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第二页“等你”相对应的就是倒数第一页的“不离不弃”,尽管那段时间覃劭骅认知到夜乃晨曦子确实不在了,但是内心深处的希冀还在,让他徒留幻想在整整三个月形同死活人一样的日子里默默坚守着某种信念。
覃劭骅将证件照重新放到书页中,将书小心地放到一旁的书架上。
这时敲门声响了,意识到是军医来了,覃劭骅赶紧去开门,这一举动倒是让那位白天里给夜乃晨曦子做检查的女军医有些受宠若惊。
覃劭骅虽然将情绪隐藏得很好,但是擅长察言观色的女军医还是从覃劭骅紧握的双手看出覃劭骅的紧张。
是这个女人吗?是躺在床上脸上看起来很不好的女人才让淡定过头的覃劭骅露出难得的紧张吗?
女军医走到床边,细细地打量了夜乃晨曦子一眼,心下悄悄下了一个定论。
女军医看到夜乃晨曦子脸上的伤口做了最初步的处理,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睛的余光刚好捕捉到覃劭骅脸上一丝看不分明的慌乱,藏在眼后的震惊是毋庸置疑的,看来她猜得还不太准确,覃劭骅比她预料的更加在乎床上的这位。
女军医不慌不忙地给夜乃晨曦子做着全方位的检查,其间将覃劭骅难以察觉的慌张和担心看在眼里,过了好一会,她转过身,面向覃劭骅站好,放下手中的医疗工具,看着覃劭骅,一本正经地说道:“双手严重脱臼,左手内侧的伤口已经进行简单的处理,另外身上有多处瘀青和擦伤,也进行了初步的处理,为了预防伤口感染,建议天亮之后到医务室再进行彻底地治疗”。
说完之后,女军医就开始收拾她的那些工具,收拾停当后,就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说道:“病人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事实上只能用糟糕到一塌糊涂来形容。似乎之前遭受过某些重大的创伤,身体虽然基本恢复,但是后遗症很大,这些对胎儿很不好。先不说低血糖、贫血、气虚、体弱,她的身体每一处都存在一系列的问题。或许是因为不久之前做过某些手术,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孩子能够保留下来,实属不易,不过照现在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孩子很有可能会流产,就算不流产,生下的孩子也很有可能会是智障或是畸形儿。我的建议是少将最好带她去京城的大医院重新检查一遍,再进行针对性地治疗。以上纯属于我的一面之词,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包涵,将我说的话看作一派胡言就好了”。
女军医说完不待覃劭骅反应,推开门就准备走出去,只是在迈出脚的那一瞬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谢谢。”
虽然覃劭骅不善于向他人表达自己的谢意,但是关键时候他还是会说出口。
覃劭骅的话音刚落,女军医停了一下,就往外走去,只是脸上却一片祥和,但是祥和马上又换成了忧虑。
其实她并没有将心里的想法全部和盘托出,在检查中,她发现夜乃晨曦子的头部有一些残留的血块,身体状况还有一些不正常的地方,没有齐全的医疗设备,她不敢妄下结论,所以才会建议覃劭骅带夜乃晨曦子去京城做进一步的检查。