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焱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拒绝。”
言小溪泪如雨下,“焱焱,妈咪真的希望你不要这么懂事,如果你害怕,或者你不愿意,妈咪真的不会逼你的。”
傅筠焱知道,他不做,小桃子就会死。
“我愿意。”他还是很坚决地说自己愿意。
言小溪抚摸着他的脸蛋,点了点头。
——
傅家
警官的到来让凌慧云有些诧异,几名警官向凌慧云简单阐述了傅义仁的真正的死因。凌慧云拿着手帕仍旧哭成了泪人。
“可是老爷的药一直都吃的很谨慎啊,都是医生开的,然后我负责督促他吃下去,一顿不落的吃,之前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上次检查的时候,甚至医生还表示他的情况有所好转了。”
凌慧云像是一个无知的妇人一样,哭哭啼啼地讲述着。
警官们面面相觑,他们是知道,言小溪在离开的时候说了凌慧云的嫌疑最大,而且涉及到家族仇怨,警官们也觉得凌慧云是有很大的的嫌疑的。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死者傅义仁是怎么认识的?”
凌慧云擦了擦眼泪,“说起来那已经很多年了,当时的我还只是一个懵懂的女孩儿,那个时候我住在了二楼,我非常喜欢养花,可是那天楼下停了一辆非常昂贵的车子,我在浇水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花盆碰倒了,花盆掉了下来,砸到了那辆车。
那辆车的车主不依不饶,非要让我赔钱,可我当时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赔给他,后来遇见了老爷,老爷替我解了围,然后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后来我嫁给了他,就这样……”
警方在来之前自然也有所了解,凌慧云的姿态和神情都非常放松,不像是撒谎。
当然了,在z组织的时候,凌慧云也是接受过严苛的训练的,这个小难题在她这里根本不成问题,而且在离开z组织的时候,她的身份也被处理的干干净净,这是组织上的规矩。
就像是言小溪离开z组织,她的背影也是干干净净,根本调查不出来什么的。
凌慧云抬起头来看着警官,“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你不要多想,现在案情变得复杂了,所以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进行询问和调查,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和东西,因为傅义仁是长期服用了错误的药物导致的死亡,所以你现在也算是嫌疑人了,因为你是服侍他用药的那个人。”
“可这样说起来,家里的佣人也有可能!”凌慧云急忙道。
“这个自然,我们会一一询问的。”
随后警官让凌慧云把家里的佣人全都召集了起来,然后一一进行盘问,最后还去了凌慧云和傅义仁的卧室,去查看傅义仁的药物。
一个警官将这些药全都收集起来了,并询问了凌慧云每一种的药物的具体情况。
“所有的药都在这里了吗?有没有用完的,没来得及拿新的?”警官问。
凌慧云摇了摇头,“前不久刚刚拿了药,这些药还没怎么吃呢,没想到老爷竟然……”
说着凌慧云哭了起来。
傅英贤从这里看了一眼,他自然也是嫌疑人,也接受了警方的询问,只是看着妈妈的样子,他实在有些觉得心寒。
警官们在傅家差不多待了一整天的功夫,傅家实在是太大了,要查的地方很多,甚至还查验了傅义仁的水以及水杯之类的取样。
回去的路上,警官在探讨着,“凌慧云似乎并没有问题,我看过了傅义仁吃的药和医生给的药方是完全一致的,而且根据凌慧云的供述,她每天定时定量的给,也是和医生说的一模一样,从佣人这边也了解到,凌慧云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而且她非常有耐心。”
“我这边的佣人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能够接触到药的佣人有好几个,他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如果凶手没有藏在这里面的话,那就只能说这个凶手是个隐藏的高手。”
“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看着,看看有什么人的行踪比较可疑的,尤其是凌慧云和几个能接触到药的佣人,对,还有那个傅英贤,他现在的嫌疑也不小。”
“行,已经留下人了。”
警官们这边刚刚离开,凌慧云的脸色就突然沉了下来,她立即把吴宇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凌慧云开始来回踱步,“现在该怎么办?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不查个水落石出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没想到言小溪还挺有本事的,竟然从里面出来了!你不是说那个药查不出来的吗?怎么现在查出来了?”
凌慧云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见,如今她也顾不得自己和吴宇的关系了,她猜想警方肯定留了人在这边监视,她肯定是不能喝吴宇到外面去见面了。
“你慌什么?我们按照计划行事。”吴宇却不慌不忙,整个人都悠闲自在地很,“可当务之急不是这个,是必须把阿贤扶上总裁的位置!只有阿贤成为了继承人,这件事才能掌控在我们手里。”
“不行!如果这个时候阿贤成为总裁,掌控公司,那阿贤的嫌疑就更大的!”凌慧云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她最终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妇人之仁!你不让阿贤继承傅氏集团,那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回头人们该说了,他这么不敢当这个总裁,是因为心里有鬼吗?!”
凌慧云被吴宇怼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现在老爷子这边……”
“我说了这件事按计划行事,我会处理的,明天,就明天你带着阿贤去公司,正式接受傅氏集团,我在这边会把一切都搞定的。”
吴宇走过去牵起了凌慧云的手,“放心。”
傅英贤走到走廊里,突然听见了哭声传来,他顺着哭声走了过去,发现是家里的佣人映红。
映红是负责伺候傅义仁的,长得也很漂亮,今年三十几岁的年纪,风韵犹存。
她从十几岁就进入傅家,因为踏实肯干,也十分受器重。
“你在这里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