴巴的,我看嫂子倒是平易近人,一看就招人喜欢。”
言小溪也只能掩嘴笑笑,这个傅英贤说话可比他哥哥说话好听多了,傅霈森那个家伙,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让她高兴的话。
一不留神他就要开怼。
“你现在还喜欢做音乐?”
傅英贤的眼角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就是自己瞎搞,玩玩罢了,我现在进入公司了。”
言小溪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音乐,因为她觉察到自己刚刚夸赞他的歌好听时,他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欢喜,可现在说起做音乐,他又忍不住悲伤。
“哦……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傅英贤不太明白言小溪的意思。
“是啊,如果你做音乐,一定可以做出许多让人们喜欢的歌,现在市面上的歌曲大多都是十几年前的了,现在的歌手做出来的歌太过于迎合大众,都是商业产物,踏踏实实做音乐的没几个了。”
言小溪只不过多聊了几句自己的看法罢了,没想到傅英贤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嫂子,你也懂音乐?”
“我自然不懂,只是喜欢听音乐啊,是个音乐爱好者,在这方面是一窍不通的。”言小溪挠了挠头,露出怯色。
傅英贤却已经很惊喜了,因为现在谁还会和他聊音乐呢,当年和他一起玩音乐的人,现在一个个张嘴闭嘴就是钱。
“这已经很难得了,嫂子,我们加个微信吧,回头好好聊聊。”
言小溪觉得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小叔子,于是便拿出了手机。
傅霈森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寻找言小溪,结果就看见了这一幕,他看见言小溪和傅英贤聊得热烈,两个人拿着手机好像在交换号码。
言小溪笑的那叫一个甜啊!
尼玛,怎么面对自己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凶巴巴的,面对别人就能笑的那么甜?
“咳——”傅霈森咳嗽了一声。
言小溪和傅英贤一起朝着傅霈森的方向看了过去。
“大哥!”傅英贤唤了一声。
“嗯,走吧。”傅霈森歪了歪头。
“下次聊。”言小溪朝着傅英贤点头致意,便急忙追上了傅霈森的脚步。
傅英贤看着言小溪的背影,唇角慢慢上扬,喜欢他音乐的人,他都喜欢。
“笑的那么好看,一见到脸就拉下来了。”傅霈森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言小溪没有听太清楚傅霈森的话。
“说你要红杏出墙!”傅霈森毫不客气。
言小溪这气还不打一处来呢,弟弟的醋都吃?不就是多说了两句话吗?
“是啊,我就是要红杏出墙,红杏出墙是为什么呢?这墙啊太矮了,墙啊不要总怪红杏出墙,要从自己找找原因。”言小溪阴阳怪气地说。
傅霈森突然停下脚步,一下子把言小溪抵在了墙上,把言小溪吓了一跳。
这样下去,心脏病非出来不可,总是一惊一乍的。
“干嘛?”
“敢出墙,把你掰折!”傅霈森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言小溪翻个白眼儿,“你掰一个我看看呀?”
“从这里开始掰。”傅霈森说着,双手就掐住了言小溪的腰。
言小溪腰间一痒笑了起来,“你干嘛,别闹!”
傅霈森却上了瘾一般,凑到言小溪的耳边吹气,言小溪缩着脖子,还要顾上自己的腰,实在招架不住。
“别闹了,别闹了!”言小溪连忙求饶,“我错了还不行?”
佣人来来往往,看见他们在走廊里打闹,急忙快步走过。
言小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别闹了,这么多人呢!”
“再不安分,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最后那四个字,傅霈森说的暧昧至极,让言小溪的脸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流氓!”言小溪捶了一下傅霈森的胸口。
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口。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见老头子。”
“啊?”言小溪吓了一跳,“那你不提前说一声!”
“不是昨天就告诉你了。”
“我以为吃饭的时候才能正式见到他,你这样突然把我带过来,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
言小溪急忙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衣服,看看有没有不合体的地方,虽说之前见过傅义仁,也和傅义仁私下里接触过,可这到底是第一次见父母。
那可是丝毫怠慢不得。
“见个老头而已,有什么好准备的。”傅霈森甚至连门斗没有敲就直接走了进去。
傅义仁端坐在椅子上,仍旧是一脸严肃,一张脸绷得很紧。
“人带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言小溪见到他和他的父亲同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