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视了周围的一切。
直到一声洪亮的哭声,才拉回彼此的心神。
其实覃赟小盆友在渫芷兮和覃劭骅谈话的时候就醒了,因为习性良好,所以他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表情古怪的爸比和妈咪,不哭也不闹,陷入谈话中的渫芷兮和覃劭骅自然也就没注意他。
只是被忽视太久,加上小家伙饿了,也尿了。在没人管的情况下,他的生理本能就是哭。
小孩子的哭和大人的哭是截然不同的,小孩子的哭只是为了传达他的某种生理需求,尤其是还不会说话的小孩,他们不会说话就借着哭的方式让大人们注意到他们。
意识到小家伙醒来有一会,还哭得很伤心,渫芷兮心里很内疚,是她太马虎大意了。
渫芷兮赶紧将小家伙抱起来,准备给他嘘嘘的时候,覃劭骅一声不吭地就从她手里接过小家伙。
等渫芷兮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已经轻车熟路在自家洗手间非常娴熟地给小家伙把尿,换尿不湿,动作连贯得一气呵成,绝不拖沓。
渫芷兮不得不怀疑覃劭骅是不是私下练习过,跟第一次笨手笨脚地给小家伙换尿不湿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
渫芷兮悠闲地站在门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人家父子俩如此和谐的相处,稀奇的是小家伙竟然没有哭闹。
突然忆起上一次覃劭骅没照顾好小家伙被她训,第二天留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我会学着做一位好父亲的”,当时她还在心里表示拭目以待,没想到他竟真的做到了,士别三日,还真让她刮目相看。
看到渫芷兮悠闲地站在门边,覃劭骅说了一句,“毛巾”。
覃劭骅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是一个丈夫对一个妻子的口吻,可渫芷兮竟然没有发现,还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拿出小家伙的毛巾递给他。
阳光从未关上的琉璃窗中射进来,徒留一室清辉,沐浴在光辉中的一家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幸福,忙碌的男人、可爱的孩子和温柔的女人。
早晨就这样掀过了一页,隔着布料摸着口袋里的观音玉,渫芷兮觉得很有必要将这件事做个了断。
在早饭之后,渫芷兮打着散步、遛食的旗号和覃妈妈在后花园走走。
当眼睛看到在雨露风霜吹打下只剩下菊花的枯叶残枝的时候,渫芷兮开口说道:“妈,那边荒芜的一块以前种的是什么花”?
覃妈妈随口说道:“种了很多品种的菊花,冬天来,花期过了,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样子过些日子得请花匠过来休整一下。”
渫芷兮先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诗中说‘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依我看呐,菊花是因为九九重阳过了,觉得没了生的价值,也就便随枯枝落叶颓败了,怕是没有香了。小时候经常看到人们在祭奠亲人的时候都会在墓前放上一束菊花,或许也因为这样菊花的价值又放大了一些”。
话锋一转,渫芷兮很诚挚地说道:“妈,我知道你不想提起劭骅的结拜大哥是怕心里难受,但是我既然作为覃家的媳妇,劭骅的妻子,我觉得我理应去大哥的坟前祭拜一下。我和劭骅结婚有一段时间了,我从昨天才知道劭骅有这么个像亲生大哥一样的存在,想必劭骅和大哥的关系是非常好的,我没有亲口向劭骅提这件事,就是怕勾起他的伤心事,所以就只能来询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