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劭骅和渫芷兮回到别墅的时候差不多是半夜了,还好有保姆兼任保镖的刘辉在,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家,即使现在到了正常人都该睡觉并且进入梦乡好眠的时刻,刘辉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几乎是一听到院子里车子熄火的声音,刘辉在同一时刻打开玄关处的门,就看见覃劭骅拖拽着渫芷兮朝这边走来,刘辉在心里疑惑的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惹火了军长,看着军长夫人被军长拖拽着快要跌倒的样子,刘辉想那力道一定不轻,只是时时都很紧张夫人的军长今天特别的异常,不是一般的冷,所到之处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其实覃劭骅说完那些话后马上就后悔了,奈何这个女人用一句句带刺的话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又一次成功地激怒了,激怒的后果就是两个人在车里面冷战,这一待就是3个小时,覃劭骅是无意间看到手表上时间又看到渫芷兮有些泛白的唇色,想着是在外面待太久天气冷造成的,覃劭骅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或许是覃劭骅一直被怒火充斥着脑神经,让这位敏锐度高于常人的男人无暇顾及到渫芷兮不经意间一手捂着肚子,也没发现渫芷兮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冒着一粒一粒冰晶一样的珠子,不过渫芷兮脸上的表情却隐藏得很好。
不得不说渫芷兮隐忍的功力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一丝一毫的脆弱。就像此时她疼得死去活来,面上却不显露出分毫,泛白的唇带着几处血迹在昏暗处看不分明,垂放在一侧的手顺势抓握住坐垫边缘的绒毛,捏紧的手心,指甲泛白,抓握的力度,只见嫩白的表皮青筋跳动。
然而覃劭骅却一无所知,他的视线专注于车前的漆黑一片,不知道想些什么。
男人大过天的自尊让覃劭骅低不下头主动和渫芷兮说话,更何况在男人看来错不在他,而在于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一次又一次触及他的底线。
以致于一下车覃劭骅就拖着渫芷兮往外走,更加不会在意渫芷兮如何,也就错过了渫芷兮惨白脸上的浅笑,那笑看起来很淡很淡,淡到让人觉察不出笑意,反而让人深深心疼。
走进大厅,覃劭骅并没有放开渫芷兮手的打算,站立在一旁的刘辉倒显得有些多余和里外不是人。
覃劭骅刚进来,所有的冷气也一贯而入,空气瞬间被冻结了一样,谁也没说话,更显得诡异静谧。
覃劭骅不说话,刘辉自然不会抢着发言,刘辉早就感受到军长身上散发出来不正常的气压,他很识时务地站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渫芷兮心里一直记挂着小家伙,碍于覃劭骅在场没有问出声,何况这禁锢在手上的手容不得她分出身去看一下小家伙,渫芷兮朝刘辉看了一眼。
刘辉接收到信号之后,看着覃劭骅,有些恭敬地说道:“小少爷早就睡了,我刚刚从小少爷房里出来,他睡得很安稳”。
听到刘辉的话,渫芷兮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的脸色越加不好了,在灯光的照射下被暴露无遗,刘辉站在对面自然看到了,面上马上露出担忧之色,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覃劭骅还没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