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中玫瑰的下场,大家自动地归结为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疯女人行凶不成自食恶果该得的教训。
既然热闹已经看完了,也满足了他们冷眼旁观的好奇心,看客们自然该干嘛就干嘛,跳舞的照样跳舞,寻欢作乐的照样寻欢作乐,喝酒的照样喝酒,聊天的照样聊天……
一切恢复正常,仿若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可见人们遇到此类事件的概率高了,心理接受能力自然也就高了。
只是还有那么几个赖着不走,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揪出舞林萌主是谁就不回头的、誓不罢休的人。
还有那么几个人拿着热切放光的眼睛一直瞅着渫芷兮,仿佛马可波罗看到片地都是黄金的华夏一样,开口就是一句。
“你是舞林萌主吧!静距离看着觉得更漂亮了,能不能给我一张签名?就签到我衣服上,行吗?要不,就签到我脸上也行……”
那激动到兴奋、兴奋到狂热的态度是渫芷兮无法理解的,被人家的热情熏染,渫芷兮竟然差点就承认了,还差点就照做了。
好在覃劭骅及时地挡住扑上来的那几个人,也暂时挡住了他们的热情,覃劭骅将渫芷兮搂在怀里,甚至脱下外套将渫芷兮裹得严严实实,连脸也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被覃劭骅这样一弄,渫芷兮倒是迷糊了,在心里反问道:难道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她?
殊不知某个男人吃醋了。
覃劭骅心里却有着另一番的计较:笑话,他的女人是那么随便让其他人看的吗?
他可没忽视眼前这几个人眼中闪动着惊艳、狂热、爱意的光芒,他的女人岂是他人可以觊觎的,就算看一眼也不行,因为只有他才能一直看着渫芷兮这个女人,一生一世一辈子,眼中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说他小气也好,说他霸道也罢。
总之,任何想打他女人注意的人都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看看自己是否够格向他挑战。
覃劭骅又恢复成平日的那个覃冰山,说话都能掉出冰渣子。
“几位先生是不是忘记我覃某人说的话,我不介意再提醒一遍,这位是我太太,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舞林萌主。若是诸位还想打探什么消息的话,欢迎你们来覃家大院,我覃某人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尽数告诉你们。现在就麻烦几位让个道,我和我太太被疯女人骚扰了一晚上也累了,是时候回家休息了。”
覃劭骅说完,突然转头亲昵地问了一句,“我说的是不是啊,宝贝”?
渫芷兮严重怀疑覃劭骅要不就是被附身了,要不就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刚开始说话还冷得掉渣,突然间就温柔过头到仿若情人间的呢喃。那样的轻言细语,那样的温声如玉,还有语末终了的“宝贝”。现实中的覃劭骅何时这样过?竟有些如真似幻的感觉。
那几个自称为舞林萌主忠实的拥护者,在覃劭骅威严的气势和话里面透露的警告下,被胜利地吓退了追随的脚步,一个个如老鼠见到猫一样,脸上是十足谄媚的笑,嘴上不忘说着,“原来是覃大少和覃太太,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您两位的雅兴,呵呵,我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